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紫色約定 第十七章 黑翼 1

作者 ︰ 賴樹

()日本東京的一處洛可可建築。

美麗婀娜的楓樹在午後偷得了浮生半日閑,那葉子是火一般的紅,亦是血一樣的絢麗。一整株的樹,看來都有種「飛焰欲橫天」的囂狂,而這後院成片的樹林卻也大有種「紅雲幾萬里」的連綿。

卷草舒花,纏綿盤曲,連成一體。縴弱嬌媚、華麗精巧,沒有古典主義的嚴肅理性,亦沒有巴洛克的喧囂放肆,而那華美和閑適則是它的代名詞。

楓樹下,一把暗色的長椅旋著深色的卷渦,一修長的人影正一手撐著下巴斜躺在那上面,唇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方。

微敞的深色襯衫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其膚色白皙勝玉,未束起的半長頭發自由地散落在肩頭,略翹的發尾在空氣中張揚。亞麻色的半長發披肩,額前略微過長的碎劉海自然地落下,另有一番別致的神秘與性感。如白玉般細心雕琢的完美臉龐上,那雙溫潤得就又猶如那茶色玻璃般的棕色瞳仁里卻是有著戲謔,是看戲般的。

不過,他也確實是在看戲。

因為就在他的正前方,那虛浮的空氣里有著約兩平方米的面積是有色彩的。而他,就那樣半躺在長椅上,也就那樣看著那半空中的畫面,饒有興味。

他,靜靜地看著那個畫面中的少女被那兩個狼人——襲擊、秒殺、取血、玩弄……

他沒有出手,就像她和他就只是陌人一樣,沒有一點關系,一動也不動的,就連那呼吸也是淺淺的,好似也是沒有的一樣。

如果,不是他那茶色眸子里所透著的那股清亮的話,也許他就是一具世上最完美的雕像了——

他,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

時間,慢慢流逝著,逝者如斯。倏地,空氣卻在這一刻凝固。點點的光憑空慢慢匯集起來,然後初具人的雛形,最後竟是一個人的模樣。

那半長的黑發泛著柔和的光暈,卻是遮住了他一大半面孔,只露出了右邊那俊逸的半張,但卻仍是美得驚人。但更讓人值得詫異的,卻是他這驚為天人的半張臉竟與他背後的畫面上的那個少女有五六分相似,但卻比她的那張要更為精致完美。

右耳的十字架耳釘在墨發間輕輕晃蕩,帶起了空氣里的絲絲漣漪。如大海般湛藍的長袍曳地,金是絲線稀稀疏疏地嵌繡在那上窄下寬的衣袖及那立起的領上,編織成了神秘的圖案。那絲線閃動著的金色光芒,是那雨後烏沉的雲霧倏地散去、千萬道金色光線乍現于天地的初晴!兩條銀鏈松弛地連接著衣襟處,泛著凜厲的寒光,卻襯出了里面的衫白如雲——

清冷、孤傲!絕世、無雙!

他,就那樣立在大畫面和Brian之間。

「Stock,你真的不是人。」他的聲音一如他的人那樣清冷。

Brian哼了哼,有著他一貫的冷傲,「真是好笑,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是……吸血鬼。」

但,更準確的來講,是一個已淪為了吸血鬼的暗黑魔王。

他呢?哼,Arvin(艾文),以平等之心待人者?Brian看著地上那塊沒有屬于「他」的影子投射的地面,還是Abeperspiration(亞伯汗)——與後成為墮天使的熾天使Lucifer(路西弗)為伍的九大墮天使之一?切,果然不愧是為兄妹的,都一樣吃飽了撐著的——沒事亂給自己改什麼名?

他可沒忘了那丫頭是怎麼在雲端上一箭便覆滅了他的那一大群魔寵的。哼,那些尚未來得及進入他打開的那條魔法通道的恐龍們,還真是冤枉了,不過是來人間逛逛,吃膩了魔界的食物來換換新口味的吃食而已,但那丫頭,還真是好樣的,她居然以什麼「她作為聖天使的職責就是守護人類,她不能讓上帝創造的人類被恐龍給吃掉」的名義就給一下子gameover了?

僅僅一箭,就讓他的恐龍在地球上成為了歷史,滅了絕。

哼,那人類算是什麼?不過是這宇宙間最卑微的生物,而她居然就因為他的恐龍吃了幾個人類來果月復這小小緣由就一箭秒殺了它們的存在?雖然,區區的恐龍他還是不放在眼里的,畢竟那魔界里面比恐龍高級的魔物大有的在,但自此卻也沒有再放恐龍進入人間了。

還有,她事後居然還騙他說她是什麼使者Anaelos(安琪兒)的,結果讓身為堂堂魔界之主的他在天界里一頓好找。

她手握一把銀弓,立在雲端。及腰的金發燦爛,竟將那正午的金陽給硬生生地就比了下去!絕美無雙的五官中,那雙極美麗的眸子里盛慢的卻是滿滿的銀色——那是朗月當空照的皓皓月華,是五湖四海中最動人的粼光!

金眸銀發,那一襲的長袍湛藍似晴空般,清冷孤傲,絕世無雙……

而他,則在萬龍狂奔混亂一片的地面舉頭仰視,因她的絕世而失了神,黑袍獵獵迎風吹。

就因為這一下的失神,他才遲了一步將通道打開,而導致恐龍大規模的滅亡。也正是因為這一失神,一眼萬年,他和她才糾纏了這許許多多。

注︰墮天使並不是代表邪惡更不是什麼墮落的天使雖然墮天使中有許多力量大的超乎我們想像的天使可是那不代表他們邪惡他們墮落,只是代表著他們與上帝身邊左側的那9個聖天使有著與眾不同的使命。聖天使代表聖潔、美好、規則、公正;墮天使代表的則是絕望、破裂、自由、放縱,一般墮天使的力量非常偏激。但因為墮天使中也有背叛上帝的,所以上帝就用右手封鎖了9個墮天使的靈魂,所以墮天使一般是沒有身體的。

「你來,不會就只是想說這個的吧?我怎麼不記得上帝他又什麼時候這麼仁慈,給你隨便下來的權力了?」

「我來只是要問一句——你,真要違規嗎?」Arvin定定地看著他,一瞬也不瞬的。

Brian卻是輕然道︰「我一直都很遵循游戲規則的。」那姿態,依舊是像尊完美的雕像。

Arvin的語氣依舊古井無波︰「Stock,你就是這世上最大的罪孽。你害了Huifre(瑰洱)兩世,也累了BenHong(賁薨)兩世。難道,你真的要讓她灰飛煙滅,才甘心嗎?」

Brian的眼波一動,眉峰微微蹙起。不悅之色,顯而易見。

「你們終究是兩個極端的,就算你再怎麼強求,也終是無用。命運的齒輪,不會為任何人而改變,也許……這一次,她如果真的再過不了劫的話,或許就真的只能會是……Stock,我想,如果沒有你的參與,她的這一世會好走得多……」

「我,只有她一個……妹妹。」晴日之下,絲絲滄桑攜著悲涼從他身上漫出,若煙。那是歲月沉澱了千年的寂寞,亦是空間禁錮了萬年的荒涼。

但Brian卻罔若無知,連眼都未抬半分,「Arvin,她掌管著‘夢’,你那‘扭曲’的力量也很強大,如果你能和她合力作用到某一種程度上的話,甚至都可以造出一個等同于上帝世界的另外一個世界。那時,你們兄妹在那個異世界里,自然就是最大的主宰。這是我們都心知肚明的。那自私的上帝也因為這個原因而怕你們背叛,就不讓你和妹妹見面,還特地在你身上封了鏈條,」Brian眼光終于動了,掃向了Arvin的胸前,「只要Huifre一靠近你,你就會消失。哼,你這有妹妹,倒還不如沒有妹妹。」

「你的痛——失去妹妹的痛,終日掛著這鏈條的痛,難道就真的那麼好受?你整天就那樣呆在上帝身邊,就算他現在去了外天,你也在上面冷漠地看著一切。你,為什麼要——這麼壓抑自己?為什麼,不去叛他?」

由始至終,他的聲線都是那麼的低那麼的醇,那無盡的誘惑蕩在里面,是會使你稍不注意就會被立刻吸入進**的漩渦。

「Stock,」Arvin的身子也終于動了動——他抓住了Brian的領子,他那宛若蒼生寂滅的眼里倒映著Brian清亮的眸子,「我在下面可以待著的時間不多。回答我的問題,用我們之間的交情——逾萬年的交情起誓,不準撒謊借口。」

「我愛她。」

Brian抬眼,無視他領子上的那只手的威脅,如是說道。他和他,雖然是在兩個對立面,但卻莫名的惺惺相惜,Arvin是他在宇宙間唯一的朋友,也是除妹妹Melantha(魅蘭莎)外,最關心他的人。

「愛她,你就要害死她嗎?」他右耳上的十字架項鏈在旭日下,反射出了凜冽的光。

「不,只不過這次,是我高估了她了。但到最後,也只會是有驚無險而已。」Brian看著Arvin眼中的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眸里有著譏誚,似是在嘲弄,接著,依舊是不緊不慢地道,「知道嗎?一個人最能感受到自身活著的時候,就是在他掌握另一種生物生命權的時候,也就是在弄死別的什麼動物的時候最能感受到‘活著’的感覺……」

他,直言不諱。黑格爾那個人類,說的這句話,很對他的胃口。

「愛她?所以,你就要害死她,就要對她又是下封印,又是下禁咒的?現在又……這,也是表示你‘活著’表現的一種證明?如果,你沒有耍這些手段玩這些陰謀,相信我,她真的會很好。她的劫,也會很快就順利渡完。而不用我像現在這樣,擔心她會有失敗的那一天!」

Arvin的眼楮張得大大的,里面盛滿了不可置信,純淨得發亮。Stock,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和Huifre會有這樣的一天。你,怎麼忍心?你不是人,Huifre她也不是你的玩具!

究竟……是什麼變了,又是什麼扭曲了你?就算我那時不在現場,再怎麼不明白你當初和上帝到底是有了怎樣的約定,但大抵還是知道你由魔王墮落為了吸血鬼、Huifre的決絕折翼斷發、BenHong的自毀神格,還有你們三人的糾纏不清,是你親手畫了這個圈,圈住了你們三人的命運,牢牢地,就像是惡魔的牙齒緊緊咬住你們,不給任何一個人松口氣的余地。

只是,我沒想到你竟會這樣,真的連絲余地也真的都不留?!最後,你竟將你自己的妹妹也給牽扯了進來。

你、Huifre、BenHong,還有Melantha……這個死局,你,難道就真的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嗎?也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輪回般的重復,你改變不了的。

「她,是我的。」Brian目光越過了Arvin,眼角眉梢的邪肆卻是益發的出神了——那是一朵暗夜的紫羅蘭盛開著妖澤的魅惑。

「那也算是給她的一點小小懲罰吧。這丫頭,最近不是很听話呢。而我也只是想要追求我想要的,而已……」

所以,就一定要拉她下水,將她這個聖天使徹底染黑,不擇一切手段地也要折了她的翅膀,將她留在身邊——讓她和他一起游蕩在地獄,不死不休。而那個叫做BenHong的墮天使的話……

「告訴我,如果Huifre的十翼都成了……黑翼的話,那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他給她拆解星盤拆過,但也許她的前身是神的緣故,他看不見她的未來,還有BenHong、Stock、Melantha的也都一樣。

神,也並不是萬能的。他也會害怕,就像是人都害怕未知的東西多一些,如果知道了那是什麼,也許恐懼就會少一點一樣。

「最後的結果,哼……」Brian的目光越過了Arvin,停在了畫面上的那陰雲密布之下的白色身影上,雙眸危險地眯起︰「你是局外人,沒事的話就別給孤摻和。不若然……」

局外人?Huifre是她的妹妹,BenHong是他的摯友,他居然說他是局外人?還有,孤?他竟對他自稱是「孤」?他居然用魔王的身份來警告他?他們之間數萬年的交情……

Arvin的眸子微微眯起,終也是放開了他。這倒不是受限于他的威,而是他突然想通了些事。

「那,我也警告你別太出格……」他的身影漸漸淡去,就像是那海上的泡沫中會在第一抹晨曦中消失一樣。而那聲音也是越來越飄渺,卻是那越來越遠去的天籟,來自于高山空谷。

但Brian听了,卻只是嘲諷地一笑,旋即大手朝空中一揮,那畫面便在轉瞬間被粉碎,然後,極其優雅地起身……

哼,他本身就是邪惡的代表,黑暗的化身。如果愛著一個人,卻又無法完全佔據她的身心的話,高傲如他,又怎能坦然待之?但,即使是這樣,他也絕不放手。

Huifre,我和你之間,是永遠也解不開的死結。地獄、深淵,我們一起墮落好了。

這邊的天氣很好,但九州那邊的天空卻是一下子便陰霾了起來。

天,漸漸陰沉,雲朵亦漸漸暗淡,失去了原有的鮮明。少時,天邊的雲海低沉,卻是以一種肉眼都及不上的速度向著九州這邊,四面八方地聚來,張牙舞爪般地,似是要將這片天空吞沒。

狂風驟然吹起,卻吹不散這雲,反而愈來愈洶涌了。

雲海滾滾。狂風呼嘯。暗地昏天。

咦?怎麼回事兒?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異相,灰衣男子和那黑衣女子齊齊皺眉,相顧一視,卻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霎時,精神卻都一個激靈,二人心驚之余便是狂喜——少主!

「少主!」而後,立馬放下了手中的碗,單膝跪地,對著空氣的某一處行禮,恭恭敬敬

地迎接那個他們所崇敬至極的少主人,全無一絲的散漫或是疲懶之色。

他們正對面的那一處虛空,一條黑色的裂縫憑空而現,有幽綠的光線在圍繞。在這樣的天色下,陰森詭譎之感,甚重。

一片白色的衣袍率先進入他們的眼簾,抬眼,他們近乎于崇拜地望著面前的男人——他們狼族里最強大男人。

在狼族,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實力,是唯一說話的證據。

及腰的銀色長發自身後傾瀉下來,那發卻並不是純銀的,而是銀中帶著絲絲的灰,很是奇特,連帶著白色的衣袍,順著腰側衣帶在風中狂舞。那張臉明明是謫仙般的模樣,卻是張揚著獨屬于黑暗的氣場。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鬼魅,擁有那種讓你願意為之生亦為之死的魔力。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驚雷般地平地乍起。

兀地,只見一灰一黑兩具身子,立即便若破棉絮般地飛起,後重重地跌在地,濺起了諸多的灰塵。灰衣男子和黑衣女子齊齊嘔出一口血來,那面上,一左一右的紅痕就像是被火灼過一樣,清晰而又火辣。少主的這一巴掌,一點也不留情!

二人大驚,不明白自己究竟何處做錯了,卻也不敢多言去問,連忙請罪。

白凌不理會,地面上的那具一動也沒動的狼藉身影和那兩只盛滿了紅色液體的碗,碧綠的眼眸旋即便暗淡了,如同一塊被蒙了塵的上好翡翠。果然,他料得沒錯,這天不是說變就變的,是為她……

他們,怎能待她如此?

戾氣上來,大手再次一揮,那兩人的身體便突然凌空後翻,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血來。他們的胸口都受了白凌那不遺余力的一掌。

「少主……」

但白凌一腳就踢飛了地上的那兩只碗,血色四濺,「時、衫,誰準你們——動她的?該死的!」

時衫二人見少主怒極,惶恐萬分,連唇邊的血跡也沒有擦便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地上。面對他的威壓,他們連大氣也不敢出。

白凌卻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而是蹲來,將地上的那個昏迷不醒的人兒細心地摟在懷里,就像是對待一件最心愛的玻璃精制品一般。看著懷中的那張被血污所斑駁的面孔,幽綠的眸光深沉。然後,他慢慢抬起了左手,于空中翻轉,手心朝上,那潔白的掌心之上便突地出現了一團熒熒綠火,雖妖冶卻也柔和。

那是,幽冥獄火。

他將一點火星彈到她身上,那點火星便在她的身上迅速蔓延,只消一瞬間便將她的整個人都給包圍住了。漸漸地,幽冥獄火一點一點地退去,卻也一點一點地露出了她那原本的面容——那一張幾欲人神共憤的絕色,但卻傷痕累累。

可奇跡的是,這些傷痕卻一點也無損她的美麗,反而還更增了幾分使人憐惜之感,讓她變得真切了,卻依舊風華絕代,美得驚心動魄。呵,這如若是常人的話,想必早就是不堪入目了吧。

沒想到,這幽冥獄火的這等功用,居然可以這樣洗盡鉛華?

少主,練成了幽冥獄火了?!但,她是誰?少主他為什麼又……時衫二人看著不遠處,眼楮越睜越大,驚詫萬分。少主他不是一向都不喜歡別人和他親近的嗎?就連老主人也不例外,怎麼今天現在會……

他們再次驚見那個有潔癖的白凌居然月兌下了自己的白色風衣,然後給她穿上,又如那情人間的低喃般地在她耳邊低語︰「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白凌的手指劃過了那面上的傷痕,看著那手腕上長長的傷疤,還有那編織手鏈斷落而撒落在地的粒粒珠子,眉峰慢慢蹙起,身上的戾氣也不由得重了幾分。

真是該死呢!

他抬眸,目光如刀,狠狠地剮在前方的那兩個作俑者身上,後,伸手向前一抓,一條紫影便猝然地就自灰衣男子身上竄出,直直奔向了那玉質的掌心。

「這個東西,也是你們能拿的嗎?」他把「紫羅蘭之淚」給懷里的少女佩戴好,嘴角卻泛起了一絲冷笑,冷得駭人。原本黯淡的眼眸在此刻竟然是無比的明亮,閃著熒熒之火。

那,分明就是一雙屬于狼的眼楮!專屬于狼的嗜血眼楮!

「少主請恕罪!」時衫二人相視一眼,心中大喊天要亡我。

難,難道……那個少女是少主的戀人?啊,天哪!他們今天動手奪寶的對象竟然就是少主送給他戀人的定情信物?那是少主要給她用來遮掩她身上那不知道怎麼來的吸血鬼氣息,從而使她免于受到狼族的侵犯的嗎?

啊!但現在……那個半人半吸血鬼的少女居然被他們給弄成了這個樣子?少,少主不會要……

應,應該不會吧。他們怎麼說也是狼族除少主外最強的高手,對少主就更是耿耿忠心,少主,他不會……

轉瞬間,二人的面色瞬間慘白,卻是更襯得那唇角上的血絲妖冶,心里閃過的念頭,百轉千腸。

而那邊,白凌看著戴在少女脖頸上的那枚項鏈,久久一點異動也沒有,便心知里面的能量應該是已經沒有了。他找了她這麼久,怎麼可以讓她就這樣像枯敗的花一樣在他面前……凋殘呢?

而他的幽冥獄火的雖然已經有幾分火候了,但卻是並未完全真正地練成,所以,要幫她徹底處理掉她身上的傷口,還是非需這「紫羅蘭之淚」的幫助不可。

「紫羅蘭之淚」,是上古的寶物,本就有固氣養元、迅速治愈的功用,本是魔王Stock的所有物,其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就更是不可估計的了。

但現在,雖說這已被封印,看來和普通飾物無一異處的「紫羅蘭之淚」,能調用的能量也都已經用掉了,但卻仍可隱匿氣息、防寒避涼,只是它的治愈功效卻是無法動用。那麼,他就只能……

思及此,他便伸出了食指,並將它抵在了「紫羅蘭之淚」上,往里面輸入魔力,試圖將自己已身的魔力轉換為「紫羅蘭之淚」里面的能量,從而再次催醒它的治愈功效。

但誰知,白凌在注完魔力後,卻……收不回自己的魔力了?

因為那魔力寶石的中心,就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樣,一直在綿綿不絕地在吸收著他的魔力,強大的吸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魔力輸出,就像是一根水草將溺水的人牢牢縛住,怎麼也月兌不了身一樣。

就在這時,一縷黑色的游絲若有若無地在灰色的天空下游弋著,在他周身盤旋。一道猖狂的笑順著游絲,竄入他的耳︰「哈哈,小狼崽,好久不見啊。」

白凌抬首,大驚,方知中計。

是Brian……

但,卻已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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