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我沒听說要回去。」她眼神微顫閃躲著低下頭,手捏著瓷盤,亮白的指甲清透干淨。
霽曦平視著姐姐,俏麗容顏認真篤定,平日得玩略之態一掃而光,又緩緩蔓出柔情,輕輕微笑著說︰「我總在想,在我們沒找到你的這些年,你都經歷過什麼變遷,又過著怎樣的日子,與什麼人在一起,又遇到過什麼人,或許你有一個念念不忘的人,他傷透了你的心,所以你才和認識不到一周的男人結了婚?」
她從沒听姐姐提過自己的過去,卻在無意間在書房外偷听爸爸和秘書交談知道,姐姐大學時代有個非常愛慕的戀人,兩人交往4年,可是那人不知珍惜拋棄了她娶了別人。
為什麼分手,有什麼原因,霽月從未提過。
她只記得爸爸剛叫天年哥找回姐姐後的一周,兩人便決定結婚。
實際上,爸爸有意讓天年哥去尋姐姐,想必心底也有這個意思,畢竟天年哥是他眾多部下里最為得意的門生。
他們都虧欠她,想為她找一個好依靠,好男人,即便那時正逢段家出事,父親也有所猶豫,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姐姐竟然極力的贊成了。
這個消息過于驚喜,也很悲傷。
霽月抬頭,錯愕驚慌在她眼中一晃而過,卻被霽曦捕捉,她嘆了口氣,微笑︰「姐,我希望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我們是家人,不是嗎?如果有一天凌茉與你為敵,我會選擇站在你身旁。」
魏凌茉與霽曦、段天年、呂瀟、陸南還有幾人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便是形容他們這樣的人吧。
她又是霽曦最鐵的小姐妹,她用凌茉與自己比較,可見她心中對自己的一片心意,這一點,霽月不是不感動的。
霽曦對她的毫無芥蒂是她永遠不可及的。
「別這樣比較,什麼敵人不敵人,現在可是和平年代。」她放下撫著霽曦長發的手,半垂眼眸,輕嘆︰「那個人他……。」
只說了半句便沒再開口,她忽然發現這已經令她心髒作痛,她不敢再坦誠不公的將他們的一切講給霽曦听,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坦誠的面對一切的曾經,又如何能開口哽咽講述令她魂牽夢繞的昔日戀人呢?
一句‘那個人’足以令她再度輪回。
霽曦盯著她眼梢的落寞,忽然心疼起來,牽住她的手緊著說︰「我知道,我知道,別想太多了,天年哥其實人挺好的,他現在這麼有錢,從小腦子屬他最好,雖然人愛玩個深沉,但對你不是挺好的麼,你別想了啊。」
「這是吃了蜜了,能從你嘴里听出我這麼多好處,我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段天年與呂瀟一同走進來,溫純的笑語嗓門清澈。
「討厭,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霽曦緊張的站起來,生怕他們听到什麼。
「剛進來,怎麼了?你這丫頭不會是一直損我呢吧。」段天年眉角帶笑,望著姐妹二人。
「我才沒有呢,哎呀,我困了,呂瀟我們房間在那里。」
「隔壁就是啊,你這半天參觀什麼了都?自己房間都不記得。」
「走吧走吧,我困了,對了姐,明天送我。」
「嗯。」霽月望著一臉撒嬌的霽曦,笑著點頭︰「快去睡吧,好好休息。」
呂瀟帶著霽曦離開,房間里剩下段天年與霽月,他一手插在褲袋,穿了件素灰色衛衣,平靜無波的面容上掃過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