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十八年,帝都。
十一月初一,初冬,雪。
當今天玄皇帝病重,全國上下都陷入一片死寂當中,上至皇子公主,下至宮女太監,就連普通的老百姓也都必須身穿素色衣服,吃齋念佛為皇帝祈福。
皇上今年四十又八,雖已不惑之年,精神不減當年,自從立新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聖體一天不如一天。
皇帝的寢宮,長樂宮。
宮內滿都是人,這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朝廷左丞相歐成請來的法師,外號玄機,說是能祛除皇上身上的烏氣,根除皇上的心病,正在宮內內堂施法,嘴上念著誰也听不懂的法術之語,鈴響聲,充斥著整個宮內。
外堂站著都是皇帝的家眷,七皇子容非辰、八皇子也是當今太子容艾黎、九公主容小溪,十一皇子容熙霖,國師顏芮廷,以及外姓王爺璟瑄。
眾人臉色都似凝重,有的是擔憂、有的是戲謔、有的卻是隱藏不住的興奮。
大家靜默的站著不知是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內堂刺耳的聲音終于結束了,法師和左丞相並肩的走了出來,到了外堂站定。
大家僵硬的身軀挪了挪,還是太子首先問了出來︰「父皇怎麼樣,可有康復的可能。」語氣甚是冰冷嚴肅,言語甚急。
眾人也望向法師點了點頭,也都是這個問題。
法師一身黑底色的太極八卦圖紋衣袍,手握拂塵,撫了撫長又白的胡須,姿態不慌不忙。
「皇上得的是烏病,烏病就得有烏病的治法,得找到天玄王朝最旺夫最有福氣的女子做七皇子的王妃,皇上的病方可躲過一段時日,少則一季,多則半年」然後右手抬起兩根手指捏在一起,算了算。
剛趕到宮內的當今皇後端未央,最先問出了口︰「為什麼是七皇子。」
皇後身穿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肩若削成、腰若柳素,眉宇間高貴典雅,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此話一出,大家也都趕緊低下頭,弓腰禮拜皇後︰「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一揮手,表示免禮「法師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語氣平靜,那雙燦若星河的眸子閃著疑問。
雖為皇後娘娘,卻也只有雙十年華,與宮內的皇子公主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後嫁給皇帝,封為皇後。
宮內的人不止皇後,就連七皇子本人,容非辰也想問為什麼。
法師一揮拂塵,低身弓腰作揖道︰「七皇子天庭飽滿,月復部有毛,福運長遠,此福星之象。」
眾人也都是詫異,太子也不免心想道,七哥溫文爾雅、清新俊逸,但從不得皇上喜愛,也從不好爭斗,現在竟給他這樣的表現機會。
這里最高興的莫屬九公主容小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