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速穿梭。
窗外的天空特別藍,藍得很孤獨。它什麼都沒有,只有遠處的那一朵白雲。它一直徘徊在窗外,久久不消失,苦苦地追逐。它知道自己在追逐什麼嗎?
你在追逐什麼
突然闖進這個世界的它
最終會落地回到它的世界
最終還是只留下你
離開不了
只剩下虛幻的影子
在這自由的藍天下
陪著孤獨
胸口突然很難受,像一支插進血肉的利箭突然被拔去,窒息的痛楚襲來。
現在除了哭還能干什麼?閑著也閑著,那就哭吧!
「呃——」一個起始符號之後便是聲勢浩大的啼哭,讓昏昏欲睡的人們以為他們是在參加一個葬禮。
「小姐,請問是有什麼不適嗎?」一個漂亮空姐冒著耳膜被刺破的風險走過來努力勾起嘴角笑說。
黑一嬌抬頭看著空姐,在哇哇的啼哭聲中插入了幾個字,斷斷續續的。
「Younglady,canIhelpyou?」以為她是不懂听中國話的中國人,急忙用通用英文說。
「紙巾。」坐在旁邊的空色冷聲說。
「啊?——請稍等。」空姐一號慌忙指揮空姐二號把紙巾遞過來。
黑一嬌搶過去一抽一擤一氣呵成。
「小姐,請問——」
空色舉起手揮了揮。意思很明顯。
……還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空姐一號在心里這樣說,本來想好好地親近親近偶像的,拍個照曬曬微博也不錯,看來沒機會了。話說一向喜靜的他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噪音在身邊?空姐納悶著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啼哭繼續進行,人們繼續睡覺,就當是在葬禮上打瞌睡吧。
……………………溜老鼠的三英四俊分界線………………
那個深夜,她以為解決了一切準備安心地去睡覺的時候,突然手機響起來。
「黑一嬌,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胡娜娜的一聲決斷刺穿她的耳膜,直達心髒,涌上來的是那窒息的痛苦。
「站在我眼前的,我一直所相信的,真的是胡娜娜一直憎恨的那個人。」
「我總是听你的,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可是現在我決不會收回剛才的話,因為……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那一句句決絕的話不斷地在她的心里一下一下絞著絞著,慢慢地痛著。
「你瘋狂地妒忌。」
「你奪人所愛。」
「……你還是永遠失去友情。」
空色那一聲聲無情的歪曲指控再次砸下來,黑一嬌沒來由怒從中來,操起拳頭對著旁邊的空色的胸膛一陣毒打,
「臭花瓶,你憑什麼說我妒忌?憑什麼說我奪人所愛?憑什麼說我背叛?你誰呀!死花瓶臭花瓶,我砸碎你這爛花瓶扎你八代祖宗的腳——」
空色一下子捏住她兩只瘋癲的手。「你沒有。」他鎖住她的眼眸。
她看進他幽深的眼底,沒有情緒,也沒有任何懷疑。算相信吧?還是有人相信她的,她不是一個人……
「嗚哇嗚哇……」黑一嬌撲進空色懷里開啟新一輪的哭喪。
哭也不用拿他衣服擤鼻涕吧,不是「擦」那麼簡單,真的是「擤」!
動彈不得的空色無奈地閉上眼楮。
哭吧,哭完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