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番話。皇太後再也忍不住對唐琳投去不可思議的眼神。也只有非一般的姑娘。才會說出非一般的話。居然也不會害羞到面紅耳赤的地步。
「太後?」看到皇太後怔住。唐琳想。是不是自己又說錯了什麼。
皇太後回過神來。低低一笑。「沒事。」
唐琳問︰「那太後為何不要小唐繼續當皇上的侍女?」
「哀家想……」皇太後正想說。哀家想讓你當皇上的妃子。如果他允許。當皇後也沒問題。可偏偏這時。唐琳又說話。打斷了她。「太後。小唐真的很喜歡當皇上的侍女。真的。不騙您。太後。求求您了。不要把小唐調走好不好?小唐可喜歡伺候皇上了。皇上也喜歡小唐。所以。小唐求太後。別把小唐調走。「又到宮她。
皇太後訝異。「就只喜歡當他的侍女?」這丫頭。給名分都不要。笨。
唐琳低下頭。弱弱地說︰「是啊。很喜歡當他的侍女呢。」當然。更想爬上皇後的寶座。反正日後有的是機會讓皇太後看到不一樣的唐琳。皇後寶座。終究是自己的。
「那行。就依你吧。」既然唐琳喜歡當侍女。而且目前詩荷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所以皇太後覺得。還是以後再考慮後位讓給誰當這一事。
唐琳激動得傾身過來。在對方臉上啵了一下。「謝謝大美人。」意識到說錯話。馬上改口。「噢。對不起對不起。太後。對不起。小唐說錯話了。」
皇太後無奈一笑。「沒關系。」
唐琳低下頭。傻笑。
「小唐。」又再三打量了唐琳幾眼。皇太後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有些陰險狡詐。「告訴哀家。你是怎麼把皇上俘虜到的?他心甘情願的嗎?」
說到床上事。唐琳羞愧得想找地縫鑽。「太後。您這是問哪的話呢。小唐多不好意思。」
「喲。還害羞呢?」皇太後失笑一記。繼而追問︰「老實跟哀家講。你們是不是已經那個了?」
「沒有」」唐琳馬上否認。「剛剛小唐是打算和皇上那個的。但太後突然駕到。所以……我們不得不停止了。不過也好。這樣小唐也不用對不起後宮那些娘娘們了。」
皇太後埋怨她一眼。「你這是說哪的話呢?哀家很了解皇上。他畢竟是從哀家肚子里出來的。哀家豈能不懂他?皇上是佛門俗家弟子。所以。他才不近。但並不是如同外頭傳言的那樣……近男色。皇上他是沒有接觸過那方面的事情。自然不會對一般女子動心。後宮那些。你不用管。他是不會踫的。」
「啊?」唐琳驚訝。「不會踫?真的假的?」
皇太後瞪她一眼。「哀家像是說假話的人嗎?後宮那些妃子。都是官家千金。背景。來頭。與國家的命脈。有著一定的牽連。皇上不得不納她們為妃。」
唐琳弱弱的翻了個白眼。鄙視道︰「可這樣。也耽擱那些妃子的一生。不是嗎?」
皇太後說︰「她們願意。你又怎麼說?自古以來。沒有哪個女子不想嫁入宮中。享受榮華富貴。即使是哀家。當年嫁給先皇時。也是持著這樣的念頭。」
唐琳問︰「那太後。皇上有沒有想過。把後宮那些妃子都送回家。讓她們各自找各自的姻緣去?與其在後宮坐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倒不如回家尋門好親事。」
「你不懂。」皇太後說道。「這些女子。可不是要尋一份情度過一生的。她們對金錢名利地位。看得非常重。攀比心。妒忌心。那良家少女。根本就比不了。她們寧願在這後宮爭得頭破血流心力交瘁。也不會甘願找門當戶對的夫君。她們從小就是家庭與國家利益的棋子。自然從小。她們的心都不一樣。」
唐琳撫撫胸口。感覺周身有冷意。「太後。您說得太恐怖了。這類女子。她們為何要這樣苦著自己呢?想不通這後宮的地位有什麼好爭的。」
皇太後斜睨著她。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呢?你想爭嗎?」
唐琳自信滿滿道︰「哼。如果真爭起來。她們能爭得過嗎?也不想想她們跟誰爭」」
皇太後先潑冷水。「別忘記了。後宮那些妃子。要家世有家世。要手段有手段。要長相有長相。總之。什麼都有。你小唐。有什麼能比得過她們的?這後宮什麼都可以少。就是不能少了妒忌心。攀比心。後宮只要天天有人在爭啊。搶啊。哭啊。才算是個後宮。才讓外頭的人既羨慕。又向往。如此一來。這天下的女子。自然都想加入宮中爬上高位。做皇帝唯一的女人。」
自己有什麼?唐琳咬著手指頭仔細想想。暗自嘀咕︰「我有什麼……家世?有是有。而且父母的官職也權傾一方。但就是搬不到這里顯擺。嗯……長相嘛。我唐琳曾是軍花。應該不差。至于錢。我接了那麼多任務。得了那麼那麼多的報酬。到現在還沒有花過一分。應該不少吧?至于手段嘛……我都當上唐教官了。豈是後宮那些小女子可對付得了?」
想到這。唐琳完全輕松了下來。她相信自己的本事。一定能輕松退敵。做御聖君唯一的女人。
「小唐。你在如此認真的在想什麼呢?」唐琳這副天真的模樣。讓皇太後越看越覺得純而靈動。她想。也就是這份與眾不同。才把她的兒子給迷倒。
可她還沒有見識到。唐琳真正帥氣的一面。作風干練的一面。
唐琳傻笑一記。「太後。小唐沒想啥。」
「小唐。」皇太後問起一件事。「這大內侍衛訓練營里有位叫唐琳的人。你可听皇上提過?哀家雖然從不過問宮中其他的事。但哀家宮中的那些個太監。宮女。每天都提到那個叫唐琳的人。」
唐琳心慌慌起來。皇太後這樣問。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太後。您怎麼打听起這個人了?」
皇太後如實道︰「哀家就是想知道這位在選拔賽經過層層選拔。最後憑借出色表現而獲得第一侍衛的選手。在以往的大內侍衛選拔賽上。可沒有出現過如此優秀的選手。哀家也偶爾听到旁邊的人議論這位選手。所以現在也想打听打听。到底對方是不是真有如此的神。連連通關。」
原來。在皇太後的心目中。自己已經是一個神話了。能得到皇太後如此看重。唐琳自是很高興。她弱弱地說︰「太後。其實這個唐琳。就是……」我。Zlsc。
可她沒有機會說出來。突然打開的房門。打住了她的話。
御聖君匆忙從外面進來。手上只拿著一瓶藥酒。他看到唐琳居然坐在自己的母後旁邊。心里很震驚。但表面上。他佯裝很平靜。幾步走過來。把藥酒放到桌上。再喝斥唐琳。「沒規矩。誰允許你與太後同坐的?」
唐琳努起嘴。正想反駁。皇太後立馬替她說話。「皇兒你如此大聲作甚?小唐是個弱小的女子。禁不起你這個暴君的吼罵。」
從來不會罵自己的母後。居然罵了自己。御聖君為此感到非常震驚。這個唐琳。她是怎麼博得他母後如此寵愛她?才多長時間。她受到他母後的眷顧了?
不過。這是件好事。省得日後封唐琳為後時。還要問母後喜不喜歡。
「哀家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說著。皇太後站起來。拿過御聖君手中的藥酒就轉身離開。還不忘向身後拋了句。「皇兒。每天多喝點補湯。對身體……有好處。」
等皇太後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唐琳補充了一句。「補腎就補腎。壯陽就壯陽唄。還拐個彎提醒。再說了。需要喝這種東西的男人……差勁。」
御聖君瞪向她。目光里。充滿殺氣。「說誰呢?」
唐琳感受到殺意。想逃。但她卻故作鎮定地起身。往床榻去。「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別誤會。」最後。軟趴趴的躺在了大床上。扯來被子蓋住身子。
御聖君走過來。這次的目光里。充滿審問。「說。什麼情況?」
唐琳被問得糊涂。斜眼瞟著他。「什麼什麼情況?你出去一趟回來就質問我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你想要了解什麼情況呢。啥情況啊真是。」
她這些白得不能再白的言語。幾乎讓御聖君听得崩潰。頓時。他聳聳肩。「好。朕再次被你打敗了。」
唐琳側身躺著。瞄了眼窗口。還有雨聲。「外面還下著雨嗎?」
「對。還下著雨。估計還要下一天吧。」說著的當兒。御聖君正在放簾子。
唐琳一邊看著他放。一邊又問著︰「你怎麼知道還要下一天?難道你會看天氣?不可能的。這可是氣象台的工作。你若是會看了。那氣象台的人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三層簾子已經放下。御聖君轉回來。站在床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之姿看著唐琳。笑得又俊美。又優雅。又帥氣。又氣質。俊美優雅得真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