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只顧將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清洗干淨,卻忘記了,這里不是自己的家,根本就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
「你剛剛--」她艱難的咬住下唇,不敢看他的眼楮。
「全看到了!」他無所謂的聳肩,「沒有什麼料嘛!」
「什麼?!」易思瑤沒有想到他不但沒有歉意,還中傷她的自尊。
「發育不良的身體很難愉悅我的視覺感官。」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她的脖頸,「況且是在連主人都要虐待的情況下。」
「你—齷蹉!」易思瑤抬手向他臉上揮去。
「難道不是嗎?」輕而易舉的捉住她的縴腕,他冷笑著揚眉,「就算你將自己搓掉一層皮,又能怎樣?」
「我--」對上玄天燁冰冷的眼神,易思瑤委屈的紅了眼圈,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滾落雙頰。
「成熟一點。別忘了你已經十八歲了!」看到她的眼淚,玄天燁煩惱的皺眉,「這麼幼稚,難怪易君安說你是小孩子。」
「他—這麼說?」易思瑤愣住,易君安這麼說她?!
玄天燁正要說什麼,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收拾一下,快點出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出了浴室的門。
易思瑤又站了一會,想,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打個電話,讓人給她送衣服過來。
她裹緊身上的浴袍,慢慢走出浴室。
玄天燁正面窗而立,他的身形頎長、挺拔;筆直、剛硬的線條,給人一種踏實、安心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易思瑤卻從中感受到了一份孤獨和落寞,那種遺世而獨立的寂寥莫名讓她心中一動。
「那個—你能不能給君安哥哥打個電話?」她對著他的背影猶豫了半晌。
挺立的背影僵了一下,玄天燁淡淡轉身,掃了她一眼。
「我沒有帶電話!」她很快的說,避開他的注視,低下頭,局促的攪動著手指,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讓她不自覺的緊張。
「你覺得現在打電話合適嗎?」
他慵懶的挑動眉梢,懶散的向她踱了過去。
是哦,她現在這個樣子,和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單獨待在酒店,任是誰,也難免會多想。
別人怎麼想,她倒是不在乎啦,但是易君安卻不行,她還沒有向他表白,就被誤會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糾纏,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你干什麼?!」想的太入神,她竟然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是怎麼走到她身邊的,直到被一種似曾相識的麝香激發了嗅覺,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不想生病的話,就乖乖站著別動!」他冷冷的,將一塊滿是香皂味道的毛巾覆到她的頭發上,狠狠的蹂躪起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搞不懂,你在國外是怎麼活下來的。」
易思瑤怔了一下,放棄了掙扎,任他胡亂的揪起自己的長發用毛巾擦干,心底無端涌起一絲淡淡的溫暖。
「看什麼,自己擦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干什麼,玄天燁將毛巾拋到她手上,轉身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