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今天真是撞大運了,遇上這麼有錢的主。機靈的店小二並沒聲張,壓低聲音︰「爺,您就瞧好吧!」說著把信和銀子一並藏到了衣服里。
吃過午飯,又喝了一壺茶,眼看著半下午過去了。郜羽依然意猶未盡的樣子,「如燕,咱們去東街逛逛吧,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郜羽在這之前就知曉大唐的管理制度非常嚴厲。大唐律法規定︰天一擦黑所有的商鋪便要打烊,所有行人是不允許天黑以後在街上閑逛的。一旦抓住,就會被關進監牢。
京城的商鋪劃分很嚴格︰東街全是商鋪、當鋪之類的,經營著各種產品;西街全是飯館酒家之類的,不能混營,而且平時行走的街道兩旁不能開設任何店鋪。
到了東街,讓郜羽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人聲鼎沸。在東街的商鋪很多,甚至還有打鐵的熱鬧非凡,這會兒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因為再過一個時辰便要閉市了。
如燕只是挑了些日常生活用品,脂粉類的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了回去。郜羽看出如燕是喜歡那些脂粉的,知道她舍不得買,就趁著她買生活用品時,悄悄的買下了她看過的脂粉。
在回狄公府的路上,將脂粉拿出給如燕看。如燕接過脂粉左看右看,「咦?這不是剛才我看的嗎?怎麼在你手里呀,叔父?」
「喜歡嗎,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好了。」「真的嗎,叔父,這脂粉真是送給我的?」看到叔父點點頭,如燕驚喜萬分,望著叔父的眸子閃閃發亮︰「叔父,你真好,還是您最疼我。」郜羽不置可否地笑笑。
突然,一聲‘哎呦!’郜羽一個趔趄。如燕趕忙走近幾步,彎下腰緊張地望著蹲在地上的叔父「怎麼了叔父?」「好像腳崴著了」。「是嗎,我看看」說著便蹲子去幫叔父揉腳。
「嘶」她不揉還好,一揉郜羽越發的疼痛。這可怎麼辦,叔父的腳已然腫了起來,看來一時半會兒都走不了路了。如燕想找頂轎子抬上叔父,四處張望了半天,別說空著的轎子,就連行人都沒幾個。
太陽慢慢落山了,眼見的天就要黑下來。如燕著急起來,「叔父,干脆我背著你走吧!」郜羽連連搖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一個姑娘家背著我,這成何體統?」不管如燕怎麼應求,郜羽堅決不同意。
「那,叔父,我攙著你,咱們慢慢走,行嗎?」郜羽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誰知就在他站起身剛一邁步,突然一個踉蹌,差點連累如燕一塊跌倒。幸虧如燕是習武之人,硬是穩住了身形。
如燕扶著郜羽,一瘸一拐地往狄公府走去。眼看著還有半里地就要到家了,突然一聲厲喝「站住,是誰還在那兒閑逛?」如燕抖了子,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街上沒有一個行人。
一個一身行武打扮的官兵沖到他們身邊,舉起燈籠照了照郜羽和如燕。「我說兩位,吃了豹子膽了嗎!竟敢無視律法!」「不是不是的,您看這不是我叔父崴了腳嗎,走不快所以耽誤了時間。」如燕急忙辯解道。
「呦 !這麼說是我冤枉了兩位?還敢狡辯!廢話少說,跟我到官府走一趟!」「這」如燕看看叔父,郜羽暗暗搖搖頭。
再看那個凶神惡煞的行官,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正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只好扶著叔父,乖乖的隨行官向官府走去。
那行官把郜羽和如燕直接帶到牢里,交給看守牢房的牢頭,那牢頭看上去很有些年紀。「柳老爺子,又給你抓來兩個沒事閑逛的主。」牢頭看看郜羽和如燕,「呵,王教頭,這些天可真是辛苦你了。」
「唉,誰讓咱是當差的?吃的就是這碗飯。」「我說王教頭,再這樣下去,怕是牢里都關不下了。」「嗨,誰說不是呢!真不知道這些人大半夜的不回家瞎折騰啥?」王教頭嘴上雖然這樣說,可神情卻顯得亢奮無比。
「得 ,柳老爺子,先不聊了,在下還要去巡夜。」王教頭一看就是認真的主,八成是新來的,郜羽在心里揣測著。果然,就听見柳牢頭說「︰「好,有時間我再給你說說這其中的規矩,你剛來有好些事不知道呢。」
看著王教頭走遠了,柳牢頭才回過頭來盯著郜羽和如燕,「該把你們放到哪個牢房呢?」他自言自語著,好像很為難的樣子,自己的孫女也跟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般年紀呢。
「大爺,一看您慈眉善目的就是好人,好人一定都有好報,兒孫們一定都很孝順您吧。」如燕百靈鳥般的聲音格外好听。郜羽使個眼色給如燕,示意她少說話。如燕用攙著郜羽的胳膊暗暗使了使勁,表示她明白。
「呵呵,你這個小姑娘的嘴倒是挺甜的,挺會哄人開心。可我告訴你,在這里是沒用的!」老爺子笑著笑著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機靈的如燕如何看不穿李老爺子的色厲任冉。于是依然用那百靈鳥般的聲音對李牢頭說︰「真的,我會看相的,要不我說兩句您听听,不對您也別罵我啊。」說完,也不理會叔父的眼色,松開叔父,繞著牢頭轉了兩圈。
然後,站定在柳牢頭對面,煞有其事地說道︰「嗯,大爺,您不但兒孫滿堂,還有一個您最喜愛的小孫女,而且這個小孫女也跟我差不多年紀,對不對?」說完很自信地看著柳牢頭,郜羽有些替如燕捏把汗。
柳老爺子盯著如燕看了半晌,突然‘呵呵’地大笑起來,「你這個小丫頭挺有意思,今天就沖你一口一口大爺叫著,我也不為難你。」說完示意他們跟著他走。
郜羽一邊一瘸一拐地走著,一邊拿眼楮瞪視著如燕。如燕知道叔父在責怪自己不听話,不但不認錯,還做了個鬼臉給叔父。唉,郜羽無奈地搖搖頭,他真拿這個佷女沒辦法。不知不覺中,郜羽真把如燕當成了自己的親佷女。
柳老爺子帶著他們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獨立的房屋。老爺子打開門鎖,示意他們進來,並隨手點著了門邊的煤油燈。
郜羽和如燕看著逐漸亮起來的房間,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一章節第十四章如意算盤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