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立刻擋在安茹玥的前面,以免污了自家小姐的眼楮,安茹玥拍拍夏蘭的手臂,對著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個婦人臉上的傷很明顯是刀傷,到底是誰那麼狠的,竟然毀了人的容貌。只是這婦人竟然不掩飾一下自己臉上的傷勢,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在廟里行走,整不怕嚇壞人啊
越看這個婦人,安茹玥覺得奇怪,似乎她是一個傻子,滿臉的呆滯,隨著身邊的姑娘扶著前行。
「小姐,我們快走吧」夏蘭輕聲地說道。
安茹玥點點頭,轉身出了院子。
安茹玥隨便逛了一下之後,就回到了德晨大師的院子,還沒有走到大師的禪房,就看到許氏一臉焦急地禪房前等著她,看到自家女兒的身影,松了一口氣,快步地走了過來,一臉責備地說道︰「玥兒,一個女孩子家,怎麼亂走的,一會走失了怎麼辦?」說完之後,看著安茹玥身後的夏蘭,也呵斥道︰「夏蘭,怎麼照顧你家主子的」
安茹玥看到許氏生氣,立刻上前撒嬌道︰「娘親,女兒這不是沒事嗎?我也不知道德晨大師和您說多久,就在院子外走了一下而已,您看,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嗎?女孩還那麼小,會有什麼危險呢?」
「你」許氏被女兒這麼一說,氣得火氣沖了上來,可是想到剛才大師對她說的話,深呼吸了一下,壓下怒氣,冷聲說道︰「總之,以後不許亂跑,出去的時候,要有人在身邊跟著」
安茹玥看到許氏生氣,立刻不再辯駁,回道︰「娘親,我知道了」
許氏听到安茹玥的回答,點點頭,臉色緩和了不少。
在法源寺吃了一頓齋飯之後,安茹玥就隨許氏回了安家,雖然時間看起來還早,可是看著許氏緊繃的小臉,安茹玥不敢再提起逛街的事。
回到安家,許氏立刻讓安茹玥回惜月院思過去,安茹玥聳著小腦袋,不敢提出反駁,焉焉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許氏看著安茹玥的背影,好氣又好笑,不給女兒教訓是不行了,免得膽大包天了。
許氏想到德晨大師的話語,眉頭皺了起來,對著身邊的落雨說道︰「你去前院,找老爺,問一下今天晚膳的時候,有沒有空,來一下香梨院,說我有事相商。」
「是,夫人」落雨听到許氏的話語,恭敬地應道,隨後快步地向安鵬天書房走去。
晚膳時分,安鵬天來到香梨院,許氏服侍他吃了晚膳之後,立刻將今天在法源寺德晨大師的話說了出來,越听,安鵬天臉色越加凝重了起來,說道︰「德晨大師真的說女兒是有福氣之人?可達鳳命?」
許氏點點頭,說道︰「是的,可是大師卻說女兒雖有此命,乃世間獨一無二但一旦飛抵皇家,此福運將減一半。老爺,您說,這個玥兒她命怎麼那麼苦,有此命運,卻無福享。」說完,淚水流了下來。
哪一個家族不希望自家的女兒能得到這鳳位,許氏原本听德晨大師說之前,臉色一陣狂喜,但听到最後,她的再也笑不出來。
安鵬天上前拍拍許氏的肩膀,說道︰「夫人,別傷心,如果照大師這樣說的話,我們就不讓女兒進皇家。」
許氏听到安鵬天的話語,搖搖頭,說道︰「老爺您說得好听,玥兒作為安家的嫡長女,未來她的夫家肯定不簡單的,你想想,以父親和您在朝中的位置,您覺得聖上會不會有意」
安鵬天還沒有等許氏說完,立刻捂住許氏的嘴巴,說道︰「這話不能隨便亂說,心里知道就行了,放心吧,現在玥兒還小,這件咱還不要太過操心,德晨大師和你說的話,你也不要傳出去,知道嗎?」。
許氏點點頭,「妾身曉得,不會說出去的。」
安鵬天雖然嘴里這麼說,但是心里同樣和許氏一樣擔憂,其實在此之前,皇上已經問過他是不是有一個女兒,他心里也有預感,皇上肯定想讓安家再出一個女兒嫁入皇家。安鵬天緊緊地抿了抿嘴,算了,現在皇上還沒有提出來,大不了,但時候,讓德晨大師幫給忙,德晨大師是得道高增,也很得皇上信任的。
「對了」許氏臉色一變,「還有一件事,大師告訴我,近期老爺您將有血光之災,您可得小心點。」
安鵬天蹙著眉,最近他可沒有得罪什麼人呢?「大師有告訴你什麼時候我將有血光之災嗎?」。
許氏嘆氣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大師說今天他告訴我這些,已經也違背了天道,再說就更不得了。」
安鵬天失望的神色顯露了出來,不過竟然大師那麼說,他得加強身邊的防備才行了。
惜月院,安茹玥拖著下巴,想著今天德晨大師和她說過的一番話,說會化險為夷的,難道這次聖上的微服出訪會取消?要不問問父親,可是這問不就暴露了自己了?哎,早知道就問清德晨大師到底怎麼化險為夷了。
安茹玥苦惱著,雙手撓著腦袋,看著身邊的丫鬟嚇壞了,夏荷立刻問道︰「小姐,怎麼了?頭不舒服?」
安茹玥嘆了一口氣,「沒事」想到今天十五,還有一個星期,二叔一家就回京了,到時安茹婷肯定出來蹦了,今天德晨大師還叫她不要有仇恨之心,安茹玥撇撇嘴,如果安茹婷招惹她,她可不會客氣。
「小姐,今天冬青說要過來要拜謝小姐。」夏竹上前說道。
安茹玥擺擺手,說道︰「叫她不要過來,有這心就好」
「是,那奴婢明天就這樣回她。」夏竹笑著說道。
安茹玥點點頭,冬青可是一顆很好的棋子,只是這棋子還不是動用的時候。安茹玥敲了敲桌子,她好像記得劉嬤嬤快要探親歸來了,身邊又多了一個可以幫助的人,想到這里,安茹玥嘴角勾了起來。
「娘親,女兒新繡了一張手帕,您瞧瞧」第二天,安茹玥興奮地跑進許氏的屋子,打算給許氏一個驚喜,將她昨天的過抵消。當一進門,看到屋里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的時候,安茹玥瞪大了眼楮,愣地站在原地,而手中的帕子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