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一桌豐富的飯菜,擺在了桌上,唐琳坐下後,忍不住立刻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吃,「嗯~季叔家的阿姨做的菜就是好吃。」
季威笑道︰「還擔心你不滿意呢,好吃就多吃點。」
唐琳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吃了一會,季宇見紀雅茜吃得這麼斯文,不禁想打開些話題,活躍一下氣氛,「季助理也是一樣和我們姓季的嗎?
「不,我姓紀,紀念的紀。」紀雅茜禮貌地回道。
季宇又說︰「我見過唐小姐的先生,是一位很優秀的人,能在唐小姐先生身邊工作的人,一定都非常優秀。」能用硬幣殺人,能不優秀嗎?有個特種兵太太在身邊,那先生的拳腳能力,應該不會很差的,只不過比他想象的強了很多。
紀雅茜含蓄一笑,「謝謝夸獎,但優秀的是我們老板。」是啊,夫人的先生很優秀,但先生已經是夫人的了,不是自己的,再優秀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再優秀他也不是自己的。
唐琳暗暗觀察了紀雅茜一眼,捕捉到了紀雅茜嘴角劃過的一絲苦澀。
晚飯過後,唐琳到季威的書房里,二人為明天的手續材料忙準備著。
季宇在他房間,不時的拿魏韓的照片看,嘴角的笑意淡淡而溫暖。
紀雅茜坐在後院的泳池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手續所需的材料準備得差不多了,季威對唐琳說︰「剩下的我來處理吧,你先去休息會。」
唐琳說︰「好的。」
離開書房後,唐琳到客廳里看看,沒見到紀雅茜,于是往後院去,見到紀雅茜靜靜地坐在泳池邊,她想了想,然後走了過去。
「有心事?」唐琳坐到紀雅茜的身邊。
紀雅茜淡淡的看了唐琳一眼,然後視線回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你忙完了?」
唐琳說︰「我也不懂需要準備什麼材料,忙了一會就出來了。你今天早上那麼早來找天佑,有很重要的事嗎?」
紀雅茜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在有節奏地攪動,「想上班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她也沒必要說謊,她也不是喜歡說謊的女人。
沉默了好一會,唐琳淡淡的說︰「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恨我,沒關系,我不介意,換作是我深愛的人被別的女人搶走了,我也會恨那個女人的。」
紀雅茜沒想到唐琳會平心靜氣地跟自己說話,她還以為,唐琳一直是個囂張跋扈的女人,至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就給自己這種感覺,所以她以為上司愛錯人了。她苦笑一記,「你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就算恨也不能為自己爭回點什麼,何必呢。你……真的愛他嗎?」
「當然。」唐琳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她愛御聖君這件事,任何人都無需置疑,也無需她猶豫。
紀雅茜淡淡一笑,心里很欣慰,「那就好。」如果心愛之人有一個比她更愛的人愛她,她心滿意足了。
唐琳笑了笑,「地球上,不缺天佑一個,你這麼優秀,大把的人喜歡你。」
紀雅茜黯然道︰「除了他,我沒辦法喜歡得上別人。」
唐琳說︰「你還沒有遇到這個人,怎麼能那麼早下決定。」
二人靜下來,都沒有再說話,靜靜地享受著季家後院中的寧靜氛圍。
不知過了多久,季威在入口那邊喊了唐琳一聲,似乎有急事要找唐琳,「小琳。」
「哎,我這就來。」唐琳應了聲,然後起身走去。
她跟隨季威到客廳里,此時客廳的桌上放著一份東西,一份用黑布包起來的東西。
這種黑布的料子看似是以前的年代才有的。
唐琳看到桌上的東西,馬上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季威,季威神秘一笑,「猜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唐琳沒有猜,她直接就問︰「是你父親受人之托給我的那份神秘之物嗎?」
季威微笑點了點頭,「沒錯,現在已交到你手中,打開看看?」
「好,我打開看看。」唐琳有點緊張,畢竟這是一樣傳了幾代指名道姓要她簽收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邪門的東西,她當然緊張了,她還聯想到里面是不是裝著什麼鬼魂,一旦經她的手放出來,不就惹禍了?
唐琳提心吊膽地靠近桌子,慢慢把手伸到黑布上,把黑布的結擰開。
季威咽了咽喉嚨,說實話他一直都好奇黑布里的東西是什麼,可礙于父親提過不能看,他只能把好奇一直憋在心里。
這個結綁得太緊了,唐琳只好拿過水果盤里的刀,小心翼翼地把黑布的結給割開。
當黑布自行松開後,一個用黃布包裹的東西呈現了出來。
唐琳無力地白了一眼黃布,果然是以前年代的東西,又不然怎麼包裝得這麼老土。
這會,唐琳不再磨磨蹭蹭,把水果刀放下,拿過黑布把不是很緊的結打開,再把黃布打開一看,映入眼中的,是一個精致的木頭盒子,長方形的,盒子上面還雕刻著精致的梅樹圖案。
「嗯?」季威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木頭?」
唐琳把盒子拿到手中,仔細過目了一眼說︰「這是檀木。」她不僅通過看認得出來,也可以通過檀木散發出的香氣辨認。
她把檀木做的盒子打開,里面放有一張信紙,是古時代用的羊皮卷,但羊皮卷只有一半,上面有斷開的痕跡,另一半,並沒有在里面。
季威納悶道︰「怎麼是半份羊皮卷呢?」
唐琳分析道︰「你父親說過,杜家被抄,在抄查的過程中,把杜家世代傳下來的東西給損壞成幾份,可能這是其中一份,或許,是他,或者他的朋友把這半截羊皮卷放到檀木盒里的吧。」
季威說︰「快看看,都寫了什麼。」
唐琳也迫不及待想看看羊皮卷上的內容,她馬上把卷著的羊皮卷打開,匆匆一目掃過羊皮卷內的第一行文字,並念了出來,「天堂鳥,我是……」
讀到這,唐琳渾身顫麻,身子發軟的跌坐在了沙發上,一直目不轉楮盯著羊皮卷,呼吸急促,似乎羊皮卷上的內容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季威看到她這樣的反應,很擔憂,「小琳,怎麼了?」
唐琳用力喘了幾口氣後說︰「沒事,我沒事。」盡管嘴上說沒事,但臉上還有反應過度的神色。
她拿過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繼續看羊皮卷。
這是一封信,一份用現代書信格式寫的一封信,但是,卻是用毛筆寫的。
這是唐天佑寫給唐琳的信。
唐天佑在信中說︰「天堂鳥,我是唐天佑,大唐集團的總裁,我認識你,我更知道你特種兵的身份,當然,也僅僅知道這些而已,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一個和御聖君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在泰國上空發現你,和你一起墜入海里後,我竟然穿越了,到了大御國,還被當成了御聖君。我來到這里後,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超乎我想象的事情,最讓我驚喜的是,我發現了你也穿越到過這里這件事。皇帝失蹤了不知去向。我遇到了一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叫詩意,我愛她。寫這封信給你,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也只能找你來解決了,我和詩意,還有……」
信中提到這就沒有下文了,唐琳心急得把背面翻過來看看,「怎麼沒有了呢,他要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情啊?急死我了……」
季威急問︰「怎麼了?這羊皮卷上寫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唐琳匆忙地把羊皮卷卷起來,在客廳來回走動,焦急的喃喃自語,「天佑真的去了大御了,也真的替代了君君,他還不知道君君已經來了現代,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找到另一份羊皮卷呢,他到底要告訴我什麼事情?」
「爸,發生什麼事情了?」季宇下樓問。
季威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
紀雅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唐琳急匆匆地跑上樓,她問季家父子,「我們夫人怎麼了?」
季威說︰「不知道啊,她看到一份書信就神色不對,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也沒跟我們提。」
回到房里,唐琳拿過手機想給御聖君撥去電話,跟他提羊皮卷這件事,但一想到他還在處理唐天恩的事,怕影響到他,她又放下了手機。
一會,她看著手中這份羊皮卷,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在沒有找到其他的羊皮卷之前,我還是別太著急了,以免亂了分寸。」
夜里,索馬里的人圍著火堆唱歌跳舞。
御聖君坐在土屋外看著,在他身邊坐的是索迪,索迪看到妻子拉著別人的手那麼高興地跳著舞,他很替她開心。
御聖君這時問他︰「她過兩天要隨我回國內了,你要隨我們回去嗎?」
「我……」索迪自卑的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夠不夠資格。
御聖君說︰「一起去吧,我很想得到你們兩個的祝福,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索迪吃驚的抬頭看向御聖君,深邃的眸里有些驚訝和感動,這個有錢人,居然把如此窮的他當親人,著實讓他驚訝,「唐、唐先生……」
御聖君皺眉笑問︰「是唐先生嗎?姐夫!」
索迪一顫,然後慚愧的笑了笑,對方身份這麼尊貴的一個人,都不嫌棄他,他怎能表現得如此扭扭捏捏呢,「姐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