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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眼里冒出淚花,手中的帕子捂著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一臉委屈地看著上面直直地看著她兒子的蕭陽曜。
此時的蕭翰康身子匍匐地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面,感覺到上面蕭陽曜如刀般的目光,他的後背冒出了冷汗,卻不敢動一分。
蕭陽曜足足看了蕭翰墨一盞茶的時間,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只剩下平靜,只是平靜的臉色下卻暗含著破濤洶涌。「起來吧!」蕭陽曜淡淡的聲音說道。
听到蕭陽曜的聲音,蕭翰康恭敬地說道︰「是!」
蕭陽曜只看著蕭翰康的眼楮,不允許他躲閃,隨即說道︰「從莫空文的身上搜查你府上的令牌,你應該怎麼解釋?」
蕭翰康一臉鎮定自若地看著蕭陽曜,回道︰「父皇,兒臣不曉得莫空文的身上為何有兒臣府上的令牌,很有可能是誰嫁禍給兒子的,兒臣絕對沒有派人去刺殺三哥和洛將軍,請父皇明鑒!」
一旁的莫空文听到蕭翰康的狡辯,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道︰「逸王,有道是君子坦坦蕩蕩,敢作敢當,你竟然派我去追殺睿王和洛鴻軒,自己做得就大大方方的承認,沒有想到您那麼孬種,竟然都不敢承認,真是一個虛偽的小人,當初我怎麼就相信你呢?以後我到了閻王殿,看來得向閻羅王說出你的罪過,讓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也不為過!」
蕭翰康听到莫空文的一番嘲諷,臉色變得又青又白,要不是這里是御書房,要不是蕭陽曜面前,蕭翰康早就想將莫空文這個家伙千刀萬剮了!
蕭翰康怒視著莫空文,隨即說道︰「你老是說是我派你去刺殺三哥和洛鴻軒的,你有什麼證據嗎?不要只憑嘴巴說,連一絲證據都沒有。」
「哼!」莫空文冷哼了一聲,看著上面對于他們的爭論一絲反應都沒有的蕭陽曜,隨即說道︰「皇上,當年懷王和赫連晟勾結,其實是逸王和赫連晟的陰謀,真正勾結在一起的是他和赫連晟,殺死赫連晟的人也是逸王,當初罪臣被逸王救走之後,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罪臣才輔助逸王,誰想逸王的舉動越來越出格,罪臣才揭發逸王,在逸王的書房里面有不少他和赫連晟勾結在一起的證據,當初罪臣也被逸王藏匿在逸王的書房中。」
蕭翰康听到莫空文的這句話,眉頭蹙了起來,眼里有些心虛,看到他這個模樣,蕭陽曜眼楮眯了起來,一旁的德妃萬分地緊張,拉著蕭翰康說道︰「康兒,你快和你父皇解釋解釋啊!」
蕭翰康臉上露出難色,「母妃,兒臣……」說到這里,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嘴巴蠕動了一下,難以啟齒。
「來人!」蕭陽曜出聲,听到他的話語,御林軍統領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地說道︰「皇上!」
「去逸王府,帶著莫空文,給朕搜他的書房!」蕭陽曜厲聲說道。
「是!」御林軍統領派人將莫空文拉下去之後,隨即也領兵往逸王府走去。
蕭翰康一臉驚慌失措,看著對著他面無表情,眼楮看著自己仿若是螻蟻的蕭陽曜,「父皇,兒臣絕對沒有勾結赫連晟,兒臣書房里面是有密室,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蕭陽曜看著蕭翰康吞吞吐吐的樣子,臉色更加不悅,冷哼了一聲,「竟然你說不出口,一會等他們搜完你的王府,再說吧!」
蕭翰康听到蕭陽曜這話,張了張嘴巴,最後閉上不語。
蕭陽曜將目光投在德妃的身上,隨即淡淡地問道︰「德妃,記得當年你曾經說過,你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听到蕭陽曜的問話,德妃的身子一僵,恭敬地對著蕭陽曜說道︰「回皇上,臣妾確實是!」
「哦?」蕭陽曜听到德妃這句話,挑了挑眉頭,隨即說道︰「最近朕听說一個名叫徐震客的江湖俠客是你的父親,而朕生怕你真的錯過了這個父女相認,所有將這個徐震客請進宮中!」
听到蕭陽曜的話語,德妃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而跪在地上的蕭翰康驚訝萬分地看著德妃,他從來就沒有听說過他外家的事,曾經也以為自己的母妃是無父無母的人,如今看來不是如此,蕭翰康的眉頭蹙了起來,心里有些擔憂。
蕭陽曜的話一落下,張遠出御書房將這個徐震客帶了進來,只見這個徐震客穿著灰色的長袍,灰白的頭發,一臉嚴肅,看到身穿著黃衣衣袍的男子住在上面,立刻上前行禮道︰「草民見過皇上!」
蕭陽曜明面表情地點點頭,「平身,可知你身邊的女子是誰?」
徐震客側頭一看,當看到淚眼汪汪的德妃,他眉頭蹙了一下,隨即平淡地說道︰「不認識!」
听到徐震客的話語,德妃臉上受打擊地腳步踉蹌了一下,顫抖的聲音說道︰「父……親,到了現在,您……您還是不認我這個女兒……」
徐震客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位娘娘是否說錯話了,草民的女兒在二十多年前因疾故去,草民沒有女兒!」
徐震客的這句話讓蕭陽曜眉頭一蹙,看著徐震客臉上卻是對德妃冷漠的模樣,他更加不解,此前他也從安鵬天那里得知德妃犯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逐出家門,如今看來,這徐震客確實是不認德妃這個女兒。」
德妃用帕子擦拭了臉上的淚水,臉色恢復平靜,跪了下來,看著上面的蕭陽曜,隨即說道︰「皇上,恕臣妾騙了您,臣妾是有父有母,只是當年臣妾為了皇上進宮為妃為妾,違背了江湖道義,臣妾的父親將臣妾逐出家門,從此臣妾再無家人,二十多年來,臣妾謹守著宮規,除了皇上和康兒,再無一人,皇上,如果您因為這懲罰了臣妾,臣妾也無怨無悔!」
蕭陽曜看著德妃臉上的痛苦,心里狐疑,再看看她身邊的徐震客听到德妃的話語,臉色頓時鐵青,只听到他含著惱恨的語氣說道︰「二十多年你做得決定,當初我就說過,你不要後悔,沒有想到如今還是牽連到了我的身上,早知道,當初你生下來的時候,我就活活地將你掐死,讓你陪著你的母親!」
這句話,讓德妃驚得瞪著眼楮看著她的父親。
蕭陽曜看著眼前德妃的父親將德妃視為仇人的樣子,心里更是疑惑不解,隨即說道︰「徐俠客,听說你有一個大徒弟,和德妃曾經訂下婚事,可有此事?」
徐震客听到蕭陽曜的話語,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的,只是草民這個大徒弟因為這個孽女的悔婚,出走師門,至今二十多年來,草民再也沒有見他回來過,這個孽女傷透了他的心。」
蕭陽曜听到徐震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生出惱恨,听著徐震客的這番罵聲,他怎麼覺得他背地里也在罵著他這個皇上!
蕭陽曜深呼吸了一口氣,將他的怒氣壓下,這個江湖草莽之徒一會有得懲治他。
「你的那個大徒弟听說不久前曾經見過德妃,德妃可有此事?朕听說你每月去法源寺可是私會那個外男?」
听到蕭陽曜的質問聲,德妃傷心的眼眸看著蕭陽曜,一臉悲戚地說道︰「皇上,臣妾當初為了相伴你的身邊,放棄了江湖自有,放棄了親人,成為一個不忠不孝之女,如今您又將一個紅杏出牆的名頭壓在臣妾的頭上,二十多年臣妾盡心盡力地服侍您,難道這些不能讓您信任臣妾嗎?」。
德妃說到這里,苦笑了一番,隨即說道︰「是的,臣妾是見過臣妾的這位大師兄。」
這句話頓時讓蕭陽曜眼眸一縮,還沒有等德妃說話,只听到她說道︰「不過也是這一年來才見到師兄的,皇上知道,臣妾每月都出宮去法源寺祈福,有一次,無意中在寺院中踫見了師兄,當時他就叫臣妾離開宮中,回去在父親目前盡孝盡忠,告訴臣妾,父親年事已高,唯有我一個獨女,如今一個人孤苦無人照料。」
德妃說到這里,悲痛的目光看著徐震客,只看到他听到德妃的話語身子僵了一下。
「臣妾听到這里,隨後告訴她,臣妾已經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怎麼能離開皇上,想到老父,臣妾寫了一封信讓師兄交給父親,讓父親進京,讓臣妾好好照料他,誰想到師兄說父親將信給毀了,隨後師兄知曉每月臣妾出宮的時間,每次都來勸臣妾回去。」德妃低下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為什麼這件事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朕?」蕭陽曜不悅質問道。
德妃淚花盈盈地看著蕭陽曜,說道︰「臣妾如何說?臣妾是被逐出家門的不孝之女,臣妾不後悔當年跟隨在皇上身邊,如今,德妃只能以死問罪!」說完,德妃猛地起身,隨後她頭一揚,快步往一旁的柱子撞了過去。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讓在場的人臉色驟然一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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