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倩也站起身,猜測著紫衣女子的身份。
「她是、」腦里總有些畫面竄出來。
夢境。
「姑姑。」一身艷紅的雪立在姑姑面前。
「紫鳶已經說服太陽神了。」姑姑臉上難掩喜悅,她該是最關心雪死活的人吧。
一位身著淺紫衣的女子走出來。
「你就是紫鳶?」我問道。模樣倒是干淨秀氣。
她抱劍答道︰「雪主子。」
「謝謝你。」我客氣道。姑姑放心把事情交給她做。自然是信得過她,我便沒有懷疑她,而且瞧她這副精明樣,我倒也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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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鳶。」我呢喃著。她就是紫鳶?沒錯,她手里的劍足以證明。「走。」我招呼身旁的雨倩,趕緊追上。
街邊的北堂楓被打了當頭棒,臉色驟然暗下,心里不免苦笑道︰「原來你也不能相信罷。」
「公子,追不追。」余飛自小跟著北堂楓,他的一個眼神,余飛都能了解他的心情。
「不必,回客棧。」丟下這話,很干脆的轉身。
余飛望望離去的和雪,心里暗暗道︰「也許這樣才是好的。不論對你還是對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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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過一條竹巷,那紫衣女子迅速揮劍直指和雪,她的冷眼在看到和雪時頓時一亮。「少主」她的臉色只剩下驚喜。
「你是紫鳶?」見她這副反應,答案已是肯定。
她瞥了眼雨倩,收回了劍。
「雨倩,你到前面等我。」我歪過頭對身後的雨倩說。
「姑娘」她有些猶豫,語氣是擔憂。這個女人來歷不明,還帶著劍,萬一對和雪不利,那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吧,你去巷口等我。」她是不放心,還是替人監視?
「是。」她只是一個奴才,縱然和雪帶她並不似主僕,但她始終都要把自己的身份擺正,奴才就是奴才,她無權對和雪說不。她乖乖退到巷口,時不時扭頭看看和雪,確定和雪還安全。
「少主,您不記得紫鳶了嗎?」。雨倩剛離開,她便急切問道。
「我記得你是紫鳶,但有很多事,我都忘了。」
「姑姑讓我來找您,听說焚玉閣被滅,是薛維亞發現了嗎?」。
「焚玉閣?薛維亞?」我一臉茫然。
紫鳶見狀,心里微微一顫,難道少主沒有恢復記憶?
「少主。您還沒有恢復記憶?」三個月前,她身上的毒已經盡解了,姑姑才放心讓她下山。
「依稀記得,但也不是很清楚。」
「少主現在在何處落腳。」
「皇淵客棧。」
「皇淵?」她驚訝。「少主,您和北堂皇帝在一起嗎?」。
我一顫眼,「你知道?」
「能住在皇淵客棧的,也只有朝廷的人。」紫鳶三兩句解開我的疑惑。「少主,您怎麼會和朝廷的人有來往?」她皺皺眉,姑姑先前可沒有這項計劃。
「說來話長,我先前受了傷,陰差陽錯就進了宮。」
「竟有人能讓少主受傷?莫非少主是與薛維亞交過手了?」紫鳶將手搭在我脈上,眉宇又是深鎖。「少主」她臉色很難看。
「怎了。」見她這為難模樣,簡直和薛太醫一樣。
「少主,您之前服下龍陽草,法力已是大增,怎麼突然」她心里隱隱不安,按照少主解毒後的功力,能讓她受傷的人簡直屈指可數,到底是誰,竟然能將少主打傷,還將她的法力封住?
「直說。」見她這模樣,我忽然意識到事態似乎很嚴重。
「被人封住了法力。」她愕然,如此嚴重的事,少主自己竟然不能察覺不可能,沒有法力是多麼明顯的事,聰明如少主,不可能絲毫不知。能解釋清楚的只有兩點,一是她根本不是少主,二是少主遇到了強大的對手。
「我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只記得我醒來後,便沒有法力,也漸漸會做一些夢,夢里有你們,有姑姑,像是我的記憶。」
「少主,紫鳶覺得您應該回一趟西瑤宮,請姑姑看一看。」
「回西瑤宮?」我皺住眉,「恐怕不行,我現在跟,朝廷的人在一起,行動並不自由,你也看到了。」我回過頭看了一眼雨倩。
紫鳶也瞄了雨倩一眼,說道︰「監視你?」
「多多少少,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我是來歷不明的。」我沒有明說出北堂楓,他是皇帝,又是微服出巡,先後多次遭刺,我怕明說會給他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