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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錦一想起自己剛才問詢言的那句「貔貅是什麼?」就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真是丟臉啊丟臉。
尷尬地笑了笑,亡羊補牢道,「貔貅嘛,我知道的,我剛才其實是故意逗你玩的。你別介意啊。」
映月听了,分明幾分驚怕。
這般「調戲」,是不是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詢言的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微臣不敢。」
妙錦私心想著,詢言說貔貅可以驅邪庇福的,而且詢言腰間的那個貔貅玉佩又是她覺著難得見過的好看,回憶著初見詢言的時候,他分明對自己很好很好的,想來,他跟瑾然的關系也是很不錯的吧。
妙錦這麼想了一想後,借著瑾然的身份,便就好不客氣地跟詢言獅子大開口了,「你可不可以把它送給我呀?」
妙錦說話時候的表情,乃是眨巴著眼楮,一臉的純真。
可妙錦話一出口,直把個映月給凜得不輕,登見人眉頭擰得更是糾結一片,「皇後娘娘……」
妙錦轉眼去看,映月卻只與她拼命搖頭。
詢言更覺惶恐,連連退著步子,逃命也似地道,「皇後娘娘若是喜歡,大可讓皇上賞賜便是,微臣多有不便,先行告退了。」
妙錦這就郁悶了,臉上掛不住,便嘟起小嘴來與人嚷嚷,「哇,這個詢言好小氣啊。不肯就不肯嘛,我又不跟他搶,看把他嚇的,跑得跟兔子一樣。真是的。映月……」
妙錦轉頭,突見映月在她面前重重跪下,欲哭不得地乞道,「求皇後娘娘移駕回宮。」
妙錦楞了一楞,為映月這忽然的嚴肅陣勢而愕得反應不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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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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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寰宮。
菊英香暖秋正濃。
妙錦撐著腮,悶悶地看向桌上堪堪放落的一只精致盤碟,歪著腦袋琢磨,「這是什麼?」
映月道,「娘娘不是總惦記著想吃酥糖麼?映月便吩咐御膳房給娘娘做了些來,娘娘嘗嘗吧。」
「……酥糖?你是說它就是我老惦記的‘酥糖’啊?」
妙錦噗嗤一聲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映月你好好玩哦,我要的‘酥糖’不是這一種啦。」
映月不解,「那娘娘想吃哪種酥糖,映月親自去給娘娘做。」
妙錦擺手,「不用不用,我說的‘酥糖’……他,他其實根本就不是這種吃的酥糖啦。」妙錦在心里補了一句,「我說的‘酥糖’其實是個人啦。」
但轉念一想,映月只是听她提了幾次「酥糖」就放在了心上,並找了機會就給她弄了些酥糖來嘗嘗,這份心意著實難得,不趕緊領下,更待何時,「不過,我其實一直都挺喜歡吃糖的,我就吃這個吧,謝謝映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