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前,兩個男生在享受夕陽浴,另一個腦殘的被埋在沙里,貌似若再倒一桶沙到他臉上就可以在他頭頂插上墓碑了,「吳腦殘活埋于此」。
黑一嬌和胡娜娜跑過去在吳腦殘身上的泥沙蓋上她們尖銳的腳印。還不泄恨,干脆把他的鼻梁骨也往他腦勺里踩進一點,反正腦勺里也是空空如也嘛。
「一一,你回來啦!」解凌人癩皮狗滾上來抱住黑一嬌。
黑一嬌瞄了一下用帽子蓋住臉的空色,忍不住隔著帽子壓住他的鼻子,「死花瓶,睡睡睡,怎麼不干脆躺進棺材睡到地球爆炸!」
「阿一,別這樣!」陶雨愛制止,「這一次如果不是空色幫忙找的吳某人,你和娜娜可能沒那麼快冰釋前嫌。」
「他?」黑一嬌懷疑地瞄了他一眼。
「不然你以為我哪來的能耐可以在這麼短時間內把吳某人找回來。」黑一嬌立刻松手,抱歉地把凹下去的帽子捏起來。「花瓶,對不住啦,你怎麼不早說。」
「都被按得斷氣了要人家大明星怎麼說。」胡娜娜說。
黑一嬌瞪了胡娜娜一眼,回頭掀起空色臉上的帽子往里瞧,「謝啦,花瓶,要我怎麼報答你,盡管說!」
「很吵。」帽子里傳出懶洋洋又帶著不滿的聲音。帽子主人轉了一個身,繼續睡。在那轉身的瞬間帽子主人的眉頭似乎動了一下。
他……皺眉了……眼尖的陶雨愛的眼楮黯淡了下來,皺眉是因為她……
「哦!」胡娜娜似乎發現了什麼,「大明星受傷了。」
大家尋著胡娜娜的眼神看向空色,發現他的手肘上擦掉了一塊不大但很厚的皮,沒流很多血,但和泥沙混在一起血肉模糊。
空色反射性地坐起來把手藏到身後。
「是剛才我把你甩出去的時候傷的?」黑一嬌一臉愧疚,「讓我看看。」
空色執拗地把手藏在身後。
「又摔倒了!」解凌人突然叫起來,近乎吼的,「色,我們都說了不下萬遍了,摔倒之後要仔細檢查哪里受傷了,你到底有沒有記下來!」他一臉的嚴峻,「這一次幸好只是擦破了皮,若要像上一次——」
空色像解凌人投去凌厲的眼神,解凌人馬上噤聲。
現場處于尷尬臨界點。
「咳咳咳,」黑一嬌干咳幾聲,「小人,別那麼嚴肅嘛。花瓶你等著啊!」她屁顛屁顛地跑進屋里,捧著紫色藥包就出來了。
「為了報答你,我貢獻出我的藥包。手,出來。」她硬是把空色的手扯出來。從藥包里拿出棉花消毒水,給他清理傷口。很快,傷口上那一顆顆小泥沙「拖肉帶血」地被黑一嬌掃了出來。
那動作壯烈得……胡娜娜心寒地看了看空色,風雨不動安如山,只是皺了那麼一點眉頭,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那樣的反應。
「怎樣,」黑一嬌一邊涂藥一邊自夸,「我的手藝不錯吧!他沒覺得痛!小人,你有哪兒受傷沒有,等一下我再送你一個超級護理!」
「沒有沒有沒有!」解凌人連忙擺手。如此「溫柔」,他的小身子骨還是擔當不起呀!
胡娜娜暗嘆,看來這世上也只有這個大明星能「享受」黑一嬌如此「溫柔的特別護理」了,在這一點上,他們倆倒還真絕配。
而一旁的陶雨愛看著空色的眼楮蹙起了眉頭。
再怎麼忍痛掩飾,眼楮總騙不了人的。
可是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痛苦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