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
這些天洛林漸漸被遺忘著,也總是被記起來,遺忘的自然的邁克爾和菲林娜,總是會想起的則是那三個老人。
同一個地方,下著別人教的棋,總是會想到那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再來,這是那個被店員尊敬地稱呼為「羅維閣下」的黃衣老人才苦笑著說出那天遇到的事情,然後就受到了藍衣老頭兒的不忿,他是這里面最是直爽的家伙,也是覺得那少年最對胃口的,便吹胡子瞪眼楮,很不客氣地說︰「你這家伙就是從染缸里面出來的,渾身五顏六色,就見不得別人比你干淨。
黃衣老人苦笑道︰「這真的是個意外。」
白衣老頭兒不得不出來打圓場道︰「說不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耽擱了,所以才沒有來也不一定,確實是個還對胃口的青年,淡定沉穩,難得的是沒有代溝,和我們幾個老家伙也說得開話,若是過幾天沒來,那便找找吧,黃衣老臭,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到時候找到了,再隨便道個歉吧,別拉不下面子。」
黃衣老頭只好繼續苦笑︰「也只能這樣了。」
實際上那天的事情無論如何確實不是一件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不過他也知道那是誤會,早就對三個穿衣看似簡單,其實都有些講究的老家伙有了些揣測,只是沒有深想,也僅僅停留在不簡單的認識上面而已。
而他過去雖然愛好雕刻和音律,但也只是愛好,真實也是事業有成,有上市公司的人。只是後來信任了不能信任的人,這才落得了被人陷害身死的下場。
他見過了太多的繁華,也見過太多身份不簡單的人物,對于和這樣的人物相交,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而對于這樣的人心里想法,大抵也是能夠猜想得到的,決定腦袋,身居那個層面便總是會想得更多,細微的事出反常便會自然而然地先往陰謀論上面去想,這已經是他們的一種自然態了。
所以簡單的不爽快之後,也就算了。
他有殺人毀家的冷血果決,那是不得不做,但他也絕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和幾個之間本就沒有掏心掏肺,更加談不上彼此信任,自然也就無所謂欺騙,相識一場,倒還沒有真正達到忘年之交的深度。
他這幾天之所以沒去,確實是因為有別的事情。
他要給小莉莉的疏通經絡。
這是大叔臨走的時候交代一件事情,目的是在于不再讓莉莉的那雙腿繼續惡化下去,只是這雖然不是一件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但兩個月一次,做起來卻是絕對繁復。小莉莉的腿是不斷惡化的沉痾痼疾,需要用內息來疏導,而這不能太激烈,如果不是長時間使用大刀進行雕刻的鍛煉,他是做不來的。
這事情很消耗人。
洛林晚上為小莉莉疏通經絡,白天就必須要休息恢復,他發現,這種空虛之後補充的方式,竟然對內息的增漲有一些益處,雖然細微,但卻能微微感受得到,可謂意外之喜。
如此往復,再恢復那種日常,便已經三天後的事情了
跑步對于現在的洛林來講,鍛煉的效果相當有限,近乎沒有,只是這種事情早已養成了習慣,也是一種時常自我鞭策的方式,便也就沒有荒廢,一直就那麼堅持了下來。
這天的路線和往常一樣。
而上次將圖紙賣給了另外一家木工店,這是一錘子買賣,洛林沒有佔據股份細水長流的想法,在這個世界的這個時代還沒有版權和專利的觀念,被盜版是件極為正常的事情,前不久剛剛上市的暢銷新品,過幾天就仿制品出現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種肆無忌憚競爭機制下面,推陳出新,版本改進的頻率也往往很高,這樣的股份收益有限得很,不如一錘定音,把錢拿到手里,或許可以做一些別的投資。
之後一如既往踫到了三個老頭。
這回三個家伙對待他的態度明顯有了更進一步的提升,至少是更加真誠了,黃衣老頭甚至很坦然地開誠布公,沒有絲毫隱晦當日他心里的猜忌,坦蕩蕩地說了,然後非常坦然地道歉。
洛林謙虛下也就接受了,他沒有那麼小氣,也對這幾天沒來做了簡單的解釋,只說是家里妹妹生病,需要人照顧。
之後的一切便恢復了過去的狀態。
而在經歷這點兒小小的不愉快之後,三個老頭對洛林則是更加地真誠了。
白衣老頭兒笑著開黃衣老頭兒的玩笑,說︰「知道我們為什麼叫他黃衣老臭嗎?就是因為這家伙肚子里面花花腸子太多,全都拿去掙錢了,整天疑心太重,渾身都是金錢的臭味。」
「你這白衣老假。」黃衣老頭頓時反駁道,「當面都講別人壞話,太沒道德了,我看你是連你那張虛假的正義面孔都不要了吧?」
兩個人一如既往開始拌嘴,最後自然是要在棋盤上分個高下的。
倒是藍衣老頭問了洛林一句,他是不是西南騎士學院的學生。
洛林搖頭否認。
他也就是哦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騎士不是一種職業,而是一種統稱,法師,武士,刺客這些都是可以歸類到騎士里面來的,這些人大多忠誠于國家和教廷,也不少是自由的散人,有的則是成為了雇佣軍成員。而騎士學院通常是培養法師和武士,武士又分為力武士和器武士,顧名思義,雖然都崇尚力量,但前者更注重身體,往往皮糙肉厚,最常用的武器是戴著拳套的拳頭;而後者則更多地倚重長一些的兵器,諸如重劍,鐵錘,長槍,還有鞭子之類的,信奉一寸長一寸強。
而刺客不同。
由于其職業的特殊性,往往隱藏于黑暗之中,這些淬毒的暗殺者大多服從一些機密組織,或者單獨行動,培養的方式也是隱秘的,不屬于學院派,卻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