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那阿瑪是經紀人大嬸的女兒對吧?!」黑一嬌興奮地抓著空色的肩膀猛搖。
「二呀,搞清楚這誰誰什麼背景,不帶黑的就馬上給她造型!」攝影隊那邊傳來導演永遠熱血的嗓門。
「呃,導演,她是黑一嬌。」副導說。
「你還真二啦!」導演揚起揚聲器對準副導的耳朵喊,「我管她八輩祖宗姓不姓黑,我只要知道她有沒有混黑道!」
「她是空色的小老婆。」副導抱著被導演的嗓門轟暈的腦袋。
雖然知道副導的意思是年紀很小的老婆,但黑一嬌感覺听起來忒刺耳的。
「意思是說她不帶黑,就算帶黑也被漂白了?」導演樣子好像是要和副導說悄悄話,可那嗓門——大學圖書館地下邊的亡靈都听得到。
「對。」
「那就更perfect了,等下kiss就可以直接上。造型!」導演揮一揮衣袖,全場刮起為黑一嬌造型的旋風。
「敢踫我,死娘娘腔!」黑一嬌一個旋踢,把靠近她的人都彈開,繼續拉著空色的手追問,「我問你話呢,大嬸是那阿瑪的老媽的話,那金剛芭比是阿瑪的誰?」
空色低頭看著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慢悠悠說︰「不會吐?」
「——噁!」「踫色即吐」的條件反射晚來了幾拍。
趁著黑一嬌勢頭頓弱,其他人一窩蜂涌上來,把黑一嬌制服,押送到化妝室,即時「行刑」。
————行刑中————
半個鐘後,黑一嬌化身小清新女大學生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樣的黑一嬌真的能吊起現場所有雄性動物的心髒,只要不開口。
「什麼?蝴蝶結?!幼稚!」黑一嬌抓起頭上別著的蝴蝶結發卡準備扯掉。
「別呀,姑女乃女乃,最後一個了!」造型師哭喪著臉按住黑一嬌的手。
「怎麼會!我可以拿你的大腸小腸給你秀逗的大腦也打個漂漂亮亮的蝴蝶結!要不要試試啊!」黑一嬌邪笑說。
「再不過來我就讓你的大腸小腸自動打結!」導演拉住黑一嬌的後領,把她拎到空色旁邊的座位坐下。
導演之所以能輕易地拎黑一嬌,不是因為他有多孔武有力,而是黑一嬌那侏儒個子幾乎凡是個人就都能夠「拎」。
而對于從後偷襲,黑一嬌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于是黑一嬌安安分分地坐在書桌前,在空色的旁邊。
「黑一嬌,現在你和戀人一起學習奮斗,突然感覺很困,打了哈欠。」副導耐心地給她說明。
「行了行了,導演大叔,趕快給我喊開始啦!」黑一嬌不耐地命令說。
這丫——導演居然忍了,清清嗓子,「開始。」
認真看書,打哈欠,男生拿出功能飲料,面對面一起飲用,深情款款,所有橋段一起一條過。
這時周圍的人們開始感嘆黑一嬌的表演天賦了。
只有古若如沒驚訝,因為她早就見識了那臭丫頭肚里的黑墨水了。
接下來是男主角親吻女主角的劇情,老套但養眼,所以圍觀的大學生姐姐們看得那個心花亂顫啊!
不過只有黑一嬌納悶,這功能飲料還有催情副作用?
導演一喊開始,所有照明打光攝像頭全都指向兩人。
黑一嬌就有本事在這時候說月復語︰「阿瑪,金剛芭比還有大嬸什麼關系快說,不然下一秒往你嘴里吐出我今天吃的紅燒肉可不是我控制得了的。」
空色笑了,含著羞含著醉含著陽光,他輕輕抬手撩開她耳邊的發絲,捏上了她的耳垂。
黑一嬌頓時全身迷醉,感覺眼前的他的笑容里簡直是含著神光。該死!沒料到他還有這一招!不過既然中招了,就慢慢享受吧!她眨眨眼,眼睫毛順從地合起來了。
嘴唇被一片柔軟的羽毛帶到了藍天中,那里有輕盈的雲,清甜的風。她不用飛,只要放開雙手就能在那之中任意漂浮。
然而,cut的一聲,那片羽毛邊飄走了。她睜開雙眼想去追,映入眼簾的是他笑得溫柔,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對她笑。
他是在演戲,可是她卻當真了。
很糟糕,誰能扇她一巴掌?
黑一嬌從桌上跳起來,往門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