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黑一嬌都被周遭的人盯著肚子看。如果她的肚子里真的藏了娃,那她的娃肯定被盯出抑郁癥。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以為可以休息一下不再當走動的擺設時,沒想到……
「黑椒,你真的懷孕了?」古若如死盯著她的肚子,好像要把里面的娃瞪出來。
「我要有了,還不像使喚太監似的使喚你啊!」黑一嬌面色紅潤有光澤,叉腰瞪眼怒發沖冠,完全沒有孕味,倒有幾分母夜叉味。
「那早上你是給老娘我作秀啊!」古若如瞪著牛眼。
「我自出生起,作秀就從來沒停過,可就今兒早上我發誓絕對沒作秀!」
「沒作秀是怎麼地,吃糞啦!」
「沒吃,只是踫到……」
「說什麼?!」黑一嬌突然說話這麼「害羞」,古若如還以為自己年紀到了,耳背了。
「反正就沒事啦!那個新聞你應該壓下來了吧,勞煩你也壓一下學校里的八卦,我的肚子快被他們瞪爆啦!」
「我可沒壓,色難得有緋聞,我當然要抓住大肆渲染,省不少宣傳費呢!」
「沒壓!那不是全中國都以為我懷孕了,你要我以後怎麼嫁人!你賠我老公,或者馬上和淚囊生個娃做我老公!」黑一嬌積了一整天的怨氣總算爆發出來。
「嫁什麼嫁,你有我們色了還敢嫁!」古若如指指走過來的空色。
「說了別提起他!你耳朵被狗咬啦!」黑一嬌吼叫著,那嘴巴張大地好像要把古若如的頭撕咬掉。
突然,黑一嬌的頭上有人用手一按。
「誰按我的頭?」她突然僵化。
「你老公。」
黑一嬌立馬白眼一翻,紅唇泛白,又干嘔起來。
「吐什麼?」古若如掃了一下周圍,發現埋伏著很多獵奇的記者。「臭丫頭挺能演的啊!」
這時,空色的手剛離開她的頭,她就立馬止吐了。
空色再踫黑一嬌,黑一嬌再吐。一放手,黑一嬌馬上像解完手一樣輕松。
古若如納悶了,她身上還有嘔吐功能開關?
這時,周圍的記者也發現這里的異常,紛紛涌上來。
「趕緊給我進去!」她說著把黑一嬌和空色都塞進保姆車。
「小張開車!」
小張猛踩油門,幾條街後,總算把後面的采訪車拋在後面。
古若如總算松一口氣,回過頭來,發現了一個奇景。
空色居然像貓耍老鼠一樣一下子踫踫黑一嬌的頭,一下子又放開,還樂此不疲。
而黑一嬌縮在角落里奄奄一息,一邊吐一邊咒罵,「死花瓶……再踫我,我就把你手砍斷!」
當然,她才不會砍他的手,因為她完全不想,害怕再踫到他。
知道她的弱點,空色更加得寸進尺,踫一下她的眉毛,又踫一下她的鼻子,再踫一下她的耳垂,好像踫不同的部位就會有不同程度的嘔吐……再試驗其他部位——
「色,別玩了。」古若如阻止了空色的嬰兒游戲,「黑一嬌,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色一踫你就吐?」
「所以說別讓我看見他嘛!」黑一嬌氣若游絲的倒在座位里。
空色又趁機點了一下她耳後的一根頭發,黑一嬌即刻嘔吐。
「色,夠了!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空色聳聳肩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黑一嬌,你趕緊說!色是天天出去見人的身份,讓別人知道他老婆一被老公踫就吐,還不笑掉別人大牙。」
「反正別讓我看見他,別讓他踫我就行了嘛。」黑一嬌掙扎著爬到了副駕駛座上,為的就是遠離空色。
「不說是吧!」古若如抓起空色的手按到黑一嬌頭上。
黑一嬌又開始狂吐,嚇得駕駛的小張一愣一愣的。
「說不說!說不說!」古若如拿著空色的手不斷地踫她的身體。吐得黑一嬌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唔惡……我說……我說……」
「這樣才乖。」古若如甩開「刑具」,「說吧。」
「我把他想象成……」黑一嬌難得結巴
「什麼?」古若如現在真的懷疑自己老了耳背了,把耳朵湊上去。
「把他想成屎!」黑一嬌說得很壯烈,那壯烈的聲音好像還會在車里回蕩回蕩。
……sh……shi……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