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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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對于斯多姆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他點點頭,並無所謂失望的情緒,依舊淡淡的模樣,說︰「這一點,我早有意料,之前來到書樓查詢,也不過就是病急亂投醫,撞大運而已,身處的層面太低,要想接觸到建築頂端的秘密,怎麼想都是遙不可及的事情,偷上書樓算是劍走偏鋒,寄希望于一線。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你豈不是很傻?」
「或許吧」
洛林露出一絲清淡的笑容,他此刻前來,自然不是要和斯多姆探討這種萬分之一可能性的問題,他的目標依舊指向水靈殿。不得不說,克里斯汀娜的情報雖然听起來渺茫,卻依舊為茫然的洛林提供了一個方向,在听到事關教廷聖戰的時候,他心里就已經隱隱有了一些模糊的計劃,想不了太遠,但足以對付眼下的困局,而最關鍵的是,弗朗明哥的收徒邀請讓他知道了書樓之上的存在,一些東西也就漸漸清晰了起來,有了一些可能。
「所以,我這次來,顯然不是直接問有關那場聖戰真相的問題,不同的立場,所謂的真相是不同的,我只相信自己的眼楮。」
斯多姆不說話,便听洛林繼續道︰「靠近神話消失之地的所在,就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你想知道那場戰役的地方?」
「是。」
洛林並不隱瞞,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有關歷史的厚重,似乎也就這樣被輕描淡寫了,「但也不全是,確切地講,我想知道的是那場戰役最終決定勝負的地方,也就是那些參戰之人最後消失的地方。」
「你很聰明。」看上去猶如落魄流浪漢般的帝國第九騎士露出一絲微笑,「因為那場戰役的地點不止一處,聖戰在民間的傳說版本有很多,我想你有所耳聞,多有夸大不實,當然,最真實的已經被掩埋,也沒有人知道,而在戰役發生的地方的確定一直都存在很多分歧,多數人以為是在西南或者西北,總之就是西西部地區,因為西部和沙國接壤,矮人出沒于雅比斯山系南部深處的矮人部族,北邊寒冷之地居住著瑪雅人,而遙遠的半獸人草原距離這里其實是最近的,論據十分充分不是嗎?你怎麼想到要問我?」
「確實如此。」洛林說道,「在很多人口中,戰場的位置不一,甚至遍及黃土大陸各處,這本身就越發地說明了信息的不可靠性,而事關教廷,真正的部分真相不可能是低端人士可能了解的,那麼,我的問題就需要一個教廷高層,或者說曾在教廷高層,又失去了所謂上帝信仰之人來解答,因為他一定不會介意,也一定不會給我帶來麻煩。」
最合適的人,此刻無疑就是反叛了教廷的第九騎士。
斯多姆看了洛林平靜的眼楮一眼,說道︰「你說得很對,盲目信服與跟隨,是因為看不清,看不到。多數人認為的戰場其實並沒有錯,只是太片面,這件事情在教廷的機密文獻當中有過簡單的記載,戰場的分布很廣,是因為戰場根本就不止一處,記載中有關當時的信息很少。」
洛林不說話,只是盯著落魄騎士的眼楮。
斯多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所以說,你的運氣真的不差,當中恰好有有關最後決戰地點的相關記載。想知道嗎?」
洛林很誠實地點點頭︰「想。」
「我不告訴你。」
「」
「除非」
「除非?」
于是整個吃飯過程都因為踫到走上五樓的青年而心緒不寧的文斯在匆匆結束午餐,急急忙忙趕回藏書樓的時候,就听到了藏書樓叮叮當當的聲響,以及交錯的叫罵聲音。
年輕的聲音大罵︰「你太無恥了!」
中年聲音回答︰「是太無聊,又難得遇到一個能好好打的人。」
「我其實很早就想說了,我很討厭吐槽時一本正經的家伙!」
「那你打我啊」
「」年輕的聲音,「真是一點身為長輩的廉恥都沒有!別怪我心狠手辣。」
「混賬小子,不準往書架上打!」
「你管我,反正你已經說了上面沒我想要找的東西。」
「」
樓上的動靜不小,所謂四樓圖書室門口盯著五樓樓梯口看,听著上面動靜的人也不少,個個面色古怪,既好奇上面年輕的聲音是誰,竟然能上得去五樓,還明顯再跟書樓騎士叫罵,又無語傳說中的書樓騎士居然在和人耍無賴,那可是心目中臆想的英雄啊。
打斗和叫罵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後邊听到一聲「草!」
聲音就忽然靠近,四樓的觀眾紛紛激動起來,迫不及待想要看清,卻忽然感到迎面一陣狂風字通道口涌來,就被吹得人仰馬翻,根本睜不開眼楮,只听到一聲「累了,老子回家吃飯去!」。
等到他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到了,打斗和叫罵的聲音也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面面相覷,又惋惜不已,什麼都沒有看到,唯獨文斯心里激動不已,那人一定是那個少年,一定是!
不僅上了書樓第五樓以上,竟然還能和書樓騎士打!
洛林借著斯多姆的暴風順勢下樓,然後如風般離去,最後才出現在校園內,慢慢悠悠地往回家的方向走,他很少有這樣打得痛快的時候,所以他有些開始懷念大叔在的日子,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點滴的進步,只是不知道如今的自己,達到了大叔的幾成,大叔的病怎麼樣了?是否找到了回家的路?
洛林並沒有在騎士學校的校園里逗留,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肯德基在打掃店鋪門口的一地狼藉,店鋪內也稍微有些凌亂,不用猜想,便意識到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嘴角不覺露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