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依快步趕到回廊上,正好看見祝掌櫃的正在攀摘一朵剛綻放開來的月季,她低頭走上前去,垂首彎腰道︰「主子,請恕屬下冒昧,方才主子的話……」酒依話還沒說完,那掌櫃的便回頭看了她一眼打斷道︰「酒依認為此話說得過于無情無義?」
「是,酒依多嘴,酒依竊以為不足已至此,畢竟以後,需要小怡相助之處還有不少。」酒依話剛說完,祝掌櫃的便嬌聲笑了起來,她笑了一會兒才看著酒依道︰「你是怕她記仇,今後不予相助?」她將那朵月季摘了下來,拿在手中湊到鼻前嗅了嗅,垂眼一臉憐惜地看著手中帶著露水的嬌花道︰「酒依你太不了解那丫頭了,利害弊端,她瞧得可是比你還要清楚,我不知該說她冷血無情,還是該說她工于算計,我瞧中的後繼者,不會是那麼膚淺之人,酒依你且靜看那丫頭將會蛻變的何等美麗。」那祝掌櫃的將話說到這里,將手中的月季交到酒依的手中,晃著手中的煙桿,邊往前走去邊道︰「前堂不用收拾了,此地也不宜多留,一把火燒了吧。」
酒依听她說完,忙低眉頷首地應了一聲︰「是」垂著眼簾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龔小怡在酒爾的相助之下,哆哆嗦嗦地爬上了馬背,她雙手緊抓著韁繩看著酒爾笑了笑道︰「多謝大哥。」酒爾听她說罷,仰頭望著她笑了笑道︰「前面路途多舛,好好保重。」
龔小怡點了點頭,抓住韁繩的手又緊了緊,笑看著酒爾道︰「恩,大哥也是,掌櫃的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說完,她又突然想起掌櫃的方前的那一番話來,這臭老太婆,擺明的就是在要挾自己,那群黑衣人該不會是殺來給我看的吧?
酒爾見她精神狀態有些不佳,忙問道︰「可好?一人上路不打緊吧?」
「可矣」龔小怡點了點頭,轉頭看見兩名酒客將趴在酒館外面的尸體扔進了滾著濃煙的酒肆里,輕嘆了口氣欲要策馬離開,卻听得身後傳來有人咋咋呼呼的大吼聲,回頭瞧去,見酒館里面突然跑出一人來,原是方才被李將軍‘殺掉’了的那位莽漢。
那莽漢身上帶著火星,剛奔出酒肆便忙倒在地上來回滾了好幾轉,待撲滅身上的火後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怒瞪著躲閃在一旁的眾人道︰「女乃女乃的,誰準你們放火燒屋的?老夫差點叫你們給燒死在這兒了。」
眾人見是那莽漢,均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先生這不是還活著麼?」那莽漢听眾人說罷,邊拍著身上的泥土邊點頭道︰「是矣吾活也,若非有這位兄台相救,吾早已死矣」酒爾听那莽漢說罷,拱手相讓道︰「先生福大,在下僅是稍盡微薄之力,常言道命途多變,今當亂世,先生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將之才,還望多多保重,今後再赴戰場再顯神威。」
那莽漢听酒爾說罷,哈哈大笑道︰「我白焰自有生以來,只听見兄台這句話最大快人心可還有酒?請讓我敬你一杯」
龔小怡沒理會酒肆外面的眾人,出馬前行,離開了這一處讓她無比留戀的土地。踏上了一條未知禍福的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