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處起笙歌 走過一扇大門一座橋,什麼笑容值得我凝注心跳2【6000】

作者 ︰ Hera輕輕

宋華楠坐在車里,胡亂的點著手里的Ipad,像是要把怒氣都按進這一方小小的屏幕里。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脾氣,就和葉雲天僵上了。再怎麼說,他是長輩,他理當尊重他的。可是這兩年他冷眼旁觀的態度實在惹得他惱怒。

何止宋華楠有個未婚妻是J市無人知曉的,就連葉笙歌是他葉家的女兒,都是鮮有人知的。他那個笑靨如花的小女兒葉雅安,倒是出現在公眾的視線里很頻繁。

經常听到有人說,葉家的女兒真是美!

呵,小巫見大巫,那只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葉笙歌丫。

好像是從知道葉家那個夫人不是葉笙歌的生母開始,他心里的不舒服就越來越不舒服,葉笙歌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不就是那童話里的灰姑娘嗎?

可是他不是個好王子媲。

網頁在他指尖不停的翻滾著,榜首的一個視頻赫然入了他的眼。

「J市最美女醫生——車流里的倩影」。

定格的那個畫面上,是葉笙歌皺著眉頭的臉。他看了一眼視頻上傳的時間,是他來D市出差的那一天。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點了播放鍵。

視頻一秒一秒的前進,他的眉心也越皺越緊。

這個女人是瘋了吧,她走路的樣子分明還是踮著腳尖的,可是速度卻沒有絲毫的減慢,這樣折騰,傷口鐵定是裂開了的。

不疼麼?她就不疼麼?這個笨蛋。

宋華楠捏緊了自己的拳心。

她善良,他是知道的。也許那就是所謂的醫德,不管對方誰,只要是病人,她一定會出手相救,不管自己的處境,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接受。

在子英時的那一次登山野營,她對阮琳瑯,就是這樣。

宋華楠的手指按了重播鍵,她的身影就這樣不停的在眼前晃著。

很好,她這樣是很好嗎?汪赫這個好小子,出息了!

視頻畫面拍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那個男人的身影其實只是一晃而過。可是宋華楠的呼吸還是猛地一滯,他坐直了身體,把視頻倒回去。

是林言澈,那個站在葉笙歌身邊的男人,竟是林言澈。

雖然只拍到了一角,可是他不會認錯的,他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幾乎閉著眼都可以將彼此的眉眼描畫出來。

他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好事了?

華楠記得,林言澈對朋友仗義,卻一向不愛插手陌生人的事情。以前不喜歡,進了娛樂圈之後,他更是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林言澈不像他,怎麼都見不得一些不公平的現象存在。

好像為了這樣的事情,林言澈還朝他發過脾氣,那是第一次,他朝他發火。其實說穿了,也不是多大事情,可是他就是發了很大的火。

後來听尹修說,是因為阿澈錯過了很重要的一場約會。

那是一場怎麼樣的約會,宋華楠一直不得而知,他從來沒有問過林言澈,林言澈也從來不曾向他提起過。

「把明天的行程都取消了。」宋華楠靠回到椅背上。「我要去參加皇家新院長的上任儀式。」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秘書轉過頭來,點頭說「是」,又接著問「需要給您配司機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

在那和阮琳瑯同游法國的緋聞傳出來之後,他躲林言澈太久了,也該見見了。

順便見識見識皇家的美女醫生。

?

林言澈一腳踏進宋華楠城北別墅的大門,就伸手抖落了大衣上的雪花,這雪停停下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葉先生。」宋家的管家朝他微微鞠躬,伸手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他大步進去,腳步聲在門廳里帶著回聲,格外的沉悶。

宋華楠正站在客廳里講電話,聲音低沉,見他進來,朝他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先坐會兒。

宋華楠還真是個大忙人,他也是費了大力氣,才逮到這個大忙人。

宋華楠站在落地窗前,撫著額頭,像是在談著什麼讓他頭疼的事情。

林言澈移開了目光,打量著整個別墅的裝潢,黑色調,簡單大氣,顯出一派風格,卻總讓人覺得沒有什麼人氣。

宋華楠也不常在這個別墅久待,他房子多的遍布J市,都是配足了全套設施,哪個住的膩歪了就換個地,他和尹修常常找不到他,今兒個還是提前打電話來問了管家。

狡兔三窟,尹修說的對。

管家端上一杯茶來,放在林言澈面前的茶幾上。林言澈看著杯中漸漸舒展的茶葉,微揚了下嘴角。

他可不是來喝茶的,他是想來喝酒的。

「三爺,不是我不賣面子,D市那塊地,我真的退不了步。」

宋華楠走近了,手里的電話還沒掛下。林言澈轉過頭去看著他,他嘴角沉著,臉上有些許的不耐煩。

他口中的三爺,林言澈最近也經常在兄長口中听到。本是黑道中人,在J市也算混的風生水起,許是日子過得太閑了,忽然就搞起了房地產生意,只是改不了的江湖脾氣……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宋華楠從他身後走過來,輕輕地往他的肩膀上一搭,就松開了手。他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又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討酒喝。」林言澈笑,「我沒打擾你吧?」

「沒有。」宋華楠搖了搖手。「賈家老三最近纏我纏的緊,無賴見得多了,這般無賴還真讓我頭疼。」

「這些年商界模爬滾打,你倒沒變浮躁,耐心越發的好。」

宋華楠笑起來,有些無奈。

林言澈說起這個,忽然有點微微的難受泛上來。宋華楠向來都只是面上躁,耐心卻一直是極好的。

他對調酒最痴迷的那會兒,能在酒窖站上好幾個小時,練不成功就一直一直的練,一盞明亮的壁燈,也不管外面是白天黑夜,連飯都得讓人送進去。

尹修曾最擔心的就是這小子會不會把自己的手給搞殘了。

多拼命的青春,只為了心中一方夢想。

那時候,他們都以為宋華楠會成為最出色的調酒師。

只是終究,他還是為了宋家的事業放棄了自己的夢想。

從一腔熱血到職業等級一級的高級技師調酒師,這中間宋華楠獨自經歷怎樣一個自我否定到肯定的過程,沒人知道。

時過境遷後,偶爾說起,他只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口都懶得開。

多在乎,怕也只能暗自吞下了肚。

林言澈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宋華楠已經站了起來。

「不是說喝酒嗎,去酒窖吧。」

?

林言澈和宋華楠,喝酒的時候都不愛說話。

尹修總說連兩個酒桶都不如,往酒桶里倒酒還會有撲通撲通的聲音呢。

只是這麼多年的習慣,像是改不了。倒是酒意上來的時候,兩個人能敞開心扉說上好久好久的話。

「阿楠。」林言澈搖了搖手里空空的酒杯,忽然開口。「其實前幾天就想著來找你。」

宋華楠嗯了一聲,知道他要開始說今天的來意了。他伸手執起酒瓶,往林言澈的杯里添酒。

「我去巴黎,是找琳瑯談工作。」他看著宋華楠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像是要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坦蕩。

「你不需要向我交代。」宋華楠抿了口杯中的酒,他喝的比林言澈少,也清醒許多。林言澈今天分明是抱著不醉不歸的架勢來的,一上來就死命的給自己灌酒。

有些話,不是醉著,他不會說。不是醉著,他也不想听。

這會兒他醉了,他卻還沒有。

「不是交代!只是想正常的哥們一樣。」林言澈說,有些激動「談談緋聞,談談女人,咱兄弟就不能像這樣嗎?」

宋華楠笑起來,很輕松的就笑了出來。「林言澈,你真的醉了。」

若不醉,他不會說這樣的話。就算是醉著,也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談談緋聞,談談女人?這分明是尹修的口氣。

「阿楠,我不喜歡琳瑯。」

林言澈輕輕的說,低著頭緊盯著手里的透明玻璃杯。

宋華楠點了點頭,他知道的,因為知道,所以更加堵得慌。他拼命追而不得,林言澈卻一點點都不在乎。

他猜到,那緋聞出來,林言澈定會跑來向他解釋。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只要一有人將林言澈和阮琳瑯扯在一起,言澈就會急著撇清關系,急著向他解釋。

可是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解釋,這解釋,顯得他多可悲。

宋華楠又低頭抿了口酒。他現在最想知道是他和葉笙歌,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林言澈晶亮晶亮的眼楮,卻忽然問不出口。

「我有喜歡的女孩子。」林言澈微笑著。

宋華楠眯起了眼,心里柔柔的。只為他用了一個「女孩子」。

「我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男人。」宋華楠笑出來。

「喂!宋華楠!」林言澈瞪他一眼,也笑出來。

兩個人自顧自的笑了一會兒,似乎……好久沒有這樣的溫情。

「可是我那時候錯過了她。」林言澈的眼神忽然又暗下去。「沒想到的是,這些年心中的感覺一直都淡不下去。」

宋華楠抿了抿唇,忽然就不想再喝酒,他想清醒著听他說這個故事。

林言澈卻並沒有想將這個故事繼續下去的意思。

「哎,不喝了!」他站起來。「明天還得清醒著去參加尹修的上任儀式呢,不然這小子又該急得跳腳了。」「我讓司機送你。」

宋華楠還坐著,看著他走了幾步,直到酒窖的門口,又回過頭來問他「你會去吧?」

「去!」宋華楠過去,扶住他搖搖擺擺的身子。

「去就好。」林言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多怕,宋華楠不想見他,就又不出現了!

?

笙歌今天不當班,隔壁辦公室的實習醫生小章非得拉著她來大禮堂參加新院長的上任儀式。

她不喜歡湊這樣的熱鬧,卻也抵不過小章的軟磨硬泡。這個還未正式畢業的小章,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子的青春活力,一口一個「笙歌姐」叫的她渾身酥軟,讓她想起家里的妹妹雅安。

圍著醫院的大廣場,停滿了各色車子。這排場大的讓笙歌皺起了眉,怪不得尹昕說,哪是什麼上任儀式,分明是那些大人物的接頭會。什麼都是形式,老院長最愛這樣。

那輛停在出口處的邁巴.赫 光瓦亮的,四個八的牌照怎麼看怎麼覺得俗氣,宋華楠就是這樣滿身俗氣的大商人。

笙歌緊了緊身上的白大褂,移開了視線,真是什麼大場合都少不了宋金主。

許是跟著小章走的太快了,腳後跟忽然泛起一絲疼。

他多久沒出現了?她的腳受傷後,他就沒有再出現!汪赫天天報道,她不好意思天天問宋華楠的行蹤,若是問的太緊,那該多像深閨怨婦。

汪赫也就真的不提起,不知是真的不想提起,還是他交代了的。

推開禮堂的門,就像是推開了一個衣香鬢影的世界。所謂的上任儀式竟是雞尾酒形式的,三三兩兩的人扎推,個個手執著香檳。穿著白大褂的同事也很多。只是那抹白,在那些華服出席的嘉賓面前,多少顯得有點素氣了。

新院長尹修在司儀台上亢奮的講著什麼,時不時的傳來陣陣掌聲。

「笙歌姐,你知道宋華楠嗎?」身旁的小章踮著腳尖,伸長了脖頸在人群里張望著。

「問他做什麼?」笙歌問。

「哎,以前在財經雜志上看到過他,小鹿亂撞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商人!」小章有些興奮的扯了扯笙歌的袖子「我還以為能上財經版塊的都是肥腸禿頂的老頭……」

笙歌笑起來,這小章真特殊,滿樓層的小姑娘心心念念了一個禮拜的娛樂雜志上的林大導演,她倒好,盯上了財經雜志上的宋華楠。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跟著小章去搜尋宋華楠的身影。

他那麼傲然挺立的身影,在人群里最扎眼。

笙歌看到宋華楠了。

站在最靠近司儀台的地方,純黑色的手工西裝熨帖合適的像是長在了他身上。他右手執著香檳,左手插著褲袋,就那麼閑閑望著台上。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靠他很近。寶藍的呢大衣,略顯嬌小的個子,站著宋華楠身邊的時候並不怎麼般配。

笙歌望著他們的方向抿了抿唇。宋華楠,他挑錯女伴了。

那個女人忽然側臉說了句什麼,臉上的笑容好似向陽的花那般燦爛。宋華楠扭頭看了她一眼,也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這是……機場遇到的那位沈記者。

原來是老交情了。

笙歌低下了頭,想起那日他們的寒暄,一個喊她「沈記者」,一個喊他「宋總」。

真假。

就和她的那句「一起喝茶」一樣的假。

原來會裝的不只是她一個人,心里忽然就不舒服的緊。她轉頭去找小章的身影,她不想待在這里。

這Y頭趁著她晃神的時候,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葉醫生!」

身後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

宋華楠手中的香檳換了一杯又一杯,這禮堂內穿這白大褂的醫生到不少,卻不見葉笙歌的身影。

他忽然有些煩悶,怕是白來了這一回。

葉笙歌那般愛清淨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身旁的沈茜茜用手肘撞了撞他。

「尹修正經起來還真有個人樣。」

宋華楠順著她的目光過去,尹修站在台上,竟帶著點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他又回頭去看笑得一臉燦爛的沈茜茜,虧得她還是個大記者,望著這麼帥氣的尹修竟只是用「有人樣」這個形容詞麼。

「真是謝謝你了,這麼高度贊揚。」宋華楠也微微的揚起了嘴角,玩笑著。

「謝我什麼呀,該謝謝的人是你。」沈茜茜挑了挑眉,像是有些不信「你真將皇家西邊的那塊地送給尹修了?」

「你不想要?」宋華楠輕笑反問。

「你出手太闊綽了吧!」沈茜茜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誰說我小氣來著?」

「哎,翻舊賬可不就小氣了?」沈茜茜有些不好意思了。

皇家西邊那塊地,這麼好的地段,宋華楠說送也就真的送了。尹修無意和他提起過一回,想把皇家擴建,讓更多有需要的人來接受治療,而不是像他父親在位時候,只收有錢的病人。貴族醫院,一直就不是尹修的本意,尹修最見不得那些趾高氣揚的有錢人。

宋華楠記得自己當時還笑他,還沒成院長呢,這醫德可比真院長高尚多了。

笑歸笑,他當時就暗暗的記下了。買下皇家西邊的這塊地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今時今日的打算。

尹修和他執著調酒一樣,浪費了大半個青春在舞蹈上,卻依舊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宋華楠當時就想,至少,也不能讓他做自己討厭的事情。

……

笙歌循著聲音轉過身去。

林言澈正笑著,朝她輕輕地搖了搖手中的酒杯。

他依舊身著深色的西裝,胸前袋口的那個白色邊角若隱若現,這一身的安然氣質配上他那沉靜的微笑,怕是未進門,就引來無數的尖叫。

「林導演。」笙歌笑。

「以後就叫名字吧,多生疏。」林言澈邁著步子過來。

「是你生疏在前。」她眨了眨眼。

「那算我錯。」林言澈也笑著。他伸手從侍者盤子中拿起一杯香檳,往她面前一遞。「既然進來了,就盡興。」

「不喝酒。」笙歌擺了擺手,「隨時都要回去工作,可不能變成醉貓。」

林言澈也沒強求,擱落了自己手中的空杯。

「腳好點了嗎?」

笙歌點了點頭,正想說沒事,就听見尹修在台上高喊一聲。

「感謝宋華楠先生支持皇家的擴建工作,下面有請宋先生上台為我們講兩句!」

掌聲 里啪啦響起來,沖擊這笙歌的耳膜。

她微微轉身,下意識的去看一眼宋華楠身邊的沈記者,她笑著伸手推了宋華楠一把,宋華楠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她,隨手扣上了西裝上的扣子,邁開步子往台上走去。

尹修微欠著身退到一旁,宋華楠走過去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笙歌的目光牢牢的鎖住他的臉。

他淡然而立,微揚著嘴角,從容不迫,張口而來的無非是些官方的話。

她忽然想起他那日的吻。

那般薄涼的唇,竟能落下那樣滾燙的吻。

?

笙歌正晃著神。宋華楠似乎感應到什麼,他的目光也淡淡的掃過來,落在她的身上。

她像是被什麼燙到一樣,但卻還是倔強的望著他。

他們就這樣隔著人潮兩兩相望著。

笙歌看見宋華楠忽然往前一仰,皺了皺眉。

「當心!」就听身後有人喊了聲。

她還來不及回身,就被輕輕的一扯,身旁的人擋在了她的面前。

「哎!先生!」

那泛著酒香的液體悉數潑在了林言澈的腰間。

他還緊緊的攥著笙歌的手臂,扭頭看了看手舉著托盤正一臉歉意的侍者,皺起了眉。

「不好意思,先生!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吧?」笙歌這才反應過來。

「沒事。」林言澈搖了搖頭,放開握著她的手,伸手撢了撢西裝上的酒漬,他的指尖沾染了酒。

「拿什麼擦一下?」笙歌有些扭頭尋找,目光隨即落在了他胸前口袋里的那方絲帕。

林言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下意識的捂了捂胸口。

「紙巾來了。」侍者從身後遞過紙巾。

笙歌快速的抽了幾張紙巾,俯替他擦拭著衣服。好在衣服顏色深,看不出明顯的痕跡。

不過可惜了這衣服。

Giorio-armani,宋華楠的衣櫃里也都是這個牌子的衣服。

「你擋什麼?我這白大褂哪能和你這衣服比?」

笙歌低著頭細細的擦著,忍不住小聲的咕噥了一句。

林言澈沒答話,不動聲色的揚起了嘴角。他的溫和目光落在她溫和的側臉上,這是他日日夜夜描繪了千百遍的美好的側臉。

怎麼都忘不了。

她還是這樣,專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長長的睫毛會一抖一抖的,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他看的入了神。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這份溫柔,糾纏了他那麼多年。

胸口的那份炙熱像是要灼燒了他。

葉笙歌!他真想伸手將她擁進了懷里!

宋華楠站在台上,自然是沒將整幕落下。

他一眼就認出,那個裹在白大褂里的女子,就是他的葉笙歌。那酒瓶倒下來的時候,連他呼吸都緊了緊。他忽然就想起了在酒窖那日她的無助。

林言澈側身護住她的模樣,是宋華楠從不曾見過的焦急。他那麼自然的將她護在了身後,自然的就像不需要思考,而是潛意識的動作。

Giorio-armani配香檳,也虧得他舍得。

這不像是女人不近身的林言澈。

為什麼他覺得林言澈不像林言澈的時候,他的身邊都有一個葉笙歌。

視頻如是,現在亦是。

葉笙歌呢,她那麼溫柔的模樣。該死的,她的手往哪里擦呢!

他眯起了眼,眼神危險又凌厲。心里有翻江倒海般洶涌的憤怒席卷而來。

他尋了她半天,原來,她一直站在林言澈的身邊。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還是這樣的般配!

「喂!宋華楠!你干什麼呢?」身後的尹修壓低了聲音在吼他。

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中間停頓了太久,他說了句抱歉,匆匆結了尾。

他何時犯過這樣的大意。

為什麼他也不像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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