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恆當年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帶走,就連隨身帶著的信用卡也一次都沒有用過,就怕自己找到他們。而蘇楚楚原就不是個身上會帶錢的主兒,再說又是逃跑,自然是什麼也沒帶,很難想象兩個身無分文的人要怎麼過活。
衣服一點點的解開,一層一層,數下來竟有八層之多,她的身子已經這麼畏寒了嗎?而隨著衣服的較少,蘇楚楚的消瘦也越來越明顯,最後余下的內衣。原本里面盛滿的豐腴,此刻竟然一派扁平,幾乎要分不出前胸後背來。胸下的肋骨一根根的突起,在原本白女敕細滑的皮膚上勾勒出一道道溝壑。
他突然就拉過她被月兌下的衣服,胡亂的幫她蓋好,心里已經一片鮮血淋灕。他承認,自己沒有勇氣繼續下去,他甚至懷里現今床上躺著的這個人,真的是當年那個活潑靈動的蘇楚楚麼?
這時根嬸敲門,說是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他遲疑了許久,才終于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她是下午的時候才有些反應的,而冷西辭已經在這里等了四五個小時。
他來的時候只得到顧紹欽的一句她還沒醒,便開始了漫長無聊的等待。多少次都想起身離開,可是,他想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了解。
「西辭!」樓上傳來顧紹欽鮮少的帶著激動的喊聲,他知道,自己要開始工作了。
其實蘇楚楚並沒有完全的清醒,她只是睫毛顫了顫,眼珠也動了動,一副要睡醒的樣子。
冷西辭上前檢查了一番,才略帶鄙夷的說,「我說老大,您能不能鎮定一點,她沒有醒,只是在做夢。」
顧紹欽並不理會冷西辭的鄙夷,只是往上拉了拉蘇楚楚的被子,確保春光不會外泄,這才轉過頭來,「西辭,我先跟你說說她的癥狀。」
兩人到了門外,仔細合上了門顧紹欽才開始說,「她現在暈倒的非常頻繁,哪怕是很輕微的踫觸,也會暈倒。而且她畏寒,現在的體溫只有三十五度。體重很輕,大概只有六十幾斤。其他的要等她醒過來了。」
冷西辭擰著眉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糾結,許久才說,「老大,情況比預想中的要嚴重。原本預算的時間可能要縮短。」
顧紹欽臉色一變,苦笑一聲,「那,還有多久?」
「也許,只有半年。」
顧紹欽只覺的自己腦中的那根弦瞬間崩斷,原本失而復得的狂喜完全化成一桶涼水,澆的他遍體生寒。
「半年內有希望麼?」突然他扯著冷西辭的袖子,臉上是亟不可待的迫切。
冷西辭慢慢扯下他的手,低下頭,聲音有些悶悶的,「老大,小錦身上的毒沒有這麼嚴重,我已經快要找到解藥了,就是不知道來不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