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錢怎麼算。」
「就是這個……還有這個……」嘰里呱啦的,大嬸說了一堆。
在我的眼里大嬸化身數學老師雙手插腰,講得唾沫橫飛,講到渴處還要上茶。
而我削尖了腦袋,終于整理出了這的金錢與人民幣的換算。
祖國應該感到高興,作為祖國的花朵,我沒給國家丟臉,我把‘人民幣’給帶到了古代。可見我有多愛國。
「一兩金等于……不行不行,我要拿筆和紙記下來,否則一定會忘的,一定會。」我就像著了魔念念有詞。
「嬸,有筆和紙嗎?」。
「有,有,去年過年,我家大黑買的,說給我的禮物。你等等我。」
我一陣高興,哈哈,有筆和紙記下,以後就不會被宰了。
我沖沖的記下︰
一兩金=3000元
一兩銀=一貫銅錢=300元
一文錢=3毛
我呼呼的吹了吹,心情大好,看著我寫的換算。
「咦,丫頭我怎麼沒見過這種文字。」嬸指著紙張的某處。
「這叫阿拉伯數字」
「什麼是阿拉伯數字」
哎呀,一時興奮過了頭。
「這是以前我的一位夫子教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夫子說是他自創的。」
「哦」大嬸一臉恍然大悟,「難怪我沒見過。」
「呼呼呼」
我用力的吹著紙,來掩飾我的心虛。
撒謊果然不好,雖說不會鼻子長長,但是撒了一個,就要原上一個。最關鍵的是哪天忘記上一個是什麼,那不是很慘。撒謊果然不好啊。
「嬸,這紙和筆是哥買給你的禮物。我用了,會不會不大好?」
「有什麼,反正這東西就是給我看新鮮的。我還愁沒人用呢。等今年過年了,叫大黑多帶回來些,給你。」
「嬸,這……」
「丫頭,你要再這樣,就生分了。」
我吐了吐舌頭。
「德里個的,德里個的,咸鹽碎玉白藥江。」
「問題三來了,請問嬸你緊張嗎?」。
嬸看得直笑。
「哈哈哈,哎呦,我的丫頭。」嬸模著肚子,「疼死我了嬸。」
「賽場嚴肅。」
「好」
「威武……」
嬸好不容易繃起來的臉,在我這一聲‘威武’中徹底破產。
「哈哈哈,我的丫頭你也太逗了。哈哈哈……」
「什麼太逗了,」叔爽朗的聲音響起。
「笑死我了。」嬸擦笑出來的眼淚,「你自己問她吧。」
「丫頭,你有什麼問題,你問你叔,你叔會告訴你的。我先去做飯了。」嬸揉著肚子走了。叔和古風一臉八卦的望著我。
男人八卦起來,絕對不輸于女人。我保證。從叔和古風的表情,就可知。
我一連無辜的說︰「叔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好吧,你有什麼問題問我,快說吧。」叔笑眯眯的說,順便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想知道時間是怎麼講的?」
叔那還沒喝下去的茶,‘噗’的一聲,做噴水狀全都噴了出來。
叔不好意思的笑笑,拿了塊布擦。
「這時間嘛。」
「叔,你等等我記記。」
叔這才注意到我手執筆。
「我講慢點,你莫急。」
子時二十…到一點
丑時一點到…
寅時…到五點
卯時五點到七點
辰時七點到九點
巳時九點到十一點
午時十一點到十…
未時十…到十五點
申時十五點到十七點
酉時十七點到十九點
戌時十九點到二十一點
亥時二十一點到二十…
嗷嗷,我快被自己佩服死了。
經過我的‘嚴行拷打’外加‘軟硬兼施’叔快將一壺茶喝完的情況下,終于寫完了。
我的智商啊,我想象著自己被同行的閃光燈包圍。
‘請問你是如何換算時間的,古yu女士’
‘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們好崇拜你。啊……古玉古玉……’
到處都是粉絲的聲音,好感動。
「叔,姐姐沒事吧。」古風用手指戳戳叔的手。
「應該沒事。」
此時古玉還沒有發現她的形象︰白痴的笑,還有類似某種名為口水的東西流出。
「姐,你還有什麼問題問叔嗎?」。古風看不下去了。
「還有,還有。」我終于回魂。
好香,我的嗅覺一向靈敏,這是我穿越來唯一不變的福利。嬸端著菜來。
「盡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要來問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驚天動地的問題了。來來,快快搶答。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行了,姐你就別搞噱頭了,快說吧。」
該死,這廝又來拆我的台。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我們有哪些節日?」
‘撲哧’一聲大家都笑了,這次是驚天動地的一陣大笑,房頂都快被笑聲給震塌了。
「我說嘛,這丫頭就是逗。明白我為什麼笑了吧。」
「姐姐,這就是你驚……天動……地的問題嗎。」古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啊」我沒好氣的回答。
人家好嚴肅的說,可是他們的反應好‘冷淡’。在我眼里的‘熱情’就是積極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一律視為‘冷淡’
叔看我垂頭喪氣︰「好,好我告訴你。」
我一听做小狗狀,眼楮瞬間睜大呈現星星眼。
听完叔的一番訴說後,我才明白這里的節日跟現代差不多,只是多出了花朝節,姑姑節。
「什麼是花朝節?」
「花朝節就是百花的生日。」古風搶著回答
這小子笑夠拉。「那什麼是姑姑節?」我繼續不恥下問。
「我不知道,你問叔和嬸。」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半桶水,響叮當’
「古風不知道,是應該的。這只是我們農家的習慣︰就是六月六那天,出嫁的姑娘要回娘家,娘家好好招待一番,再回去。」
好有趣呀,我在現代都沒有听說過。
「好了,好了該吃飯了。還有啥問題等吃完飯在說。」
「古風,我把小黑以前穿的衣服補好了,你等下試試。」原來嬸補衣服是給他,為什麼我沒有。
嬸見我埋頭狂吃,笑道︰「本打算明天帶你到多姨那要些過來,她閨女去年剛嫁。」
「你不知道這小子即使穿我的衣服仍然帥氣,好多家說什麼時候家里又有了這麼帥的孩子了,呵呵呵」叔拍著古風的肩膀道。
我躺在床上,背對古風,「以後無論去哪,都告訴我聲好嗎?我很怕哪天醒來,你不見了,你是我在這唯一的最親的人。如果真的到要離別的地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懂。我會祝福你的。」
背後是長時間的沉默,我懂他雖沒說,但是已然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