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只顧掩唇發笑,笑聲清澈,如她這人。
「行了大小姐,您一年光歐洲就十多次的去,光那些皮包就夠咱家三個大衣櫃,得了,您還是踏踏實實給我歐洲吧,別管香港這片兒了啊。」呂瀟走過去摟住霽曦。
「天年哥。」
霽月抬頭,看到段天年站在陽台,他還穿著早晨出去時的那件西服。
「你喜歡隨時過來,路費算我的。」段天年撇唇玩笑。
「還是天年哥疼我,這哥哥我打小就叫總歸有好處。」
幾人調侃了幾句,笑了會兒便讓佣人收拾出房間來給霽曦二人住,說是收拾,實際上家里的空房間很多,有的霽月也沒進去過。
晚餐時間,段天年沒選擇外面而是請宋阿姨做了幾個地道的粵菜,四人坐在一起邊聊邊吃。
有霽曦在永遠會有話題,她生性好動,又喜歡交談,什麼也都能說上一二,呂瀟在她旁邊打哈著,便少卻了平日里霽月夫妻二人寡淡無味的晚餐話題。
段天年很紳士,多半會陪著說些話,無非是點到為止,不多深究,偶爾也會說一些玩笑話,逗得霽曦時分開心。
霽月倒是沒什麼話,她如今本就不愛與人交談甚多,听眾是她最好的位置。
今晚,許是四人一起,又或是除卻她外剩下三人自小在皇城根兒長大,段天年顯得時分開心,她很少見他臉上露出此時放松溫柔的笑,卸下防備的他明明也不全是不苟言笑,溫和又冷傲的,霽月常常想。
她又想,段天年偶爾口中的小幽默是不是也經常這樣講給其他女人听?可她不明白,她明明察覺到他在講述那些小笑話時,自己明明都沒被逗樂,只像是例行的去做某事,而最終做的很好,他的事情就完美落幕。
「姐,你說呢?」
霽曦的聲音忽而蓋過來,擾亂了她的沉思,她若有若無的閃著無神大眼,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霽曦在說些什麼。
「霽曦說想讓咱們回去過國慶。」段天年將手覆在她的手上,溫和地為她解圍。
霽曦哪里肯放過她,皺著小眉一臉不樂意︰「姐,你又走神,我可是專程過來瞧瞧你的耶,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听嘛!」
「我……對不起,我沒太在意。」霽月眨著長睫,抱歉的笑起來,眼角小小的黑痣反襯出另一番柔美妍麗。
「得啦吧你,你哪兒是看姐姐,是想過來住住豪宅吧。」呂瀟一旁大笑著點破霽曦的伎倆害的霽曦又笑起來。
「那是一方面,你到底向著誰啊!」
兩人又是一番嬉鬧,蓋過了剛剛霽月發呆的尷尬。
半響,霽曦又舊事重提開口問︰「姐,你十一回去吧?」
霽月抬頭,看了眼旁邊的段天年,他含笑望著自己,似乎這問題與他無關。
「看看吧,阿年工作忙……」
「忙什麼啊,上個月都上市了,爸可說了,你要是再不回去他就過來看看了,到底香港有什麼香餑餑讓你們倆這麼舍不得回去。」
霽月語塞,現在的她口角慢,與霽曦對話她是討不到甜頭的,甚至任何人幾乎都要比自己能說,她索性閉嘴,讓段天年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