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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映月後來給她古譯今地解釋了一下,大概的意思就是說皇上有旨,今日起要皇後禁足,不許再踏出她的鳳寰宮半步了。
妙錦意識到自己得罪了詢玉的同時,也終于相信了映月與她說的話皆不是危言聳听的。
而且還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映月只是說的惹了詢玉,詢玉就不會再保護她了,可現在看來詢玉直接就是在傷害她了好吧。
至于有關妙錦是如何得出了「傷害」這個結論,其實這個問題她是這麼想的——還記得自己以前在課本上讀過一首詩,那首詩是這樣寫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ヾ。
書上說這首小詩以一種遞進關系表達,前兩句闡述了生命與愛情的價值,說明生命誠然寶貴,但是出現了真正的愛情時,足以果斷拋棄生命去追逐愛情,證明愛情遠比人的一生重要。
但妙錦始終無法理解的是,生命都沒了,還要拿什麼去追求愛情?追來了可又還有什麼用呢?
詩的後兩句則表示為了夢寐以求的自由,便大可以犧牲生命和愛情,掙月兌束縛,得到自由。
詩文最後統一于自由,進一步表明了即便生命可貴,而愛情比生命還要可貴,但跟自由比起來,生命與愛情統統算不得什麼。
所以,這詩人都說自由是凌駕于生命和愛情之上的,可見是人生的重中之重,而詢玉要她禁足,不叫她出門那便等于是剝奪了她生命當中最最重要的東西了,那這對她豈不是赤.果.果的傷害麼?
妙錦郁悶則郁悶矣,可自得了詢玉要她禁足的口諭後,不知怎的,妙錦竟覺得這鳳寰宮里竟莫名有些淒涼。
具體情況大體是這樣的,原本安排在宮里伺候的漂亮宮女和年輕太監們忽然都被調走了,就只剩下個映月被留下來陪侍她。
妙錦第一次體驗到這種人走茶涼的滋味兒,心里不免要失落一下下的,想她才從妙錦成為瑾然,卻竟一下子就陷入了這種從來就未曾有過的被動之極的困頓局面,想想,這可該當如何郁悶。
妙錦不由輕嘆了一聲。
翻身自枕下模出一面小鏡子來,趴在床頭,對鏡凝眸,「瑾然啊瑾然,你跟詢玉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詢玉他又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听映月說詢玉其實很好很好的,而且他對你也一直很好很好的,可是既然這樣,那不是很好麼?那你為什麼又還要想不開,而讓我這個異世孤魂有機可趁,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你呢?」
「映月她應該不會騙我的啊,因為她一直都以為我是你啊。映月人多好啊,她老為你哭的,你要知道眼淚可是很珍貴的東西,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她的眼淚總是為你而流的,那我們就真該好好珍惜她,全心全意的信賴她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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ヾ匈牙利●裴多菲《自由與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