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聖君戴著墨鏡,雙手插在褲袋里,穿梭在擁擠人群中,一些女郎見他路過,就使勁地往他身上貼,展示著她火熱的勁舞和性感的身材。
御聖君不買賬,那些女郎未有機會靠近自己,他已走去其他地方了。他到吧台邊,巡視著各處,果然,和他夢中所見到的一樣,是一個情形的。
服務生招呼道︰「先生,喝點什麼?」
御聖君轉過身,墨鏡內的服務生並不是那麼白淨,「不用了!」說完,往門口出去。這里的氣氛,真不是人呆的。
本是要離開酒吧,但見酒吧內一個暗黑的角落里,有個光頭男人捏緊一個女孩的脖子,把女孩的口張大,強行把一些藥丸給女孩吞下。
唐琳和火狼,還在人群中四處尋找光頭男人的蹤影。
女孩嗆到了,把還沒有吞下喉嚨的藥丸都痛苦地嗆了出來,噴到了光頭男人的臉上,光頭男人憤怒地甩了她一個耳光,「表子~」
受了如此重的一個耳光,痛得女孩的神智有些模糊了。
光頭男人呸了她一口,緊接著,又提起手掌,想要再給她一記耳光,突然,有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
光頭男人「哎喲」一聲後,扭頭怒瞪那個抓著他的人,「誰啊?」
御聖君手腕一用力,嘎吱一聲,光頭男人的手就廢了,然後用力一甩,光頭男人就被他甩到了暗黑的牆角里,昏了過去。
御聖君蹲下去,拍了拍女孩的背,讓女孩把吃下的藥丸都吐了出來,待女孩的意識漸漸恢復,他才起身離去。
這時,唐琳和火狼趕過來了。
唐琳把女孩扶起,然後看向不遠處的人群,只見一抹俊朗優雅的西裝背影,在她眼中,陌生又熟悉。
火狼到光頭男人身邊看了看,光頭男人之前撞到牆壁昏過去了。
「你沒事吧?誰救你的?」唐琳詢問女孩。
女孩搖搖頭,此刻已清醒了許多,「我沒事,剛剛,好像是一位先生救了我的。」
唐琳指向角落里的光頭男人,「他對你做了什麼?」
女孩說︰「我還是一名高中生,我男朋友帶我來這里的,誰知道我男朋友伙同那個男人強行灌我藥,說什麼是新貨,得找人試試效果,我不依,他們就打我。」
唐琳拍拍女孩的背,安撫道︰「好了沒事了,記住,以後少來這種地方,也一定要理智地交朋友。回家去吧。」
「謝謝姐姐,我知道了。」道謝後,女孩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酒吧。
唐琳從地上撿起一粒藥丸,放到鼻前聞了聞,然後對火狼說︰「是毒品,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沒有一丁點的水分。」
火狼的神色凝重了不少,「這是真真正正的販毒,不可小覷。」
唐琳看了看那個已經昏過去的男人,心中了有了想法,「火狼,我們從這個光頭入手,查一查他背後的利益鏈子。」
火狼已經把掉在地上的全部藥丸撿起來了,「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這些毒品,還是先不要讓酒吧發現,否則光頭這條線索就斷了。一會,我打電話讓我的線人跟蹤他。」
唐琳點點頭,「嗯,就這麼辦了。」
一會,唐琳和火狼走出酒吧,在酒吧外,一輛高級轎車的車窗,正緩緩關上。
御聖君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接電話,是紀雅茜打來的,她問︰「總裁,您什麼時候回來?」
御聖君冷淡道︰「我要去一個地方,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紀雅茜,正在她居住的公寓里,穿著浴袍,拿著酒杯,搖曳著杯中的紅酒,另一手中拿著手機置在耳邊,她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沙發的托,修長的雙腿自然地垂直著,旁邊的玻璃桌上,放著一台手提電腦,電腦屏幕上,有一封英文郵件,「戴維斯先生明日下午三點下機,是請他到您家里,還是您名下的酒店里?」
「酒店!」果斷扔下兩個字後,御聖君把藍牙耳機摘下,打響車子,轉頭。
唐琳見鞋帶松了,蹲下系鞋帶。
御聖君從後視鏡中只看到火狼的背影,對火狼老土的打扮沒怎麼注意,呼嘯一聲,車子就遠去了。
系好鞋帶後,唐琳起身。
火狼突然在她眼角上捕捉到一滴淚水,他感到詫異又莫名地心傷,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他伸出手,愛憐地抹掉那滴淚,「天上下雨了嗎?」
唐琳模模眼角,眼眶里的濕潤感覺,她不是沒感覺到。又出現了,那種莫名的傷感,又出現了。但在火狼面前,她擠出無奈的笑容,「估計是下雨了吧。走,我們回醫院。」
香山公寓。
御聖君把車子停在唐杰所住的那棟公寓門口外,打了兩通電話,都顯示已關機,于是,把車開到停車棚後,就往公寓進去了。
電梯還沒來。
電梯門口有人在等,是個穿著優雅又時尚,身形高挑,濃妝淡抹的美女,肩上挎著鎖鏈式淑女包包,還是給人名媛淑女的形象。
御聖君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他是徹頭徹尾改變了古裝的形象,可她依舊是一個淑女。
他一到電梯門口,電梯就來了,然後先後與女人進了電梯。
這次,他沒有伸手按樓層,女人依舊在這個時候習慣性地伸出手,按了「20」樓層,然後退回來兩步。
電梯緩緩上升,一層又一層。
女人緊張地站著,身旁這位優雅的男士,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對方戴著墨鏡,她不敢細瞧,對方又沒向她打招呼,看來是不認識她的。
不一會,20樓到了,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
女人先御聖君一步走出來,然後朝她的公寓走去,御聖君在後面跟著,她時不時地用余角瞥瞥,越來越緊張,不會是專程跟蹤她的吧?
女人越想心越慌,最後加快了腳步,只是等她慌忙地在門上輸密碼的時候,御聖君卻在輸隔壁門的密碼,她一怔,仔細一瞧,難怪眼熟了,這個男人的下半臉和當日那個穿著古裝的男人是一樣的,一樣的深邃,一樣的好看,一樣的完美,只不過發型變了。與當日的扮相,雖有天淵之別,但外表都極為出眾,不管是哪個裝扮,都吸人眼球,高人一等。
御聖君站在唐杰的公寓門外按了按門鈴,而那個女人,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忘了要開門進去了。
等了一會,沒見有人開門,于是御聖君在密碼器上輸入密碼,密碼沒有改,還是那司機的代號——5203。
門「噹」的一聲自己打開了。
御聖君隨即走進來,然後把門關上。女人又失望地進了門。
公寓里,沒有人影,給人一種空蕩蕩了無生機的感覺。
廳里的桌上,有一款紙巾盒,以及一張復古的信紙,用鋼筆寫的字,還是大師級別的書法呢。
御聖君拿起信紙看了看,只見唐杰在上面寫著,「我不知你為何在醫院不辭而別,但願你的傷盡快痊愈。我預感你會來,所以只想說,我到國外出差了,不知什麼時候回國,喝酒的事,恐怕要推遲n天了。」
看完文字,御聖君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笑意淺淡,就好比「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時,只听隔壁的公寓門外傳出驚呼聲,「啊!」
听到聲音,御聖君把信紙塞入口袋里,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奔出房間,只見,那個女人臉色發白站在門口,雙手放在此起彼伏的胸口,滿眼的恐懼之色。
御聖君把唐杰的公寓門關上,然後快步走到女人身邊,問︰「發生什麼事了?」
女人的手指顫微微地指著門內,說話困難,「里面有、有……」
等她說完一句話,估計天都亮了。御聖君無所畏懼,幾步走入女人的公寓,她公寓內的構造格局,與唐杰的一樣,只是裝飾物和家具之類的物品較多,沒有唐杰的公寓簡約。
進入客廳,御聖君真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一大堆蛇,在廳里各處爬,長的,短的,粗的,細的,各種顏色都有。
他認得出來有好幾種是毒蛇呢,咬到即亡。
御聖君轉身走出去,對女人說︰「這些蛇未清理之前,你住不了這里,這樣吧,你先到我朋友的公寓住下,需要我進去幫你拿什麼東西出來嗎?」
「包、包包。」女人含糊不清地說著,她是被嚇壞了。剛看見蛇的時候,嚇得她把包一丟就出來了。
御聖君二話不說,又轉身進了她的公寓,拿了丟在客廳地上的包就出來,隨即把公寓的門給關上。
他把包給女人後就去開唐杰公寓的門,然後讓道,「進去吧。」
「謝謝。」女人低頭羞澀地道謝一句,然後低著頭走入了唐杰的公寓里。雖然格局和她的公寓一樣,但這里簡約多了。也是,一個男人住的地方,肯定簡約的,但這種簡約,體現的是一個有品味的男人。
御聖君到冰箱,拿了瓶礦泉水給女人。
女人接過,「謝謝!」
御聖君說︰「這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都有,你既然是我朋友的鄰居,那住一晚應該沒問題,姑娘能否將就得了?」
女人尷尬一笑,「我、我並不嬌貴,住哪都行的。」她坐下來,緊握著礦泉水瓶子,想起那些蛇就後怕,「怎麼會無緣無故有那麼多蛇在我公寓里呢……」
御聖君問︰「你的公寓,平時除了你,可還有其他人知道密碼進來?」
女人搖搖頭,道︰「除了我,沒有誰知道密碼。」
御聖君沒再問關于蛇的情況,「那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一會下樓我再通知管理員清理你公寓里的蛇。」
說完他就轉身走,她突然有勇氣喚他一聲,「先生。」
御聖君回頭,「還有事?」
女人吞吞吐吐地道︰「我……」這副急死人的模樣,倒是沒有令御聖君感到不耐煩。「我、我害怕!您、您能留下來陪我*嗎?」
「很抱歉,我得回去了。」御聖君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你要是害怕,我可以送你到你家里或朋友身邊。」
御聖君的拒絕,讓女人的眼眶通紅了許多,她低著頭,絞著手指頭,低聲地說︰「我的家人在另一座城市,我也……沒有朋友。」她這種保守的個性,在這個大時代,根本交不到朋友。
「你要是害怕了,就到管理室和管理員說說話,天亮了,你公寓里的蛇就清理干淨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他去意決絕,女人不敢再吱聲挽留,只好紅著眼眶看著御聖君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御聖君走出公寓大門,看看手表,現已差不多凌晨時分了,周圍的幾棟公寓,已沒有多少住戶是亮著燈的。
走到停車棚外時,御聖君抬頭看了看公寓的20樓,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一個黑影,從樓頂爬下來,最後在女人公寓的陽台外停下,之後身上的鋼絲一松,黑影不動聲色地跨入了陽台內。
御聖君看向公寓大門,走電梯?太難等!走樓梯?太慢了!他看看周圍,確定無人,然後離開監控視頻範圍,在公寓一處昏暗的牆角邊,抬頭看了看,然後往上縱身一躍,躍上了一樓的陽台,緊接著,他的身影如鬼魅一樣,用非常短的時間,已從一樓竄到了二十樓,最後,悄無聲息地進入唐杰公寓的陽台,而不是女人公寓的陽台。
此時,沒有御聖君陪著,女人正失魂落魄地走入浴室,微微合著門,把花灑打開,準備淋浴。
女人公寓的臥室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恬靜青澀。再掃了一眼臥室,全然是女性的東西,這時,他的舌頭抹過下唇,眼中有怒火瞬間燒旺,低喝一聲︰「該死!這不是警察的房間!」隨即,把照片的相框給捏碎了。
另一邊,女人已在花灑下,用潔白的泡沫裹住了身子,她閉上眼楮,回憶著在電梯里邂逅的那個完美的男人。
突然,這時浴室的門被人打開了,女人瞬間睜眼看去,沒來得及驚叫,就已經被御聖君捂住了口,「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