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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帶著幾個下人來到綠葵院,走進屋子,看到安鵬天一臉鐵青地坐在主位上,下面,王姨娘拉著安碧蕊跪在地上。王姨娘哭得一臉妝容花了,她哽咽地說道︰「老爺,所有的事都是賤妾安排的,不關四小姐的事,老爺您不要將四小姐趕去別院,她才十歲,還得和夫子學東西,您趕她去別院,以後她被會人取笑的!」
安鵬天听到王姨娘求情的話語,氣得指著哭得臉色通紅的安碧蕊說道︰「今天她的舉動,早就被人恥笑了,堂堂的安家小姐,竟然裝病,好啊!瞧你教的女兒,都教成什麼樣了!」
安碧蕊听到安鵬天的話語,抬起頭,赤紅的眼楮直直看著安鵬天,語氣中含有怨恨地說道︰「父親,您怪姨娘教不好我,可是,難道您不知道,這也有您的責任嗎?」。
王姨娘听到女兒抱怨的話語,嚇得臉色大變,立刻拉著她的手,害怕地說道︰「蕊兒,不要!」
安碧蕊將王姨娘的手甩開,咬了咬唇瓣,說道︰「姨娘,讓我說,不說,我心里不能舒坦!」
听到安碧蕊的話語,王姨娘臉色又青又白,沒有阻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低下頭,淚水一顆一顆地滴落在地上。
只听見安碧蕊咬牙切齒地對著安鵬天說道︰「父親,在您的心里,只有嫡夫人,大哥、大姐還有六弟,您何嘗想過我們這些庶子庶女?要不是我這次生病,您會踏進綠葵院嗎?您不會!父親,知道我為什麼裝病嗎?我只是希望您過來看我,讓我能在您的面前表現一下,讓您也知道,我這個女兒是不錯!我錯了嗎?」。
安鵬天听到安碧蕊的話語,臉上有些動容。說實話,當初他和自家的夫人感情很好,當時他也想學學老丈人一家那樣,一輩子只娶一個妻子,可惜,挺不住家里的壓力,加上原先娶親之後,他已經有了張氏一個通房,在夫人生下大兒子之後,將張氏納為妾。隨後他的繼母自作主張將文萱瑤納為他貴妾,就算是這樣,他也很少進妾室的房。當夫人再懷上女兒的時候,繼母文氏將夫人叫過去說教了一番,夫人挺不住壓力,將她身邊的丫鬟,也就是眼前的王姨娘給開了臉,成為他的第三個妾,也將他推去其他妾的房里,他才接二連三地有了兩個庶女和一個庶子。四年前,文姨娘的事讓他厭惡,加上出巡之後他死里逃生,對著他的夫人更加敬重,感情也深了一層,漸漸地疏遠了妾室,卻沒有想到他的舉動,會傷害到了他的這些庶子和庶女。
王姨娘抬起頭,看到安鵬天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不少,心里明白應該是女兒的話起了作用了,于是趁機說道︰「老爺,您不知道,四小姐為了能讓您臉上增光,每天沒日沒夜地刻苦學習著,您看看!」王姨娘猛地起身,來到平時安碧蕊練字的桌子,取走最近她練的大字,隨後交給安鵬天,說道︰「老爺,您瞧瞧,四小姐她練得多好,得到夫子的夸獎呢!」
安鵬天看了看,點點頭,雖然有些遜色于大女兒,但是還是不錯的。
還沒有等安鵬天說話,王姨娘接著說道︰「老爺,您不知道,四小姐的繡活也不錯,最近她給您做了一件衣袍,一直都不敢拿給您!」說完這句話,她眼楮立刻示意可霞去拿,可霞接到王姨娘的眼神,猛地點點頭,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安碧蕊狐疑地看著自家的姨娘,她並沒有給父親做什麼衣袍,姨娘為什麼這樣說,想了想,應該是姨娘為她增面子,對于姨娘的謊言,她並沒有拆穿。
站在門口的安然看到王姨娘和四小姐竟然能翻身,臉色沉了下來,他可是沒有忘記大少爺交代的事情,立刻上前對著安鵬天行禮道︰「小的安然見過老爺!」
「安然?」安鵬天看到安然的出現,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你不在景煥身邊伺候著,你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安然听到安鵬天的問話,恭敬地說道︰「老爺,小的奉少爺的命令,帶兩個下人和一些東西給老爺您看。」
王姨娘听到安然的話語,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隨後,當她看到安然身後的兩個下人的時候,她的臉色瞬間煞白。
安鵬天看著安然後面的下人,隨後臉色沉了下來,這幾個人不是他前院守門的下人嗎?
安然側身,語氣不佳地對著兩個下人說道︰「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事?」
這兩個下人听到安然的呵斥,嚇得跪在地上,臉色青白地看著安鵬天,猛地磕頭,嘴里不停地說道︰「老爺,老爺,小的錯了,老爺,小的再也不敢了!」
安鵬天听到兩個人的話語,意識到這兩個人犯的錯應該不簡單,否則兒子不會壓著他們來到這里,不悅地說道︰「給我閉嘴!你!給我說,到底你們做了什麼事?」
被安鵬天點到下人抬起頭,吞吞吐吐地說道︰「老老爺,小的們收了王姨娘的錢,叫叫小的將將老爺不在,不在夫人院子歇息,回到前院休息的時候,通通知她。」
這一句話,立刻讓安鵬天臉上露出厲聲,銳利的目光看著一旁臉色發白,顫抖的身子的王姨娘。
王姨娘注意到安鵬天陰翳的目光,嚇得立刻指著兩個下人說道︰「老爺,他們說謊!他們騙您的!」
兩個下人听到王姨娘的話語,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從衣服里面拿出一些碎銀,其中一個人對著主位上的安鵬天說道︰「老爺,這些就是最近王姨娘賞給小的們的銀子,小的用了一部分,還剩那麼多。」
王姨娘氣得臉色發青,胸脯劇烈的起伏,隨後,看到王鵬天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委屈地說道︰「老爺,賤妾平時每月的月例只有二兩銀子,賤妾哪有那多錢給這兩個誣陷賤妾的奴才啊!」
一旁的安然听到王姨娘的話語,隨後對著主位上的安鵬天說道︰「老爺,門房發現,王姨娘身邊的丫鬟可霞最近出安府次數太多,一次和少爺提起,少爺覺得奇怪,怕可霞這丫鬟做出什麼偷雞模狗的事,叫小的得到門房稟告她又出安府的時候,調查她去了哪里,沒有想到,這丫鬟竟然去了典當鋪!」
安然的這一句話,嚇得捧著衣袍進來的可霞臉色一白,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安然對著身後擺擺手,只見從他身上走進來一個下人,他的手上捧在一個盤子,上面數個頭飾、手鐲,安然恭敬地對著安鵬天說道︰「老爺,這是少爺從典當鋪贖回來的,全都是可霞這個丫鬟拿出去賣掉的,這些都是府上的東西,庫房的賬上記錄著都是王姨娘這里的東西。」
王姨娘听到安然的話語,害怕得身子抖了起來,一旁的安碧蕊听到這里,也明白是怎麼一個回事,自家的娘親竟然收買父親院子的下人,打听父親的行蹤,這可是大罪,可是姨娘是她的親身母,她不能讓姨娘出事!
安碧蕊起身抱著身子顫抖的王姨娘,看著安鵬天說道︰「父親,這可能不是姨娘做的,姨娘的為人您還不知道嗎?她如此守著本分,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可霞這個丫鬟做出來的事,她偷了姨娘的東西,拿出去賣!」
一旁沉默的鄭嬤嬤听到安碧蕊說王姨娘是一個本分的人,輕蔑地無聲一笑,王姨娘是本分的人的話,這府里的下人都是本分的人了!
安碧蕊的這句話立刻提醒了王姨娘,她紅著眼楮看著癱在地上顫抖著身子的可霞,如今唯有放棄可霞,才能保住自己。王姨娘推開安碧蕊,猛地沖到可霞身邊,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猙獰著一張臉,指著她說道︰「可霞,姨娘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背叛我,還要做出這個偷雞模狗的事出來!」
可霞捂著被打痛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她的主子,顫抖的聲音說道︰「姨姨娘這不是您叫奴婢做的嗎?」。
王姨娘听到可霞的話語,瞪大了眼楮,氣憤地說道︰「我什麼時候叫你做這些,我知道,平時你服侍我盡心盡力,但你也不能將東西偷出去賣了,還收買他們,可霞,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可霞淚水流了下來,她沒有想到她一向忠心的姨娘,竟然將自己推出來頂罪,這就是做奴婢的命嗎?
還沒等可霞弄明白她的命運怎麼那麼悲慘,只見王姨娘跪了下來,對著主位上黑著一張臉,隱忍怒氣不發的安鵬天說道︰「老爺,賤妾錯了,賤妾管教不嚴,竟然讓身邊的丫鬟做出如此偷雞模狗的勾當,賤妾有錯!」
「夠了!」可霞悲痛地呵斥這王姨娘的話語,臉上浮現出無比的恨意,眼楮直直地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姨娘,明明就是你叫奴婢拿著首飾去賣,得到錢之後好收買老爺院子的下人,要他們告訴你老爺的行蹤,方便你上門找老爺的,你卻推到奴婢的身上!還有,昨天四小姐出事,也是你下的手!」
這一句話,立刻讓安碧蕊臉色蒼白,瞪大了眼楮,驚恐地看著自家臉色慌亂的姨娘,顫抖的聲音說道︰「可霞,你你說什麼?昨天我出事,是姨娘她她做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