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中天,我的心中卻是頗為煩躁。哼,真是討厭吶!四周的暑氣似乎越來越盛了。啊,真是太人厭了的太陽光吶。
哎,我說天上那個的大大太陽公公啊,沒事你那麼勤奮干什麼啊,又沒人給你發年終最佳勤奮獎金,稍微偷點懶不行呀?
我都已經避免了大道了,而改成小路,可這該死的小路也並沒有怎麼陰涼啊?這兩邊成蔭的綠樹都是白長的嗎?啊啊啊,我是白痴嗎?我干嘛抽風了地不跑去坐車吹空調,跑到這兒來曬太陽啊?
呼!我無聊地翻了個翻白眼,大大地嘆了口氣,然後發狠地一壓帽檐,接著,繼續認命地往下走去。嗯,身為半吸血鬼的我都已經這麼不喜歡這大大的陽光了,就更別提身為完全吸血鬼的Brian了。怪不得他的皮膚會這麼白呢!因為陽光雖然並不像一般的電影里講的那樣對吸血鬼的傷害是致命的,或是什麼一踫到陽光就會灰飛煙滅之類的,但是吸血鬼討厭陽光卻是明顯的事實。
突然間,熟悉至極的鋼琴曲乍然響起,是舒伯特的《魔王》,我蹙眉,是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真是討厭,我正在心煩著呢,是哪個不開眼的倒霉鬼來煩我啊?
我臉色難看地模出手機,貼近耳朵︰「喂……」
一只蜷在有一米多高的草叢里的灰色的動物,單爪支在毛茸茸卻又有些狹長的下頜,眨巴著困惑的眼楮,眸中的綠光微微暗淡,身後的一條大尾巴卻是閑散地搖啊搖。
它突然口出人語,卻是頗為沉穩的男聲︰「咦?奇怪!我怎麼感覺不到那個人身上的氣息波動啊,我又沒有鼻塞?哎,小衫,你呢,你感覺到了嗎?」
然後,另一只空著的爪子踫了踫它身邊的與它同屬于同一生物的黑色某只。
「啊,小時你在說什麼啊?」正翻著肚皮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曬得舒服的黑狼一時沒听清,便下意識地月兌口而出。
慵懶的聲線,帶著女性特有的嬌氣,更有剛剛小憩被中途打斷而有的不悅。
「哦,」而後,黑狼卻連眼都沒睜開,也只迷迷糊糊地回了這一句,便接著將掌心肉肉的雙爪枕在了它那毛茸茸的腦袋下,繼續曬太陽去也。
「嗯?」正對外看得起興的灰狼尖耳豎起,卻是听見了好友滿不在乎的回答後,心下一氣,身後的大尾巴便不客氣地往黑狼有著細滑白毛的肚皮招呼過去。
「哎,小衫,我在說認真的呢,給我認真點。那個女生身上的氣息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憑我的嗅覺,我居然都完全感覺不到,但她人就那樣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啊?」
「哎喲!疼!」正愜意的黑狼頓感肚子上的一痛,便立馬睜開了眼,墨綠色的燦芒在眼眶里一閃而過。它沖著灰狼咧了咧嘴,露出了尖尖的牙,惡聲道︰「小時,你要找打,是不是?干嘛突然來這麼一招?」
灰狼很任性地眼楮一白︰「喂,重點不在這兒,好不好?我說,那個女生身上的氣息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完全感覺不到!」
黑狼頭也沒抬,繼續閉著眼,嘟囔著︰「騙誰呢?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女生的氣息!切,小時你玩我啊!憑我們狼族那先天敏銳的嗅覺,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或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們或多或少地都應該有感覺的,其程度取決于他道行的高低和我們修為的程度……」
「啊,等等!你說你完全感覺不到一個女生的氣息波動?」有些遲鈍的黑狼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它突地睜眼,然後,迅速翻身。
灰狼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遲鈍的黑狼,心中嘆了口氣。唉,這只名叫小衫的遲鈍生物真的是丟盡了他們狼族一向機智迅敏的名聲啊。它當初是怎麼了的,才會和這麼白痴的狼成為好友的啊,現在,它可不可以後悔啊?
但,想歸想,它還是很負責地給白痴好友指向了小路那一邊的一個黑色身影,「吶,在那呢,就是那個女生。」
黑狼順著灰狼的爪子看去,眼中的詫異之色分外明顯,然後朝著那個方向動了動鼻子,使勁嗅了嗅。
嗯……有鮮花和草葉的香味,也有水珠和塵埃的味道,還有各色昆蟲和小動物及其人類的氣味,但偏偏,就是沒有那個女生的氣息,正如小衫說的一樣——一點的氣息波動也沒有!
黑狼面色沉重,左爪上的尖利指甲一下一下地點著自己的腦門。然後,看著在那尾巴在一搖一搖的灰狼,它說道︰「如果,不是那個女生是某位道行很高很高,差不多是高到咱們少主那個級別的強大異類生物化成的人形,掩藏了它自身的氣息的話,就是她有某樣能夠隔絕了她自身的氣息的寶物。」
灰狼那本是好整以暇的面上,若翠綠翡翠般的綠眸中閃過了一絲興奮,「那,我們出去瞧瞧,湊個熱鬧!」嘻,小衫的遲鈍雖然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它只要一較起真兒來,腦子轉得可比風車還快著的呢。
「嘻嘻,好啊!正合我意!」小衫少有的興奮語氣中還帶了點急促︰「那還不快點啊,再不快點,她就看不見了!」
看不見,就沒她蹤影了,找不到了啦!
因為,聞不到她的味兒。
我掛掉手機,然後死命地瞪著手機上的那個讓人頗為惱火的名字,心中暗自吐槽,郁悶不已。
靜馬墨非這個大笨蛋,還真是夠大意的!他不是干販毒、走私寶石這一類的勾當都早已經是駕輕就熟、輕車熟路了的嗎?這次居然會這麼悲催地就被A國政府又給盯上了?
切,也不知道他這個土影是怎麼混的?這麼大意,居然也能給我在這刀口上過日子的活計里混到這麼久的時間,而且還混得很不錯?
哼,真的也算是株奇葩了!
不過,還好,他在金三角還有清一色的央未提供的武裝先進設備、槍支彈藥,他手下的人也個個都不是飯桶,都是經受到過央未他們殘酷的軍事訓練的精英,加上墨非平時與主要的政府首腦高層的關系也不錯,美元金條奉上的也不少,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否則也不會曾經取得過政府的特權,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金三角那三不管地區販毒。就是這次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又給我出了紕漏了?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又撥了個號給華村遙口中的那只沒良心的小白兔——千葉淩。
那個年紀不大,卻已經獲得了美國紐約州立大學醫學博士學位,已然在WHO(世界衛生組織)工作,致力于要在全世界建立更好的衛生體系的少女。那個看上去若孩子一般天真爛漫,實則沒良心到透頂了的雪影。
不然,也太不夠意思了,而我這個沒良的主子大概也會被墨非那小子念死吧。畢竟,人家可是連電話都來了的說。
我掛了電話,心里嘆道,即使,我知道就算是我不找阿淩,墨非也會成功月兌險的,靜馬墨非這個名號在金三角也可謂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啊,他,畢竟是將毒品種植、回收、運輸、販賣做成一整套完整體系的大毒梟啊。雖然,大意和好運氣是他的標簽,但他一認起真來,其邏輯思維就不可謂不縝密、不嚴謹非常了。
但,或多或少的傷員應該還是在所難免的吧。
猛然間,我兀地打了個激靈,腦海中那枚名為危險的神經突然緊繃起來。當下蹙眉,而我的手則是在離我最近的一顆楓樹上迅速挽了個花,我的右手里便赫然捏了三朵滴了血似的紅色葉子。
楓葉火紅,素手白皙,具備了辨不明的別致妖異。
側耳,身後似有不明物體向我這個方向疾馳而來,我的感官靈敏地捕捉到了那急速,其速度之快,使得空氣也微微變得有些扭曲……令我咂舌——
這,絕不是人類可以到達的速度!!
急急地一個旋身,手中的深紅卻也被我凌厲地射出,而細長的五指則是帶著湍急的氣流,趁勢在葉身上輕輕劃動。
霎時,完整若手掌的紅葉便碎成了百余細弱牛毛的細長葉段,急速向身後飛去!猶若浸著血的長針,閃著紅光!!
我險險地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一道灰色的殘影也恰好與我錯身而過,瞬間便在離我二十米的地方急剎車。
定楮一看,對面的生物四肢撐地,尖耳豎起,狹長的豎瞳中閃著幽冷的綠光,灰色的皮毛竟是異常的亮?!
這,是……狼?
只是,狼會有這樣迅如閃電……的速度嗎?
不會!
我眯眼,卻是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那貌似狼的危險十足的生物,左手則是緊緊地扣在了腰間的黑鞭上。
想我當年也曾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而特地跑去了狼窩里試煉,把數十只的狼都給我一鍋地端了。我也是從狼群里爬出來過的!
所以,我很確定——普通的狼是絕、對、沒、有這樣的速度!!
它是只妖物!
一只和Brian一樣不是人的異、類!!
但,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不呆在自己的地盤,還跑出來沒事找事地來襲擊我?它不會是來為它那先前死在我手下的疑似有血緣關系的那些狼吧?我當然不會白痴到認為它是路過的,所以只消一瞬間,我的思緒便已是百轉千回。
但還沒等我理清思緒,那只灰狼便身形一動,猛地向我飛撲過來。
我心下駭然,下意識地往邊上一閃,然後,右腳猛地一踩那棵楓樹。樹冠頓時便沙沙作響,顫抖不止,右手再次熟稔地折了枝,又如法炮制地射出,而後,則是一個借力地,我便輕巧地上了樹。
半蹲在一較大的枝椏上,我面色冷峻,目光卻沉靜如水地打量著樹下。同時,黑鞭在手,那深黑的鞭尾有著幽幽的冷光。
但,這世上沒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的。我的額角不禁抽了抽,因為——
而後,另一只黑色的殘影從離我上的這棵樹也有二十米左右的路程的一棵偌大楓樹上優雅地迅速落下,準確無誤地降落在原本屬于那只灰狼的位置上,接著,卻是懶懶地趴在了地上,扁長的嘴巴搭在底下兩只交錯的爪子上。
又來了一只?我的眼皮跳了跳,忽然間,便只覺得這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頗為沉悶,一塊石頭驀地就重重地壓在了心頭,讓人頓感不舒服。
幾乎是不自主地,Brian近日頗有些怪異的行為在我腦海中走馬觀花般地迅速閃過——他很明顯瞞了我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原本該在歐洲,該在德國的他卻來了日本?他準我滿世界地亂跑,但明明三年之期都已經到了的說,卻偏偏不讓我在這段時間里回日本?還說,讓我最近出門小心點,可能會有大禍患,更不能讓有隱藏氣息功能的「紫羅蘭之淚」離身……
難道,我會遇上這破事兒,全是……Brian的原因?
是Brian那個混蛋不知道怎麼給惹來的破事兒?它們要找的,其實就是Brian,而我,則只是一被無辜殃及的池魚?
口中霎時磨牙霍霍,眼中凶光乍現,我氣憤難當,而心中卻也早就不知道問候了那該死的Brian幾百回了。
最終,我卻只是看著樹下這副前有狼,後又接狼的光景,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又細細地咽了咽口唾沫。
不管怎麼樣,眼前的這一關似乎是——不太好過。
敵不動,我不動。雖然這招並不是什麼上好的好招,但用在這里,此情此景,卻是最合適不過了。至少,我認為它不會讓你的小命那麼快就玩完!
我側耳傾听著身後不遠處那只灰狼的頗有些厚重呼吸,雙目則是正視著前方那只正懶洋洋地地在整理著自身毛發的那只黑狼。心下一狠,當機立斷地便低喃了幾句咒文,解放了我先前暫時封印的嗅覺,又放大了自己周身原本就已經很靈敏的感官,使其更加靈敏。
還是再用一個術吧。雖然是比較耗精神力的說,但也總比一個不小心會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兩只不知所以的狼妖手上強吧。這死了還不要緊,要緊的是,連個全尸都不會留呢!
因為,全被連肉帶骨地給啃了!
嘖嘖,那會真的是典型的尸骨無存啊!!
我才不要這樣地就玩完呢。更不要說,我還不能死呢!我還不糊涂!
樹影扶疏,金色暖陽篩了一地的陰涼,形狀不規則的大小光圈斑駁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雖然那「紫羅蘭之淚」並沒有離身,但我卻也只感到有寒氣襲來,再,慢慢浸入肌膚。
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這一種戰略很明顯,宣告失敗!因為,我的身體不支持!那就,只能速戰速決了!
日光漸斜,僵持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感到一種名叫無力的感覺向我襲來,我深知若是再這樣僵持下去,不用和它們打,我就因為精神力的過度流失而葬身在狼月復之中。
當機立斷,我猛地一咬下唇,精神在剎那間便大震,我趁勢再一個貓身,雙腳配合著單手,輕巧又熟練如斯地向著樹頂爬去,但我的耳目卻仍警覺地注意著樹下的那兩只危險生物。
婆娑的樹影卻仍然只是按著它自己的韻律來完成美妙的自然樂章,絲毫不受我的影響。
但,冷不丁地,那紅葉縫隙下的黑影便陡然地消失不見,只一個眨眼的工夫,楓樹便顫顫巍巍,落葉四下,若秋風掃落葉般的,樹下便積了一地的深紅。
我心中的警鈴大作,猛地抬頭,便只見樹梢上,一只黑影乍現,其間兩點綠光在這絳紅的葉子的陪襯下,顯得格外的璀璨!尖利的右爪,沒有預兆地便抬起,刷地一下便朝我的頭
上拍下!
那只黑狼竟……靜若處子,動若月兌兔!
黑鞭啪的一聲便迎了上去,打落了更多的紅葉,打折了更多的枝椏,卻無法打散更多的那只黑狼一掌下來的凶猛勁頭。不可避免地,我面上的墨鏡被迎面而來的勁風所拍碎!同時,我也感到面上似有三道粘稠的液體在流淌、成河,伴著尖銳的痛楚……
心下雖駭,但我的身子陡然從樹上拔起,凌空,再凌厲的一鞭,游龍般地穿越了落英紛飛的紅葉椏枝,抽向了那棵悲催的楓樹樹冠!楓樹應聲而折,但那只黑狼卻先一步地沒了身影,瞬身離開了樹,後與地上的那只灰狼並排而列。
黑狼與灰狼耳鬢廝磨,姿態甚是親昵。
沒有得手!
我微微眯眼,深紅色的液體順著我的眼角下滑,後見下方的那兩只如若無人般地在脖頸交纏,心中更只覺得有把火在燒,眼中也有火苗在跳。我不會笨到以為它們是在親熱,定是在交談些什麼,但卻不知它們究竟在交流些什麼,這還真的讓人是頗為泄氣!但——
我的時間不多,必須得速戰,速決!
定了定神,我左腕微抬,再使一個巧力,鞭身回甩,那截被我所截斷的偌大樹冠便朝著地上的那兩只所在的方向——疾撲而來。輕而易舉!
虛空旋身,手腕轉動,一只破空而來的將要過我身的枝葉便握在了右手心里。小指、無名指……五指挨次翻動,五支黑色的氣流便自指尖涌出,細細地縈繞在那只枝葉上,犀利如刀!
在瞬間,堪堪削斷!
素手一抖,便盡數收在手。抬手一揚,被削成細若牛毛的枝葉便齊齊射出,直取那下方並列的二狼!
其速,更勝那滿弓而出的離弦之箭,百倍!
這枝、這葉,見血,則必定、封喉!
周身旋畢,我豎起下落的足尖點在空中的葉片上。以我的水平,我是沒有辦法在空中停留太長的時間的。
而後,身子空翻,又如蜻蜓點水般地點在了身後那些還在空中翻動著的葉,黑色的衣袂在空中獵獵作響,舞得放肆。
輕飄的身子若乳燕一般最終優雅地落地。
我在瞬間共倒縱了五十余米。
黑色的發也因為精神力的消耗而無法支持,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回了原來的冰藍。藍發在身後飛揚,張揚在虛空。黑鞭則是靈蛇般地游弋在我周身,暈染著墨黑的氤氳濕氣。
論速度,作為半調子的我,是快不過你們!但,這陣箭雨,我看你們如何躲過!
「錚!」無數只枝箭葉針在同一時刻落地,齊齊地將那以原本那兩匹狼所在的直徑長達十余米的圈,全數釘住!
但令人駭然的是,地上兩狼卻是在這浩大的枝林葉雨到來之際,便迅速地分了身,又忽地就無了蹤影!那片地上,就只余下那密密麻麻的枝節葉身在風中細細顫動。
下一秒,堅實的地面卻是嘩地一聲便如毒瘡潰爛般地龜裂碎開,堅實的鋼筋混泥土盡數破碎、滾落進了地底的深淵!
「混帳!」
見狀,我不禁怒喝一聲,手上的青筋暴跳,雙目不甘心地圓睜開來,墨黑的眸子更是凝成了兩點更加深沉的湛黑。
深不見底、甚是猙獰。
我管不著那麼多了——它們的速度,太快了。他們之所以突然會消失不見,只是單純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了極致!若是它們用了什麼瞬間移動之類的空間術法的話,我怎麼會感覺不到術法的波動?
我知道,狼的速度,很快。但,成了精了的狼,卻更快!簡直就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快!
而且,我居然,探究不清楚它們的氣息!我凝神探究了很久,但是,卻飄渺、虛無。這對自認為擁有靈敏非常的感官的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挫敗!
難道,果真是,實力不在同一個檔次上,就注定了這樣的結局嗎?
但,我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若是我再這樣被動,結果就只、有、一、個……
哼,就算是我要死,也要盡我最大的力量……來拉上你們給我墊背的,絕對!
這是……我的——驕傲!
我、從來都是個……異常驕傲的人!!
我刷地一下將頭上礙人的帽子扯下,雙手結印,紅艷如血的唇一張一掀,再張再掀。隨著咒語的深入,我身上的黑色就更見濃厚。絲絲肉眼所看不見的空間裂紋在波動起伏,在這片地區緩緩蕩漾,若清水白漣般的透徹。
屬于BRian的高等空間咒術在慢慢、積蓄,空間壓迫越來、越強,空間裂紋也越來、越見加深,而空間的扭曲就更是越來、越發的嚴重!
「噗!」
「噗!」
不約而同地,兩道血箭從離我不遠的一棵楓樹上噴射下來。
我聞聲移目,看去,卻不禁心下一凜。
那棵樹上,的的確確是有兩只狼,一黑一灰。但,他們卻是在那棵巨大的樹丫上,慢慢變為了人的模樣!
那黑狼化身的黑衣女子緩緩起身,抹去了唇邊的血絲,凝眸盯看著我,美得不可方物,卻也慵懶如斯,略帶著倦意的臉上那秀長的豎瞳里,閃著悠然的綠光,有著屬于狼的野性,更有著屬于狼的狡黠。
那灰狼化身為的灰衣男子卻是半蹲著身子,亦沒有抬手去擦拭,唇邊的血絲仍舊是妖冶地掛在唇邊,痞子味十足。他眯起狹長的綠眸,戲謔地看向血縱滿面的我,眸中的興味則是越來越盛了。他和她過了一招後,就知道她的道行其實並不高,所以定是沒有辦法用自身的能力來掩藏氣息了的,那就只能是……憑借外物了。
嘿,小衫和她過招後,也斷定了她不是人,也不像是妖,道行嘛,也是只低不高的。但……啊,嘖嘖,真是沒想到啊,她居然能發出這麼駭人的咒來!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身上有著的寶貝!!
啊,啊,還真是讓人興奮不已吶!
這個東西,他,勢在必得!!
PS︰
啊,啊,賴樹還真是蝸牛一只,一個多月的時間,賴樹就只有三章可以奉上……雖然很抱歉,但沒有辦法,事情很多,賴樹盡力了,真的!
友友們,就多擔待著些吧,賴樹也不想的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