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從此做男兒(1)
「這……這恐怕使不得,奴家就是奴家怎可在主子面前稱‘我’,太不合規矩,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邊說還邊搖頭,一臉的惶恐。
蓮陌堯徹底無語了,心想︰「這姑娘怎麼這麼死心眼呢,一點都不知道變通,給你平等與尊嚴,你卻視為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想及此,陌堯再沒心思與之交談,不過態度依舊溫和的道︰
「我要換衣,請你出去一會兒可好。」
蓮蕊看他堅持,只好妥協,有些不好意的說︰
「那奴家去屋外等您,有事喚奴家一聲便是。」
「成,你下去吧。」
看著她退出房間,關好門。
蓮陌堯方才從被窩里爬出來,跳下床,三兩下就將那長褂穿在了身上,順便還整理了下床鋪,將那被子折成了角是角,邊是邊的方塊豆腐,沒辦法,幾年的軍人生涯,不是白過的,這種自律早已成為一種本能。
待做完這一切,她便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這個房間,整個屋子的整體風格讓人有些模不著頭腦,看似簡易,卻在細節中處處透著繁復,比如這床,比如這梳妝台以及靠窗的臥榻,都很是古香古色,而且,上面均刻有樣式不一的蓮花浮雕,花葉清秀,栩栩如生,細細品玩,竟覺花香四溢,沁人肺腑。
將視線轉移到四壁,且發現,四面牆上均掛有一些畫作,均是一些寫實畫作,人物居多,且都是同一個女子。
蓮陌堯,在一副面積最大的畫前停駐,看著畫中相依的男女,蓮陌堯不知為何突然很想哭。
那個女人眉如遠山,目如秋水,盈盈一笑間,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別樣的溫婉。而那個男人眉眼間竟有自家爺爺的影子,卻照之多了一分灑月兌與不羈。他們的長相並非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卻讓她覺得甚是舒服,遠比那些美人,讓她記憶深刻。
她走到鏡前,看著自己,也有著一對遠山眉,咧嘴淺笑時會出現恰到好處的笑渦,與那畫中的男子竟然如出一轍。
蓮陌堯突然醒悟,跑回那畫前,對著那畫中人喊了聲︰「爹爹,娘親」。
聲音中包含著她自己都難以明說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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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隱忍的哽咽聲,幽幽的來,硬將蓮陌堯拉回了現實。
她回頭看向聲音的來處,正巧看見正在抹眼淚的大爺爺,哦,不對,應該是美人大叔,旁邊一臉哀傷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家爺爺。
「美人大叔,爺爺,早上好。」蓮陌堯盡量用輕松,歡樂的語氣與他們打招呼。
「好,好,早上好」蓮天夜邊說邊走上又將她抱在了懷了,大手揉了揉她那板寸頭,一臉得意的道︰「瞧!我這娃兒,多俊。」
蓮天翔看不過去了,上前搶過蓮陌堯,撇了一眼蓮大老爺,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哪有不俊的道理。」
蓮陌堯眼看這倆小老頭又要掐架,趕緊打斷,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爺爺,他們就是我的父母對麼?我不會問太多,我只想知道他們的名記。」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蓮天夜,充滿著渴望。
原本,蓮陌堯對其父母是誰,有著怎樣的過往,並不十分在意,完全處于可知可不知的心理狀態,所以當初爺爺跟她提起,她沒有鑽牛角尖,非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如今見了這些畫,看著畫中人,不知怎地,心理非常的不舒服,整顆心像被蛛網緊緊地束縛住,勒得生疼。
彷如有種力量在指引她去探究她父母的種種。
「好,爺爺告訴你」。
他指著畫道︰
「這兩個人的確是你的父母,你的父親叫蓮易丘,是「易」輩中排行最小的,你母親叫向晚晴,至于她的出處我們也不得而知,是你父親在外歷練時偶遇的,說起來,他們還是咱們蓮家唯數不多因兩情相悅而喜結連理的。」
說道這里蓮四老爺眼中閃爍著一抹欣慰的笑意,轉而,又化為惋惜。
說起天啟帝國,四大家族只要有適齡婚配的男女,都會進行聯姻,來鞏固四大家族相互關系的穩定。當然前提是三代以內沒有近親關系。
久而久之,在四大家族中,有了很多對相敬如賓的伴侶,而如膠似漆,相濡以沫者卻是甚少出現。
當然,如果想要擺月兌這種任人擺布的狀態,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劍道或魔法一途上有卓越的表現,成為能凌駕于他人之上的強者,才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否則,你的出生便只能冠以「工具」的頭餃,尤其是女子。
這也是蓮四老爺希望陌堯化身為男子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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