()時光回到三年前高考結束的暑假。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程盈盈因為生物鐘七點便準時醒來。昨天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她被一所名辦學院錄取。他們這一屆單考單招的分數突然增長了100多分,能夠有學校上已經是幸運的。
賴了一會床,她起來在睡裙外披上一條薄披肩,然後下樓到小區門口的早餐鋪買豆漿。
本來美好的早上,都被一條狗給破壞了。是的,她被狗抓傷了。在她家樓下,電控門打開的瞬間一條全身烏黑的草狗立馬沖了出來,然後迅速撲了她一下,它爪子離開的時候,她明顯覺得它踫過的地方一陣刺痛。撩開裙擺,赫然兩條紅腫的印子。
這條狗她認得。是三樓一戶人家養在樓道的,那戶人家只有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平時對這條狗不管不顧,可能是被餓了好幾天看到她手上的豆漿才撲上來吧?
真是的,人都養不活還要養狗!對那個老頭把狗養在樓道,弄得路過就要聞著一股狗臭,程盈盈早就有意見。更何況,那條狗越長越大,一來人就狂吠。本來沒有這樁事情她頂多嘴上吐吐槽,現在必須處理了。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姑息的,姑息則養奸。這是她在這件事當中學到的最大道理。還能怎麼辦?報警唄!
于是,社區介入了其中。由社區調解人員和一位民警上門找事主,她這才知道那老頭名字——任仲浩。
以他養狗的隨意來看,她已經預料到結果。
「狗抓了?」年紀大了,倚老賣老功夫見長,如果去當演員一定能捧金馬獎回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嘛!」
那麼明顯兩條紅印,還能說那沒事,他果然是天下第一人!
「有沒有事情醫生說了算,醫生說要打針就打針,不打針就不打。」不要說得自己跟醫生一樣,程盈盈後面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醫生說麼,肯定是要打的。」總歸是找盡一切借口來推月兌責任。
「算了,你先墊出500塊。稍後再根據發票算。」社區一個又矮又胖,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如是說。
「500塊?沒有!」說完從口袋里掏出十塊二十塊的散錢給他們幾個看,「我一共也只有那麼多。」
「但是你的狗的確咬了人,你必須承擔責任。」那個矮胖子這麼說。
「好好好,你要告去告去,去告去。」說完踫的——關上了門。
「你去告去吧!」矮胖子這麼說。
程盈盈覺得出門遇到一群神經病,「告就告,你當我什麼啊?」
民警在一旁,那個過程中一言不發。程盈盈全部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不理會他們,獨自下樓出了小區打的。
「麻煩去最近的防疫站,我被狗咬傷要打狂犬疫苗。」她坐上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
「打狂犬疫苗只有市區專門的保健醫院才能打。」司機有經驗,已眼神詢問她是否要去。
程盈盈只能答應,路上給楊正軼打了電話,告訴他今天被狗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