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旗袍 莫名的熟悉感

作者 ︰ 葉梅桂

()握著手機,蘇小粖在那里糾結著是不是要給林子墨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她把手機放下決定睡覺。不期然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咕」聲,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饑餓感。這才驚覺自己是沒有吃晚飯。

蘇小粖捂著肚子扯過包包一陣翻騰,什麼都沒有。她一陣苦笑,也是,自己沒有帶自然也就沒有了。

她猛的竄上床拉過被子蒙住頭,企圖用睡眠來抵抗饑餓。在被子里面翻來覆去折騰了一通,終是忍不住了。

蘇小粖一把翻過被子坐起來,決定下樓找方姐踫踫運氣

她套上拖鞋,緊了緊睡袍的領子。輕手輕腳的把門帶上就往一樓去。小心翼翼的踩過「咿呀」作響的樓梯,她走到院子中抬眼往方姐的房間看了一眼。有光線透出,還好,她應該沒有睡下。

蘇小粖有點激動三步並作兩步很快走到門外,她抬起手就要敲門。里面傳來輕微的說話聲讓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本能的側耳傾听。

「我知道該怎麼做。」這明顯就是方姐的聲音,雖然听起來帶著嚴厲。里面一陣寂然,蘇小粖有點緊張的等待另一個人的聲音。許久,「我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需要你來命令我!」還是方姐的聲音,這回帶著薄怒。蘇小粖一下子明白過來,她是在講電話。

她猶豫著是不是要敲門,里面突然傳來「啪i」的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憑感覺應該是手機。蘇小粖心里一驚,這方姐脾氣不小啊。她覺定打道回府,剛要轉身,腳下一滑。直直往門上撞去,蘇小粖當下直在心里喊「糟糕」。真是漏屋偏遭連天雨!

「誰!?」屋里的方姐厲聲喝道。「呃,我,是我,方姐……」蘇小粖嚇了一跳,一陣緊張嘬囁著開口道。良久里面沒有任何回應,蘇小粖不知道該進該退。突然面前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身白袍的女子站立其中。那抹白色晃得蘇小粖有點眼痛,她定楮一看。這不是方姐又是誰。

「你有什麼事。」方姐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冷冷的。「我,我沒有吃晚飯,肚子有點餓,所以……」蘇小粖宛若做錯事的小孩,低著頭不敢直視方姐。「王阿婆她們早已歇下了,這樣吧。我帶你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吃的。」方姐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不過相較剛才有所緩和。

她說著抬腳走出房間把門帶上就徑直往回廊那邊走,有點急切,好像害怕蘇小粖會看到什麼。「還不跟上來?」她背後長眼楮似的對傻站著的蘇小粖說了一聲。腳步並沒有停止。「哦。」蘇小粖應了一聲拉回思緒急急跟上去。方姐脊背挺直,一身白袍,一頭青絲傾斜在腦後很是養眼。不知道為什麼,蘇小粖覺得眼前的背影帶給自己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好像前面這個人是一個自己認識已久的人,她的背影,她的腳步……很熟悉。有什麼在蘇小粖的腦子里面成型就要呼之欲出,卻又另她抓不住頭緒。

算蘇小粖走運,廚房里還剩下一碗面條和幾個饅頭。方姐信步走過去,探了探。「涼了。」她回過頭望著蘇小粖道。蘇小粖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點毛毛的︰「沒事的,我自己來。」

幸好這廚房不乏現代廚具,蘇小粖兩下熱好面條大快朵頤起來。方姐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想來應該是回房了。

填飽肚子,蘇小粖按原路返回了院子。廚房其實就在大門回廊過來不遠處,路也不復雜。她想著是不是應該再過去道個謝,可是想到方姐剛才的不悅還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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