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雅茜動了動,想要坐起來,可一動渾身就疼痛不已。
唐琳說︰「你別亂動,你的傷不輕,我不明白,你怎麼受傷的?」
紀雅茜回憶了一下,她說︰「季宇打了我同學,我同學叫了很多人來,我一直以為的我的拳腳功夫不錯,可能力畢竟有限,對付不了那麼多人,最後被擒住了。」
忽然想到了誰,紀雅茜不顧傷痛想要下*,「對了,季宇,季宇還在急救室呢……」
「你別急,」唐琳把紀雅茜穩住,好生說︰「季宇已經月兌離危險了,你不用擔憂,只要好好配合休養治療,他還會回到以前的樣子。」
紀雅茜虛月兌了下來,滿是愧疚的說︰「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讓他陪我去酒吧,他也就不會撞上我同學,還被我同學打成重傷,都是我不好。」
唐琳安慰道︰「這是未知的事,不是你的錯,別自責了,我相信季宇醒來也不會怪你的,不過……我看的出來,你好像對他……不一樣?」
紀雅茜別開了臉,「哪有不一樣的,都是朋友。」
唐琳笑了笑,漂亮的雙眸似乎能完全洞悉紀雅茜內心的想法,「你前天晚上,看了一晚的碟子不就是為了給他賠罪嗎?還有,在酒吧里,你都為他差點失去理智了,更為了他而不顧自己的性命跟你同學談判,你……喜歡他對不對?」
「哪有。」紀雅茜的臉滾燙了一下,但很快臉上的溫度就淡下去了,她笑了笑,有些苦澀。「我哪能喜歡他,他可是……」那個詞,說出來會心痛,她實在沒能力說。
唐琳知道紀雅茜要表達什麼,握住紀雅茜的手嘆了嘆,「愛上一個人是說不定的事情,我才跟你說沒多久,你就愛上一個人了,只是……有些遺憾,畢竟季宇……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對季宇的感情,趁還不能自拔之前,你還是放下吧,他和魏韓的感情,深厚的程度不是你我能懂的。你介入,只會給自己添無盡的傷痛。」
紀雅茜眼淚滑下,哽咽地說︰「就那麼不經意,我被他吸引了,那個時候,我怎麼就沒有管住自己的心呢……」
唐琳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雅茜淡淡地問︰「什麼時候了?」
唐琳說︰「你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了,你餓不餓,我去買些早餐給你吃?」
「你一整晚沒有回去休息過嗎?」紀雅茜又詫異又心疼。
唐琳說︰「你和季宇都在醫院,我怎麼走得開,況且下半夜季宇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我必須的隨時接受醫生的囑托,好在四點鐘的時候,已經月兌離危險離開急救室了。季叔昨天和我為了手續的事情,忙了一天,他已經累壞了,我不想煩擾他。季宇的事,我也還沒有跟他說,等季宇好點再說吧,免得他擔心過度會傷了身子。」
紀雅茜咽了咽哽咽的喉嚨,被唐琳這個傻女人刺疼了心,「你怎麼這麼好?你昨天也忙了一天,昨晚還在酒吧耗費那麼多的體力,還一晚沒休息擔憂著我們兩個,我……」哽咽得說不出話。
唐琳撫撫紀雅茜的手臂,笑著說︰「好啦好啦,別亂心疼人了,我要是就這麼輕易倒下,你們上司還會看上我嗎?別擔心了,我能吃得消。」
紀雅茜說︰「夫人,這幾天,你很讓我驚訝,以前,我總看不起你認為你徒有外表而已,可是接觸了好幾天才發現,原來……原來我錯得離譜,對不起,請原諒我過去的態度。」
唐琳較為大方的說︰「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還提干嘛,別提了。對了,你昨晚打電話給我之前,你怎麼不向其他人求救呢?你是黑帝集團第二號可以發號師令的人,組織里那麼多精英高手,分布各地,一個電話,隨時都能叫得來,你怎麼……」
沉默了一會,紀雅茜淡淡地如實道︰「出事時,我是有這個念頭的,但一想到黑帝集團被國際通緝,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可能就害了所有人,要是查到總裁頭上,那大唐就要停業關門了,這樣多少旗下員工將失業……不,我不能為了救自己而這麼做。我打給你,我以為你知道季宇被人毆打,第一時間會選擇報警,我沒想到你孤身前來。」
唐琳教訓道︰「你太傻了,我們黑帝集團培養這麼多特工,就是為了救人的,你怎麼就不使用呢?而且,我們培養的方法又那麼特別,誰會知道他是黑帝集團的人?內部的人彼此走在大街上都互相不認識,更何況其他人。以後,你別這麼冒險了。」
紀雅茜慚愧得低下了頭,覺得唐琳教訓得有道理,「對不起夫人,我下次改正,倒是有件事,能問問夫人您嗎?」
唐琳問︰「什麼事?」
「夫人是黑帝集團內的一員嗎?您的功身手……」如果不是組織里的一員,那又是誰?對方明顯是受過訓練的,那身份絕對不簡單,如果說總裁娶了一個內部的功夫好的女人,這個說法說得過去。
「瞎猜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黑帝集團的一員。別亂想了,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去給你準備點早餐來。」
看著唐琳離去的優雅背影,紀雅茜越發的好奇,「總裁,您究竟娶了位什麼樣的夫人?她好神……」
秋天的午後太陽光明媚而不熱烈。
訓練場上,身穿作訓服的雪鷹卻比太陽還要炙熱,一遍又一遍地在訓練場上跑步,汗水淋灕,竭盡全力奔跑。
火狼在訓練場邊上忙碌地看表,忙碌地吹哨子,實在叫不動雪鷹後,他干脆跑出去,攔住雪鷹的去路,狠狠地把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輕易一拳就能打倒的雪鷹,給打倒在地,「我說你,怎麼回事啊?都跑大半天了,不要命了?」
雪鷹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看著藍天白雲的雙眸漸漸濕潤了。
「喂,」火狼坐到雪鷹身邊,輕聲問︰「是不是與氣球有關?參加九尾狐她妹妹的化妝舞會那一天你就很不對勁的,你至于為了一個傷害過自己的姑娘這樣不要命?」
雪鷹不說話,一直看著天空。
火狼躺了下來,枕著自己的雙臂,調侃了自己來,「我要是能有一個女孩可以思念該多好,真羨慕你們這些人。」
過了一會火狼起身,「同志,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想開點。」拍拍雪鷹的手臂後就離開了。
雪鷹拿出口袋里的一張名片,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醫院。
唐琳放了一大袋水果到桌上,然後對紀雅茜說︰「對季叔,我謊稱季宇去看魏韓了,我要和季叔去把手續的事處理了,你在醫院,多注意點。」
紀雅茜說︰「你去吧,季宇有我看著呢,別耽誤了你的事。」
「好。」唐琳沒再說什麼,離開了病房。
一會,紀雅茜拖著虛弱的身子來到了季宇所在的病房,他真可憐,身上纏那麼多紗布。
她坐到*邊,握住他的手,苦笑了一記,喃喃自語道︰「我真傻,怎麼就多幫你準備一份湯圓了?我被我們上司吸引了好幾年,我很震驚,原來我可以對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的,我愛他,但我又質疑,我更多的感覺是,想佔有他,有時候,又覺得高不可攀。他是那種讓我遠遠眺望,又不能褻瀆的男人,我想征服,可沒有勇氣去努力,他不屬于我的,不管我怎麼努力。我喜歡上你了,這件事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辦,即使我知道你愛的是別人,我也放不開對你的感情,就像明明一早知道上司不會喜歡我的,可我還義無反顧一直默默愛著,疼著,傷著……」
早上十點的飛機。
索迪坐在候機廳里,很緊張,唐天恩問︰「怎麼了?」
他尷尬地說︰「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坐過飛機離開過索馬里,我……緊張,飛不小心從飛機上掉下來嗎?」
唐天恩笑了笑,「這種話不能亂說,別緊緊張了,習慣了就沒事的。中國和索馬里可不一樣哦。」
索迪好奇地說︰「听說中國是個超級大國,人很多,我偶爾在有電視的人家見過一些短片,中國的文化相當富有色彩。」
唐天恩頗為自豪的說︰「那是當然的,中國文化,源遠流長,。」
飛機起飛後,御聖君半躺著休息,他們買的是商務艙的票,可以躺著睡。
唐天恩問他,「天佑,你要看什麼書嗎?」
御聖君說︰「隨便一本雜志就好。」一本雜志,被遞了過來。
御聖君翻看雜志好一會後,就沒有再看,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外的天空已經黑了,可飛機因為強烈的顛簸,導致沉睡中的乘客都醒了過來。
機長平緩的聲音更是讓飛機里人心惶惶,「各位乘客,你們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現在提醒大家,由于飛機出了故障,導致飛機顛簸不斷,正在進行搶修,請乘客們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束緊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謝謝配合。」
御聖君因為飛機持續性的顛簸,牽動傷口,大出血。他捂著受傷的地方,詢問唐天恩,「發生什麼事了?」
唐天恩擔憂道︰「飛機出故障了,好像很嚴重。你的傷口流血,趕緊重新包扎一下。」
黑人已拿過急救包,唐天恩正要把紗布拿出來的時候,商務艙的燈熄了,周圍一片黑暗,好似到了宇宙一樣,靜謐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