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將虎符舉在眼前看了一會,這麼一個小東西,集權利、名利于一生,有些人奮斗一輩子也得不到,而有些人只需要輕輕抬一下手,就像拿起一個茶杯一樣再簡單不過。
夜涼如水,霜寒的黑夜里又下起了新的一場大雪,窸窸窣窣撒在房頂,像是戲劇落下帷幕的終曲。
素素把虎符收在腰間,忽然听見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前皇後再也站立不穩,顫顫巍巍的胡亂揮手,把椅子揮落在地,她輕聲呢喃,像是在對誰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完了,都完了,什麼都沒了。」
雪下得更大了,每吹一陣風就把天地凍得更僵硬一層,天地間只剩下前皇後癲狂的笑聲,那笑里,透著無盡的哀傷,素素俊眉微蹙,忽然覺得她有些可憐,一個女人在這深宮中處心積慮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已經一只手探進了權利的範圍,卻怎麼也沒想到從半路殺出一個與她同為女人的角色絆了雄圖偉業。
「小心!」
身後伸出一只手拉扯她後退了一步,後背撞進一個溫熱的懷抱里,已經幾近痴傻的前皇後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刀來,對準素素的命門刺來,她一時竟然忘記出手,就這麼呆愣的看著刀尖離自己越來越近,楚昊炎無奈,眼看來不及了,抱住她的身子轉了,把自己毫無防備的後背迎向刀尖。
一直站立一旁不出聲的青稚忽然一個側身,五爪曲起越過刀身,刺向前皇後,「我看你是找死。」
「青稚住手。」
白綾從袖中飛出,一條纏住青稚的腰,猛的一提,將她的身子揮了出去,另一條準確無誤的打落前皇後手中的刀,一回頭忽然發現身邊還站了另外一個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吃驚,「父親?」
丞相柳青雲臉上有些不自然,只是笑著卻說不出話來,素素看清了他站立的姿勢,那樣護衛的姿態,難道,是舍命來救她的麼?素素眼眶一熱,哽咽了一瞬,「父親」
柳青雲似乎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哭,口中一邊安慰著︰「別哭,乖女兒,你別哭啊。」一邊雙手在身上胡亂的搜尋著,最後只能捏起袖口拭去她眼角的淚,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忽然听見不遠處一聲嬌喝。
青稚生就一張女圭女圭臉,乍一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本是極可愛的一張臉,此刻去布滿陰狠,「主子,我要殺了她。」
雙手再次曲起五爪,還未有所動作,白綾纏上她的雙手,青稚一愣,不服氣的看向素素,「主子,你為什麼?」
素素輕輕搖了頭,「還沒到時候,別急。」
「你說還沒到時候?」癱軟在地的前皇後嗤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略顯老態的臉上滿是嘲諷,尖聲叫道︰「你還準備怎麼折磨在才是到時候?」
素素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居高臨下的姿態察覺不到一絲狠意,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顫抖不止︰「當然是在你親眼看見王姓一脈土崩瓦解尸橫遍野的時候,我會把你一刀一刀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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