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 第二章 觀禮

作者 ︰ 余暉傾城

天空仿佛被撕開了一個缺口,陽光透過缺口穿透過樹林間的間隙,灑下斑斑點點,早晨的第一抹陽光映照在陽台上的「劍雨」上散發出幽藍的光茫,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少爺,老爺在大堂有事要宣布。」

房內的孩童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揉了揉,道︰「我知道了。」

此人正是紫莫,這時他穿好衣物,推門而出,朝著大堂的方向走去,這時從另一側走出一位紫色宮裝女子,三千青絲被發髻高高束起,一摞青絲垂及胸前,仿若出塵仙子,潔白如玉的雙手輕輕撫模紫莫,目光中透露出的慈愛,此人正是紫莫的母親白林。

白林道︰「莫兒有長高了許多啊。」

紫莫甜甜的笑著︰「是啊,娘親。」

白林摟著紫莫弱小的肩膀一同朝大堂走去。

這時大堂內傳出不和諧的聲音,「還沒來,我都從虎子那回來了,我餓了,我要先吃個。」

紫璇張牙舞爪的擺弄著,望著眼前的美食束手無策,那是多麼痛苦的事啊,一旁的丫鬟還算機靈,連忙扯開話題,「小姐,別為難我了,你看夫人來了。」

紫璇正要呵斥,大堂外傳來柔和的聲音,「璇兒,別為難她了。」

紫璇听見後,趴在桌面上的身子馬上躍了下來,朝白林身上一撲,甜甜的叫著娘,然後掏出中指點在紫莫眉心,說︰「哥哥是小懶蟲。」

紫莫扯了扯紫璇的粉紅的鞋子無奈的搖頭,對于妹妹實在是沒力氣和她爭了,紫莫知道妹妹可是越爭越起勁直到結束。

片刻,大堂里的人都到齊了,坐在主席的是紫雲府府主紫雲,其眉如墨畫,鬢若刀裁,腰間別有一古樸令牌,若常人識之,定滿臉崇敬,如人不曉這是炎靈族大長老所特持之物。

坐在身側的便是管家夫婦,劉管家可以說是一手將紫雲帶大的,在家中也很受尊敬。白林他們分坐兩側,這時紫雲說話了,「劉管家,你將事情宣布下吧。」

劉管家清了清嗓子,掃視在坐各位,說到,「今天便是一年一度的虛靈節,此節先祖那場戰事結束的凱旋之日,為了記念戰死的先烈,特命每年的今日為虛靈節,現在發展成挖掘帝國新鮮血液的覺醒靈種之日,這場盛事將在炎城北部原角斗場舉行主辦方是帝國,族內大長紫雲,便是老爺負責管轄治安,會場由皇家親衛隊管理…」

紫璇听的一陣迷糊,叫道︰「說重點,我餓了。」拿起一個雞腿一口咬下去,因為打斷了管家的話,紫雲橫了她一眼,回應給紫雲的又是一個白眼,紫雲無耐的搖了搖頭,也唯有女兒敢在其面前這般,白林模了模紫璇的頭,眼中滿是溺愛。

這時紫莫站起身來,道︰「爹,我今天能去後山轉轉嗎?」

紫雲笑著說道︰「今天別去了,你明年也要靈種覺醒,我帶你去觀禮。」在紫雲眼里,紫莫非常听話懂事,性情也很溫和,凡事都很用心去做,對他,紫雲很有希望。紫莫見父親這麼說,也就坐了下來。

紫璇卻站起身來說到︰「爹,我也要去,虎子他也去,我倒要瞧瞧他有多得意。」

白林一怕紫璇笑道︰「別給我添什麼亂子才好,就帶你出去玩玩。」

听娘親這麼一說,紫璇圍著桌子又蹦又跳,笑臉一刻都不停歇。

談笑間,時間如流水般飛逝,只是誰也沒看見,大堂中男孩眼中強烈的光茫。

夜空繁星點點,本該寂靜的深夜卻如此人聲鼎沸,黑夜被萬家燈火照亮的如同白晝。

小橋之下,流水之中,花燈隨波飄蕩,泛起一圈圈漣漪,在京都炎城的北部,原本充滿殺伐之氣的角斗場卻被改造成了莊嚴的會場,其覆蓋百丈。

會場大門敞開,周圍是一批批紫衣甲胃兵來回穿梭,他們身上的紫衣象征著他們都是紫雲府的人,其職責便是維護炎城的秩序。

坊市,人氣的聚集地,每當此佳節時就會由主辦方組織大型的拍賣會,很多宗門都會專門派人來此大肆搜刮,一些稀少之物就只能靠拍賣了,當然坊市是很樂意賺的,夜空像是深淵般黑成一片,只是全民皆無睡意,眾所周之。

今天是靈種覺醒之日,最活躍的怕是紫璇了,一听說能出來玩,那是到出竄,後面緊隨了一堆人,一個個愁眉苦臉的,紫雲倒很放心,畢竟這個地段誰敢為難他女兒,只是他好奇的是,同行的紫莫卻離開了,不過他也沒太在意。

「呼∼死胖子,給我滾出來!」紫璇頂著紅撲撲的小臉喘著粗氣,雙手插腰,指著空曠的小巷道。

一矮胖矮胖的男子突兀站起身來,托著及地的黑色長衫走了過來,頭上頂著碩大的草帽,將整個頭籠罩其內,使人看不清容顏,男子將草帽一提,露出了稚女敕的臉龐,一雙眼楮眯成一條細縫,朝著紫璇看來。

紫璇被嚇了一跳,開始並沒有發覺,只是以為那是一堆垃圾,誰知道蹦出個人來,看清是瑞虎之後,氣憤的道「死胖子,想死是吧!故意嚇我是吧!」

紫璇舉起緊握的雙拳朝瑞虎晃了晃,瑞虎跳過去捂住女孩的嘴,細聲說道︰「小聲點會死啊,這片都是我爹的坊市。」

瑞虎左顧右盼片刻,呼出一口白氣,道︰「那麼多下人跟著你,都被你甩了,真行,對了,這次可是你哥找我們出來的他人跑哪去了?」

這時一男子風度翩翩拐進了巷子,穿著一席金領白衣,手拿折扇,只是身子同樣矮小,瑞虎飛快的圍了上去,嘴里還嘖嘖個不停。

「紫莫就是紫莫啊,就是會裝啊。」

紫莫听後笑了笑道︰「少來,說正事。」

瑞虎愣了一下道︰「什麼正事,我今天可是很忙的,要不是紫璇硬要拉我來,我可不會來的。」

紫莫拿著扇子敲了下瑞虎的肩膀笑道︰「得了吧你,還不是欠我妹那點錢舍不得還,拿這事抵了。」

瑞虎瞪了一眼紫璇,道︰「你怎麼把這事都說了啊。」

紫璇朝著瑞虎吐了吐舌頭,挽著哥哥的手不放。

紫莫眉頭一皺道︰「怎麼?還敢怪我妹啊,是誰專門誘拐我純潔的妹妹的。」

「我呸!那我走了。」瑞虎轉身朝著巷子外走去。

紫莫連忙拉住,道︰「你別走啊,是我不對行了吧,我有事找你幫忙。」

「我瑞虎少爺也不是什麼小心眼,好吧,你說吧。」

「跟我來。」紫莫說著便拉著瑞虎朝外面走去。

三個人擠進了川流不息的人海中。

「有事快說,你拉著我跑什麼。」瑞虎郁悶的說道。

紫莫偏頭望了眼瑞虎笑到,「這里不是你爹的坊市嗎?」

瑞虎道︰「是啊,怎麼了。」

紫莫停了下來,緊跟其後的瑞虎撞在了紫莫的後背上,紫莫順勢朝著瑞虎腦袋一敲,道︰「這是你爹的坊市,你爹的人是不是很多啊,我們三人站那不動,萬一哪個不開眼的狗奴才把你拉走了,你不是要去會場的嗎,我們就朝那走,邊走邊說。」

瑞虎模了模頭咧嘴笑著說︰「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紫莫盯著美麗的夜空繁星,好像要穿透這時間的間隙,看透些什麼,難以想象,這眼神會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紫莫頭也不會的說道︰「我也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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