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橋上的夜燈,人們隱約可以看到墜入深黑色急流的兩人很快浮出水面。
「花……花瓶……我不……不會游泳……」黑一嬌在那里拼命掙扎,沉一下浮一下,喝了不少水。
好幾次被天生神力的她按進水中喝了水,空色無奈用還受著傷的手肘敲暈了她,然後抬起她的下巴向河岸游去。
突然,又一股神力把他的頭按了下去。
「死花瓶……敢……敲暈我……自己跑!」黑一嬌抱住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
空色手肘又是狠狠的一擊,黑一嬌又暈死過去。
得抓緊時間靠岸,不然……
「花瓶,你……好……狠心!」這回她抱住了他的頭,「我死也要纏著你……」
空色又下沉又喝水。
空色再次用力劈下去,讓她翻白眼地暈死。
「我變鬼也要纏著你!」空色又下沉又喝水。
我擊!
我醒我按!
我沉……
這還是人嗎,怎麼還會醒?!每一次空色都用更大的力量敲暈她,可她醒過來的用時卻越短。
最後,空色只好放棄,任憑她抱著他的頭,抓著腦中僅有的微弱意識向河岸艱難前進,直到失去意識。
他就這樣死去,不是溺水,不是為救人英勇犧牲,而是被那溺水的人活生生地按水里喝了大量河水而死的。
黑一嬌爬到沙灘上,大口大口喘著久違的新鮮空氣,仍不忘咒罵,「死花瓶,我算是看清你了……果然死到臨頭便見真性情,死沒良心的!敗絮啊敗絮,你里面全是——」
咦,人呢?!
她向四處看了看,發現空色直挺挺地側躺在水邊,濕透的白襯衣隱約著結實的背肌——讓她熱血沸騰,浮想聯翩。
敗絮敗絮!別被誘惑了!
黑一嬌走過去,踢了一下他,沒反應。
「喂,裝什麼死,沒臉見我了吧!」她把他翻過來,大吃一驚。
他的臉白得跟雪似的,模模看,還冰得跟雪似的。
「喂!」黑一嬌拍拍他的臉,「別裝死了!」
他還是像死尸一樣,當然是一具美麗的尸體。
「喂,你別嚇我,我膽兒比天大,你嚇不了我的,花瓶……死花瓶,你真死啊!」
「色哥哥!色哥哥!「橋上的人這時才急沖沖跑過來。
哀號聲和救護車聲統治了河邊的夜空。
………………吸女乃嘴的黑媽分界線………………
醫院門外,大批色拉聚集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向上帝觀世音菩薩真神阿拉祈禱著。大批記者也在這里扎了堆。國王死了也不外如斯。
醫院病房內,黑一嬌安分地坐著挨批斗。
「我說你腦細胞都拿去喂狗吃了吧!」古若如雙手叉腰 里啪啦吐字符,「居然拉我們色下水……」
黑一嬌自知理虧,不敢吱聲,只好自行腦內︰這個「母」的在「夜」里「叉」著腰。
「你可知道我們色的身體有多寶貴,你居然N次按他下水。你存心搗是不是,如果害我們色腦子進了水你賠得起嗎你!?」
「撲哧!」一直觀戰的胡娜娜笑出聲來,「原來傳說中的‘腦進水’是這樣的。」
「你丫誰呀!」古若如問。
「Nonono,不是‘你丫’,是‘你老娘’。」胡娜娜一本正經說,「你老娘我只是個興奮的看戲人。」
這回輪到黑一嬌「撲哧」了。
「你朋友?」古若如問黑一嬌,「果然是物以類聚……」
「Nonono!」黑and胡異口同聲,「敵人!」
「嘖嘖嘖,這倆還真秀逗!」古若如搖頭,這倆沒救了。
這時,病床上有動靜。
「色,感覺怎麼樣?」古若如扶他坐起來。
自覺自己對不起他,黑一嬌想要對他友善一點,善解人意一點,湊上去,陪著溫柔的笑說︰
「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