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扯了扯唇角,很是輕蔑看著眼前這群人,「哼,就你們以為聯合在了一起就能打敗我?因此,就能打敗我唐琳在選拔賽上的傳奇神話?」
蕭雄望望地上躺著那幾人,再望向唐琳,「只剩你一個了,還是算了吧!」
「就算我算了,他們能算了?」唐琳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蕭雄身邊的那些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人,「留下來只有六個,別忘記了!」
這下,唐琳望向了面前的桌上,看到六個碗中盛著不同顏色的酒水,有些捉模不透御聖君這是要干嘛。
廚房外面,擺著一張長桌,桌上擺著六個碗,每個碗里,都倒著酒,不同顏色的酒,紅橙黃綠青藍紫,獨缺紫色。而這會,一個侍衛正往酒里撒下不同的粉末。
原來,去的地方,不是哪里,正是南宮廚房。
御書房。
唐琳雙腳雙手不閑著,見一個打一個,而她的手臂看似柔軟,卻讓被打的選手-感覺到十足的硬,如鐵一樣打在他們的身上,痛得他們都不敢找打了。
听到這句話,唐琳松了口氣,其他人也松了口氣。還好不要命,否則還真玩完了。
見狀,其他選手一擁而上。
曹旦已把受傷的傅玉書拖到韓雪煙身邊,與邵麒半躺在地上,他們雖然傷得不清,但還是有一絲神智支持他們。
眼前,已有幾個開始把所有內力集中到手上,打算出其不意送唐琳一掌。
「對,劇毒來的!」御聖君一字一句,吐露得非常清晰有力,就是要讓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自己身後這位。但當眾人都絕望的時候,他,話鋒一轉,「但,不會要你們的命!」
不,不能今天就死了,他們還有任務沒完成。
一切準備就緒後,那侍衛就退下了。拔吧邊的。
一個選手說︰「先打敗你再說,你的威脅最大!」
「我們都受傷了,還要去哪?」曹旦抱怨。
正好,一峰也帶著唐琳等人往廚房門口過來。
但,她還沒來得及倒下,御聖君身旁一個侍衛就投了一顆藥丸過去,進入了她的口中,被她給吞下。立即,就不昏了。
「少廢話,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本事!」說著,唐琳如一陣疾風,嗖的一下竄到了那選手的面前。那選手-感覺到一陣冷風逼近,但未看清楚唐琳的臉,立即被唐琳伸過來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拽著他的脖子往地上甩。
一峰自門外而入,御聖君倚靠在寶座上,正喝著茶看著書,聞聲微微抬眸望過去,見到一峰手中拽著的名單,神色頓時有了點緊,「唐琳又幫誰了?」
唐琳以移步換景的方式,用最開的速度,點了所有人的穴-道,單腳再狠狠一用力,把那些選手給一個一個的提出界外。
不,不能怨他。他跟她商量過要更改比賽內容的,是她阻止了。就算現在再不想喝毒藥,可她答應過他挑戰到底,她怎能食言,怎能半途逃避。不能。
御聖君見大家都到齊了,開口道,但他的聲音,已變了聲︰「朕要這樣的侍衛,能替朕上刀山下火海的侍衛,能替朕毫無怨言去死的侍衛。當朕遭遇威脅時,比如,要喝下劇毒,如果是對朕忠心耿耿的侍衛,他一定會替朕喝下那劇毒的。所以,此刻擺在你們面前桌上的六個碗中,均放著不同的酒,不同的……劇毒。」
就這樣,韓雪煙扶過邵麒,邵麒扶過雲雷,曹旦和傅玉書相扶持,唐琳則和一霜一路有說有笑,一起跟上一峰的腳步,往第十輪比賽場地去。
唐琳這會不再手下留情,那柱香已經生燒剩得可憐。如果她沒有估計錯,五分鐘之內,如果不把這些人給打出界,她根本就別想讓傅玉書他們通關。
一峰望向那柱香的時候,正好燃盡而滅,最後一抹灰粉掉了下來。他回過頭,看著唐琳。他和御聖君一樣,原本擔心所有選手都針對她,那些人個個武功不賴,而她縱使武功再高,最終還是猛虎難敵群猴。可她,還是勝了。
唐琳苦笑,「說來說去,還是怕我搶了第一名?」突然眼神一凜,高傲了許多,「沒錯,我就是要搶第一名!」
聞聲,嘴角的血絲還未擦去的傅玉書等人都驚了驚。第十輪,是要比膽量喝劇毒?!如果真要這樣做,玩完了,到最後誰來完成他們的目的?
御聖君看著他們被嚇傻的臉色,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諷刺道︰「還說要當對君主盡職盡責的大內侍衛,請問你們現在,害怕什麼?嗯?」
場面,沒有刀光劍影,但人影分竄,拳頭聲過于響亮。
如果她只顧自己,沒有去理會邵麒他們,或許,她早就把這些人給清出界線了。
唐琳原本想送曹旦他們回宮苑休息,畢竟都受了內傷。但,她才有這個念頭,一峰和一堂他們就過來了,毫不客氣地說︰「如果都能站起來,那就跟我走!」
她原本不想使出三分功力以上,但這種關頭,的確是用命來博斗。
御聖君唇角彎起一抹顛倒眾生的弧線,卻寒氣逼人。他把書放下,「朕想看看,誰願意在這個關頭去死!」
——
鳳蝶舞站在他身後,時而陰冷的眼神看看他的背影,時而看看那些侍衛在搗鼓的東西。御聖君,他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做,他就覺得非常的痛快嗎?
御聖君問︰「她沒事吧?」
「下午!」兩字,不容考慮就從御聖君嘴里 出,清晰而渾厚,沒有一絲余地。
看到這一幕,一峰他們不約而同都屏住了呼吸看著。
此刻,御聖君已親臨廚房。在出發前,已戴上面具。他站在廚房門口,雙手背後,看著侍衛在搗鼓。
「唐姑娘並沒有自己取勝!」一峰把名單放到桌上,「淘汰了二十人,唐姑娘順便也留下了五人。」
唐琳環掃了一眼四周,等視線落在鳳蝶舞臉上時,她的視線停下。她看到鳳蝶舞的臉色很蒼白,瞳孔內還隱含-著憤怒,一直在盯著長桌上的東西。
好吧,那就用命來搏斗!
他沒法還手,而唐琳又出手得太迅速,他就這樣硬生生地被甩在地上,揪心生氣過度的人摔瓶子一樣把他摔下去。
一峰又問︰「那主子現場觀看嗎?」
難道,長桌上的東西,有什麼玄機。
一峰他們把唐琳他們推到桌邊靠著,然後齊齊退後一步守著,以免六人之中有人逃走。
唐琳冷冷看著他們,周身殺氣騰騰,眼神冷厲。
「但是,」御聖君話一出,大家又收緊了心。「這六碗酒中,有六種毒︰喝了第一種,會喪失所有自身的功力,最後與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沒什麼兩樣;喝了第二種,一夜白頭,直到死去,發依然如雪;喝了第三種,雙目失明,一輩子;喝了第四種,性情大變陰晴不定,殺人不由己;喝了第五種,一睡便噩夢連連,時刻煎熬,生不如死;喝了第六種,一夜智商為零直到一輩子!」
御聖君唇角輕勾,神情一狠,「是他們太自大了。他們以為他們一個是元帥,一個是反御會首領就可以成為這天下第一?如果不是大內侍衛聲譽響亮,會招來那些江湖高手?也不打听那些人來自何地就敢對抗,這會沒死算他們命大!」
一峰說︰「唐姑娘在最後一招才使用七分功力,其他時間,都用三分功力不到。她並沒有傷到絲毫,倒是邵麒和傅玉書他們傷得確實不輕!」
韓雪煙听完後,眼前不由得一黑,zVXC。
可是,唐琳卻暗暗涌動了七分功力,腳一抹油,閃身的功夫,已躍到一群選手當中,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只感覺到一抹影子一晃兒過。緊接著,他們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邵麒望著御聖君,定定地望著,他眼中的內容在說︰作為臣子的我,必需要是其中的一個下場?
一峰拋給了曹旦一個邪惡的眼神,「去哪?問得好。但,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峰問︰「主子,第十輪,安排在下午,還是……」
正午。
那選手說︰「既然如此,那對不起了,說什麼我們也要淘汰你!」
如果唐琳一個人贏了,又何須出現名單。
唐琳干笑著指指桌上的酒碗,「里面放著,不會是真的劇毒吧?」如果不小心中劇毒死了,那怨不怨御聖君?
轉眼,十幾個人「 」的一聲,都倒在了界線外的沙地上,紛紛口吐鮮血,無法起身,哀聲連連。
御聖君並未給他回一個有內容的眼神,視線轉向傅玉書他們,問︰「想好了沒?想好了那就各自選一碗喝下。對了,忘記跟你們說了,還有一碗酒沒放進去!」
他一說完,一個侍衛就放一碗酒到桌上,是獨缺的紫色。
御聖君接著說︰「眼下的七碗酒中,有一碗無毒。開始選吧。運氣好,那他必定是第一侍衛無疑,運氣不好的話……那就只好接受一個慘不忍睹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