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震醒了他們。高速公路的警車,醫院的救護車,甚至還有消防車,此起彼伏的發著刺耳的呼嘯聲轉瞬而至。
發生了什麼事,竟把高速路堵得水泄不通?高速公路的警察看到一群人圍著一輛奔馳車不知在干什麼,氣憤地推開圍觀人群。
說來也怪,隨著呼嘯而至的警車和消防車的到來,黑霧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剎那間就消失不見,紅光也漸漸地隱到那塊紅玉中。
高速公路警察擠進去一看,奔馳後車門大開著,明顯有些變形,車內的後座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青年女子。真他媽的活見鬼了,這麼些人圍在這兒,怎麼不想辦法去救救這個女子?
他很生氣,大聲喊道︰「這是誰的車?誰的!剛才是誰報的警!」奔馳司機快步走到跟前說道︰「對不起,車是我們的。」高速公路警察像審查罪犯一樣,盯了奔馳司機一眼,轉回頭讓救護車上的醫生趕緊前來救治。
「不知道高速公路的規定嗎?把你的駕駛證、行駛證拿出來!」高速公路警察皺著眉厭惡地對奔馳司機大吼。媽的,這些有錢人就知道錢。
高速公路警察接過證件瞄了一眼,臉上頓時出現了驚慌的表情,連忙雙腳並攏‘啪’地來了個立正,並對奔馳司機舉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首長,不知是您光臨此地,還望多加寬恕。」
然後,高速公路警察硬是擠出來個笑臉,那笑比哭都難看,用雙手恭敬地把證件遞回給奔馳司機。那證件上分明顯示著奔馳司機的身份,原來他根本不是什麼司機,而是省廳第一秘書長周斌,級別跟公安處處長一樣。
奔馳司機看著瞬息萬變的高速公路警察,微微皺了下眉頭,要不是廳長早就吩咐別聲張,這會兒挨訓的指不定是誰呢。
「您看」高速警察獻媚地對周斌笑著。周斌擺擺手,讓他自行處理,轉過身快速走到小芸身邊,醫生已經簡單處理完畢。
小芸這時已經松開卡住脖子的手,只是雙眼依然緊閉著,臉部發紫嘴唇發青,脖子上深深的淤痕陷在肉里面,看得讓人心里發顫。
羅杰、小芸的父親和隨行的警察隨著救護車前往醫院,周斌暫時留下來善後。高速公路警察忙不迭指揮著救護車、消防車。好一會兒才安排妥當,擦著頭上的汗來到周斌面前。
「周秘書長,您看要不要通知我們領導?」這個,周斌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看不必了,這次出訪是私事,就不要聲張了。」
「那,周秘書長,我這份報告怎麼寫?」高速公路警察搓著手,神情不安地望著周斌。周斌微微笑了下沒吭聲,心說怎麼寫還要我教你嗎?
高速公路警察暗暗觀察周斌的反應,心下不由地松了口氣,這下好了不用擔心被他找麻煩了。「那我就向領導匯報,是過路群眾謊報險情,找個自己人隨便簽個字認可,您看行嗎?」
周斌依然笑笑不置可否,末了從身上的皮夾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高速公路警察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
高速公路警察激動地雙腳一並,舉手敬禮應道︰「是首長,一定遵從您的命令!」周斌搖搖手走向奔馳車,天已經完全黑了。
周斌趕到醫院時,小芸還在急救室里進行搶救。鄭廳長在另一個急診室包扎傷口,羅杰在旁侍候著。
經過剛才的攜手合作,周斌再看到羅杰也不是那麼反感了。羅杰長得太漂亮了,讓人總產生錯覺,應該做女人比較合適。但剛才利落的身形改變了他對羅杰的看法。
鄭廳長包扎好傷口躺在病床上休息,不斷地催促羅杰去打探女兒的情況。已經快三個小時了,羅杰來回奔波了不下數十次,小芸依然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
羅杰坐立難安,他隱約感覺還會再出事,不由地在心里責罵起小芸來。從早上隨廳長到Y市,再到墓地,最後竟不得不在距離W市將近200里的F縣醫院停留下來,都是拜這個驕橫跋扈的小芸所賜。
本來廳長和周秘書長打算在Y市住一晚,也好仔細推敲下郜羽的失蹤一事。可醒過來依然驚魂未定的小芸,至死也不願再多停留一分鐘。于是,他們隨那個公安局長簡單地吃了午飯便往回趕。
羅杰自從知道了莉的死跟小芸月兌不了干系時,就有一種感覺——小芸早晚要出大事。當時他極力勸說小芸千萬不要挖墳,卻被小芸奚落,罵自己不像個男人。
這能怪他嗎?爹媽生就的這張太過漂亮的臉,每每讓他照鏡子時都忍不住想要去整容。听听,還有沒有天理了,竟然還有人嫌自己長得太漂亮。真真是要氣死豬八戒。
不過,自己也感覺這些年越來越有些陰柔,以前根本不是這樣。雖然依舊是這副模樣,但皮膚沒有現在這麼白皙細膩,而且直覺變得像女人一樣敏感。剛開始察覺到這些變化時,差點沒被自己嚇死。
說起來這其中的變化,極有可能源于六年前的那場變故。
那時,他從警校大學畢業剛滿二十一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趁著工作前的最後一個暑假,跟幾個要好的同學相約著去爬山,爬山的地方就在F縣邊上。
那天天還沒亮他就爬起來,來到汽車站,天沉悶著好像要下雨的樣子。羅杰忽然有點不想去了,哥兒幾個不願意,非得拉上他不可。
羅杰實在拗不過他們,只好上了車。乘坐這趟旅游車的人很多,大家都想著早點到山上去乘涼,這天實在是悶得透不過氣來。很快,車就坐滿了。在旅游小姐的帶領下,旅游車駛出了W市。
一路上,旅游小姐不斷講述著發生在F縣的各種奇門軼事,羅杰這才知道他們準備爬的這座山為什麼這麼出名了。大家听著旅游小姐的介紹,既緊張又興奮,都期待著趕快到達目的地。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一章節第二十七章生死救贖之靈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