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是不理我嗎?」。古玉撇了撇嘴,但是她的眼里含笑。
「去還是不去呢?」古玉蹲在菊花旁,眼珠子亂轉,視線一直睡著古風離去的背影。話說,古風的背影還真是帥也,瞧那干勁有力的味道。
秋風拂過,像是柔軟的絲巾撫上自己的臉龐,還帶著她特有的菊花香,訴說著一個個古老的菊花的故事。
采下一朵菊花,捏著它翠色的花梗,將自己的頭深埋其中,她嘴角帶著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她的眉梢也掛著小心翼翼的又很享受神情。
「果真是一聞這菊花,自己滿月復的心悶,就像氣球里的氣體一樣,氣球被戳破,其也就消散了。」
「我的師傅,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喲?」古玉一坐在地上,將側著頭枕在膝蓋上。「師傅,我現在到底要不要去給那個人看病呢?你快來告訴我。」
「老酒鬼,記住你的人物——你是來采藍雪蓮的,別等下給我去人家的廚房。」老醫師狠狠的揪著上官博的耳朵道。
「阿氣。」老醫師放下手,揉了揉鼻子︰「果然做賊,遭天譴。」
天空很藍,是海水般的藍色;菊花很黃,是向日葵般的黃;古玉的心很苦,是黃連般的苦。
唉,煩悶是消失了,可是苦又來了。感情是大姨媽要來了,古玉自嘲般的笑笑。
轉著自己手里的這朵綻放的菊花,好似在听著阿炳淒淒慘慘戚戚的二泉映月,飛快的旋轉,菊花的一片片花瓣,終是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外飛去,如折翼的蝴蝶。
「我到底可不可以出師了」,沒過多久古玉手里的菊花只剩下花骨朵及幾瓣還不肯離開的花瓣,倒垂著身姿。
「《傷寒雜病論》《難經》等我已經看了不下五遍,感覺是有了。不能說是杠杠的,但是至少我紙上談兵是行的。」古玉扳著手指數到︰「再說,在經脈方面,老子現在吃豬蹄,咬掉豬蹄的皮的時候,盯著白白的脂肪上的血絲,習慣性的背到‘與血脈相得者,心部也。如九菽之重,與肌肉相得者,脾部也。如十二菽之重。」
將手上用力往菊花叢中一拋,遠目︰「雖說在扎針灸方面,老子已經把自己扎的那個木偶扎的都穿腸刮肚了,可是這次要醫治的是活人,天知道,到時候我要是手一抖,那可是一命償一命的事。擦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啊,煩死了,煩死了,」古玉刮了刮自己的頭發,‘恭喜您,懷孕了。’莫名的古玉想起現代的一個著名的廣告。這難道就是典型的悲急生樂嗎?
「算了,算了,反正她不是另尋醫師了嗎?應該沒有我的用處吧。洗洗醒醒。」古玉認命的對著篩子里的那些曬干的超級不對稱的金銀花再一次的挑挑揀揀。
兩天過後,仍然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古玉依舊對著篩子挑選藥材,不過這次不是金銀花,是生半夏。
古風風雲無阻的練著華美的劍法。這是從古玉的角度出發的,不得不說,古風的這套劍法確實好看,尤其是從這邊的小窗子往外看的時候。
在黃金比例分割線的中端,一個帥氣的身影,一套華麗的劍法,無遺都是最完美的硬照。
然後又是同樣的喊聲,「古玉啊,古玉,我是花嬸。來開一下門。」花嬸隔著著柴門叫道。
古玉把手里的那半生半夏給隨手扔到篩子里︰「花嬸,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事?」
「快點跟著一起去看看吧,那個紅嬸村的那個男人快撐不住了。」花嬸拉住古玉的手腕,腳下生風。
「啊,慢點慢點。」古玉的中心沒有把握好,幾個踉蹌︰「是要去看熱鬧嗎?」。
「你說什麼?」花嬸耳朵生長了幾分。
古玉吞了吞口水︰「花嬸,你現在叫我去干嘛?」
「當然是叫你給那個男的看看,有沒有救?」花嬸是健步如飛,古玉是小跑的跟上。
「花嬸,你說他們都請了那麼多的醫師了,都沒有治好。」古玉一步並作兩步跑︰「我才學醫不久,要是弄不清楚,反倒害了人家。」
「唉,你放心。我相信你。」花嬸投來一個堅定的眼神。
古玉默默的汗了一下,‘你相信我,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那,那,那,我的藥箱還沒拿,怎麼辦。」古玉放慢步子。
花嬸大力一拉︰「沒事,那邊有現成的。」
「要是我……我治不好呢?」古玉遲疑轉頭問道。
「那麼多醫師都沒能治好。」花嬸不甚理解的回答道。
古玉默默嘆了一口氣︰「那我盡量。」花嬸,你是不是根本就是讓姐去打個醬油的喲。
「古玉,你可終于來了。」紅嬸熱切的,就像餓了三天三夜看到肉包子似的沖上來,拖著古玉往屋子里串。
古玉垂下自己的腦袋,那個紅嬸我跟你不是很熟,你不用這麼熱情。我怕等下我能力不足,你會不會利用力的相互作用定理,我會死的很慘。
還有,那個紅嬸,你確定那個男人是你鄰居家的,不是你家的。好吧我邪惡了。古玉情不自禁的揪了揪馬尾辮。
入目︰一個面容淒苦的年輕婦女站在床頭,手上還抱著一個熟睡的男嬰︰「二狗,去砍柴。再把家里的昨天你哥采的紅薯的葉子拿去煮掉。記得,煮五根。」
床上躺著一個面容枯槁的男人,很是消瘦,眼眶深陷,晚上,看到了,你只會覺得你穿越到了僵尸出沒的地方。
一個中年醫師,額頭皺紋頗深,正在給他把脈,過了半響,搖了搖頭。
「真的沒……沒……有辦法嗎?」。年輕婦女咬著枯白的嘴唇聶聶的問道。
「唉,嫂子,我盡力了。」中年男醫師搖了搖頭︰「不過,嫂子,你也別慌,許是我學藝不精,在去其他村找找。」
「去哪里找,找都找遍了。」年輕婦女面無表情的動了動嘴唇。
「哇……哇……哇……」她懷里的男嬰忽然哇哇的哭起來。年輕婦女好似沒有听到般,任懷里的孩子哭鬧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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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孝賢,唉,標準的富二代,唉,好符合高干篇里的高干啊。頗有乃父風範。不知道王祖賢看到這樣的場景會有什麼樣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