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姨娘看著這個她最愛的枕邊男人如此殘忍,眼里露出了血淚,嘴里發出諷刺的聲音,「老爺,您還狠的心啊淑香門第!」
安鵬海別過臉,不忍看著曾姨娘扭曲的這張臉。
安慶源眼楮眯了起來,這個妾還真不簡單,如果是普通的女人,早就大哭大鬧了,她竟然只是哭泣,這樣的女人更是留不得!安慶源沖著一旁的安仲使了一個眼色,安仲立刻會意,示意一旁的兩個小廝,將曾姨娘拖出去處置。
曾姨娘掙扎著,眼楮盯著嬤嬤懷里哭泣的孩子,她尖銳的聲音說道︰「兒子,我的兒子,你要記住,等你長大了,要為娘親報仇,你的父親沒有良心,連這個安家的人都是無情的,你要記住,記住,要」
安仲看著曾姨娘嘴里發出如此刺耳的話語,眉頭蹙了起來,不悅地對著拉著她的小廝說道︰「堵住她的嘴巴!」
听到安仲話語的一個小廝從衣服里面拿出一張擦汗的臭毛巾,直接塞到了曾姨娘的嘴里,將她的話堵住,強硬地將她拉走。大廳里面的安茹玥冷眼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曾姨娘的下場她早就料到,雖然她將二嬸弄下堂,可以她早晚也不會有好下場,沒有想到祖父如此果斷,竟然將曾姨娘給除死了。
想到剛才曾姨娘嘴里發出的惡毒話語,安茹玥眉頭蹙了起來,看著對面嬤嬤手里抱著的哭泣的孩子,幸好孩子還小,而且這輩子曾姨娘只生了一個兒子。
安慶源耳邊听著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臉色一沉,對著嬤嬤說道︰「將孩子抱下去!」
「是!」嬤嬤看著她的主子就這樣被處死了,臉色發白,生怕她也遭殃,好在沒事,听到安慶源的話語。她立刻唯唯諾諾地應道,快速地抱著孩子退出了大廳。
不久之後,安仲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對著安慶源恭敬地說道︰「老太爺。人已經處死,她怎麼處理?」
安慶源不屑的聲音說道︰「直接扔到亂墳崗去。」
「是!」安仲听到安慶源的話語,領命而去。
安鵬海听到自家的父親竟然如此冷酷無情,有些害怕,如果父親知道他在泉州做的事情,那不更是打死他?安鵬海不心里忐忑不安。
安慶源銳利的目光看著一臉心虛的安鵬海,隨即冷冷地說道︰「我問你。你的母親現在怎麼樣了?」
「還還好。」安鵬海顫抖的聲音說道。
听到安鵬海的話語,安慶源眼神狠戾,手一掃,手邊的茶杯立刻打在安鵬海的腳下,嚇得安鵬海腳步踉蹌後退了一下,只听到安慶源暴怒的話語響了起來,「好!什麼好!快要死的人你竟然說好!」
安鵬海听到安慶源的話語,舌頭打結地說道︰「快快要死?」
「哼!看來你接你母親去泉州。還真是一點孝心都沒有,難道你不知道你母親都病入膏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那個幫你管理後宅的妾沒有將你母親的事告訴你!」
安鵬海听到安慶源嘲諷的話語,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心里咒罵著這個死去的曾姨娘,竟然連他母親的事都沒有告訴他,看著眼前暴怒中的安慶源,安鵬海磕下頭認錯地說道︰「兒子知錯。」
一旁的安茹玥听到自家二叔認錯的話語,挑了挑眉頭,這二叔竟然服軟了,剛才還不服氣,現在態度竟然變了。太讓她驚訝了,不過這個以退為進的方式,不知道祖父饒過他沒有呢?安茹玥將目光投在安慶源的身上,只見他不屑地撇撇嘴,隨即說道︰「錯了?那現在你覺得該怎麼辦?」
安鵬海蹙著眉頭想了想,最忌說道︰「孩兒立刻命人將母親帶回京城。「
「糊涂淑香門第!」安慶源听到安鵬海的話語。立刻呵斥地說道︰「我看你是想讓你母親早死了!如今她是病危之人,禁得住舟車勞碌嗎?」。
安鵬海听到安慶源的這句,頓時意識到他考慮不周,臉上立刻尷尬起來,「那那怎麼辦?」說著這句話,他有些心虛。
一旁的許氏起身,恭敬地對著安慶源說道︰「父親,兒媳能說一句話嗎?」。
安慶源听到許氏的話語,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說!」
「如今弟妹還未被二弟休棄,她如今還在泉州,將弟妹放出來,照顧母親可好?如今泉州那里又沒有這個主事之人,母親在那里,恐怕會受到怠慢。」
听到許氏的話語,安鵬海不依地說道︰「大嫂,于氏可是犯了大錯之人,怎能放她出來?還有,小弟再回府之前,已經吩咐了那里的另一個妾室照料母親。」
「我剛才說過的話你沒听進耳朵里嗎?竟然又叫一個妾去照顧你的母親,哼!竟然如此,寫信將你媳婦放出來,代她能照顧好你的母親,也是將功補過。」
安鵬海听到安慶源已經為他做了舉動,怏怏然地應道︰「是」
安慶源听到他這不甘心的話語,眼楮瞪了他一下,看著時辰不早,隨即說道︰「好了,先吃飯,有事一會再說。」听到安慶源的話語,許氏立刻下去叫人擺膳。
吃完飯之後,安景煥也從宮中回來,安慶源將兩個兒子和安景煥叫到了他院子的書房。一進門,他立刻對著安鵬海呵斥地說道︰「跪下!」
安鵬海嘴角抽了抽,今天他怎麼那麼倒霉的,吃飯之前被責怪,吃飯之後還被訓斥,心里的苦水猛地往上冒,但是還是依照安慶源的話語跪了下來。
安慶源身上散發著如寒冰般刺骨的冷意,看著跪在地上不爭氣的兒子,冷冷地說道︰「我問你,你是怎麼能升遷到京城的?」
安鵬海眼里露出淡淡的驚慌,很快鎮定下來,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父親,當初您不是說過嗎?只要兒子在泉州做好官,政績到了,自然能升遷到京城,兒子能憑本事升遷回京城,難道您還不高興嗎?」。
「高興?」安慶源嘲諷地一笑,隨即說道︰「真的是政績到了升遷嗎?安鵬海,我問你,你和誠王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誠誠王」安鵬海舌頭打結了起來,眼神閃爍起來,他沒有想到,父親竟然知道他和誠王的事,難道大哥也知道了?他側頭一看,當看到安鵬天瞪著眼楮看著他的時候,他立刻別過臉。
安慶源看了看屋里的安仲,只見安仲從懷里拿出一本書遞給安慶源,安慶源接過之後,將書扔到安鵬海的頭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安鵬海手忙腳亂地接了過來,隨便翻了幾下之後,他眼楮瞪大了,直接這本書上記錄著他在江南拉攏官員所做的一切,清清楚楚的每一筆賬讓他後背的冷汗猛地冒出,他從沒有想過他做的事,竟然被人知曉,還清清楚楚地記錄在案,難道他的身邊有奸細?
「怎麼?有話要說嗎?」。安慶源冷臉坐在椅子上,看著臉色不停變幻的安鵬海,冷淡地問道,對著這個令他倍感失望的兒子,他已經為他選擇了另一條路。
安鵬海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父親,兒子所作的這些都是為了安家,如今誠王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安家幫助誠王,等到誠王登基的時候,安家就能再上一層樓,誠王已經許諾給兒子,以後他會善待安家的族人,讓安家成為北陵的第一世家的。」
安慶源听到安鵬海的話語,面上沒有一絲波動,淡淡地說道︰「文家為什麼會被抄家,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呃」安鵬海被安慶源這一問,頓時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文家不是判國嗎?」。
「呵!」一旁的安鵬天听到自家弟弟的這句話,搖搖頭,隨即說道︰「二弟啊二弟,連現在京城局勢你都不曉得,你還被誠王弄進京,你也不怕在京城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安鵬天嘲諷的話語,頓時讓安鵬海怒瞪著他,只听到安鵬天接著說道︰「文家之所以被抄家滅族,不僅僅是因為叛國,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支持了懷王,野心太大,讓皇上無法容忍,二弟,如今皇上身體健朗,你讓安家支持誠王,只不是詛咒皇上早下位嗎?」。
「不!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安鵬海被安鵬天這一說,急得像被火燒尾巴的貓,炸毛起來。
安鵬天嗤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當年太子拉攏江南的官員,太子下台,不少官員因為這個原因被免,被抄家,難道你也想安家落到這個下場?」
安鵬天反問的話語讓安鵬海噎住了,反駁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
「好了!」沉默的安慶源突然出聲,眼中難掩戾色,「鵬海,雖然你資質平庸,但是我還是為了你仕途平穩,安排你在泉州,而泉州又是富蔗之地,卻沒有想到,你連在那里也不安分,竟然如此,你也不用當官了!」
安鵬海听到安慶源的話語,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顫抖的聲音說道︰「父父親,你不能,不能就這樣做,我做了那麼努力,不能,不能就白白費了!」
安慶源對于安鵬海得話語听而不聞,掀起冷眸,對著面無表情的安仲說道︰「行動吧。」
听到安慶源的話語,安仲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瓶子,往安鵬海走了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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