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功法的湯禹,退回了第二層。當然他自己認為,自己只是在第一層的原路上退了幾步罷了。
身周的威壓一減,巨痛並沒有減輕,一直勇猛精進,停下來後的反噬,反而更痛苦
但是湯禹擦了把一臉的臭污垢,撲到了龍天嬌提來的食盒上。
劉氏也不曾做過天龍武修院的學生,在听到流雲長老已經在塔內後,止步在白塔之外,只有龍氏雙嬌,一起進到白塔里。
看著湯禹襠下扣了只大碗,全果著撲到了食盒上,心軟的龍天嬌就咬牙皺眉的嘆氣。
龍玉嬌默默無聲的立在百米之外。
她看不懂湯氏大笑話,心情極其復雜,十六天以來,她從最初的鄙夷不屑,到驚奇鄙夷,再到震憾鄙夷,最後到一看到那個泥猴似的臭氣燻天的家伙,就止不住的心頭狂跳,同時鄙夷。這條鄙夷之路,算是到終點了,換了自己,會怎麼樣呢,老天沒給他正常的太極種子,湯氏大笑話,就自己《逆修九鼎》,老天不讓他突破,他就哈哈大笑著在白塔內拼命。
這樣的人,就算是天下所有人都笑話他,自己也無法再鄙夷下去,因為就算自己死了重生,再死再重生,也做不到這樣的瘋狂。
那是個瘋子!
一根筋的傻瘋傻瘋!
放下食盒,又不放心的瞅了兩眼,確認食物沒有一絲殘余,湯禹這才心滿意足下嘴,抬頭看著那個干尸似的老者。
「多謝老先生,現在把那半成把握的功法教給小子吧,在這麼個地方,那些客套語就不想說了,我們直截了當。」
流雲長老點點頭,示意龍氏雙嬌離開。
湯禹笑道︰「走不走沒關系,我學會了功法,一定不會瞞著我的媳婦兒的,而那個是我的小姨子,可能比媳婦兒還親哪,哈哈。」
遠遠的龍玉嬌,凶狠的瞪著湯大笑話。
流雲長老搖頭說道︰「你不想她們早死,還是別讓她們听的好,听到了,就有可能修煉,修煉了就沒命了……」
湯禹皺眉急道︰「不是有半成把握麼!」
流雲長老搖頭說道︰「那是對你而言,不是她們。《逆修九鼎》她們修得了麼,這個《大劈棺》絕不是**,而是無上凶冊……」
「那還是讓她們出去的好,」湯禹回頭看了眼龍天嬌。
龍天嬌大眼楮忽閃了下,忽然拉起裙角,撕下兩塊,塞到耳朵里,低頭不語,卻倔強地坐在那里,不肯動彈。
湯禹大笑,心說這個媳婦兒她是越做越像樣了,現在看來告別童貞,洞房有望了。
龍玉嬌猶豫半天,還是退回到白塔第一層,坐在地面上,也無心修煉,雙手托腮,呆呆發愣。
老者沒有拿出什麼書冊來,書冊在他得到後,知道它的凶險的同時,就一把毀去了,若不是有湯禹這怪胎出現,這本無上凶冊,就會隨著老武修的生命盡頭,而最終消失在天地間。
老者緩緩的背誦著《大劈棺》的總綱︰
斬人先斬已!
「……頭一句就不像人話!」
凝天地氣機為身棺,然後斬棺斃敵。
凝一身修為身棺,然後斬棺斃敵。
凝天地為身棺,然後斬棺劈天地。
凝星辰為身棺,然後斬棺滅星辰。
凝星河為身棺,然後斬棺分星天。
凝宇宙為身棺,然後斬棺破宇宙。
凝太極為身棺,然後斬世界。
……
凝無極為身棺,斬無極滅盡虛空……
……
湯禹听得一陣發冷,一陣熱血。
「這個東西太瘋狂子,只能是個瘋子想出來的,斬宇宙滅世界,斬碎虛空……」
這樣的功法,用無上凶冊還標志,還是不夠。只是那樣的境界,世界上真的存在麼……那要修煉到什麼地步,才會斬滅無極世界!
湯禹點點頭,見老者一臉笑意的盯著他,笑容里竟然有一絲好奇與期待之色。修武之人看到這樣驚天動地的功法武訣,如何能不動心呢,就象吸毒者眼前擺上一份最好毒品一樣,光看著不沾手,這種痛苦之巨,可以想像。
湯禹笑道︰「我不想斬什麼星辰宇宙,如果這個無上凶殘的武訣,能夠斬開自己的太極種子,就足夠子,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本凶冊越往後的修煉,越要人命……」
「不錯,這本功法實際更是一本武技,世上最有違天道的修煉之技。如果一直修煉的話,將引來最可怕的天劫懲罰。小子,其實我很期待的是,你心里倒底在想些什麼……」
湯禹一怔,說道︰「想破開這個該死的太極種子,它快讓我發瘋子!」
「不是這個,而是你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麼?」老者眼楮爍爍放出光來,直盯到湯禹臉上,不放過他一絲神色變化。
「告訴我,你心中最想要的東西……」
湯禹無時無刻不忍受著天地氣機沖涮之苦,他不同于龍氏雙嬌,不同這位深不可測的老武修,他只是個太極之體的普通人,雖然退回了二層之內,但是這里的天地氣機同樣的傷害著他。
湯禹凶狠的一笑,淡淡說道︰「你是想听我說拯救世界,還是維持正義呢,哈哈,我就是一個普通小子,普通得誰都想踩一腳,既然重活了這一回,我就只想尊嚴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痛快淋灕的享受這一場人生,美女金錢權勢,我都想知道擁有後會怎麼樣,會不會他娘的飄起來,哈哈,這一世,老子要為所欲為!」
湯禹沉沉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里傳不出去,卻讓對面的老者臉上說不出的凝重。
「逆修就是這樣的,唉,我還是傳你《大劈棺》吧,此舉是對是錯,老天也不知道。」
流雲長老將《大劈棺》的武訣,細細的講給湯禹听,讓他默記在心里,武訣很長,兩個時辰里,湯禹記住了八成,流雲長老又細細講解了一番,其中功法在經脈中的運行方式方法,在身外釋放時的關鍵之處,湯禹一一默記在心里。
《大劈棺》其實並不艱澀,但湯禹是修煉方面的大菜鳥,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算硬記下了這部功法。
流雲長老最後很有深意地盯著他緩緩說道︰「不可為惡,至少不可為大惡,這是老夫此行,要求你答應我的唯一一件事。」
湯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點頭說道︰「大師,我能保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本尊心地善良,為人方正,義薄雲天,仗義疏財,酒色財氣……那個,嚴格要求自己……」
流雲長老點頭說道︰「為人不可太過,要知道天外有天,這世上自有強過你之人,萬事留一線。」
說完,也不再理會湯禹,飄然而去,身影只一閃,就在湯禹面前消失了,如同他跟前,就沒有過這個人,只是一場夢境罷了。
「我操,恐怕是修成神仙了吧。」
湯禹咕嚕了一句,抬眼看到不遠處的小媳婦兒,龍天嬌,這些天來,每時每刻都處在煎熬之中,湯禹也沒有正眼看過這位正妻一眼,要不是突然想到酒色財氣什麼的,也不會這樣認真的看上一眼。
小媳婦兒明顯的憔悴不堪,黑如點漆的大眼楮里,全是疲倦之意,小臉瘦成了一條,縴細的身軀,更顯得嬌弱。只是四目相對,對方清清楚楚的關切之情,就算**也要動容。
湯禹馬上就將上前親熱一番的念頭壓了下去,至少不能現在這樣做,天嬌就是自己的結發妻子了,不管兩個人的意願如何,兩個人已經牢牢的拄在了一起,這個世上除去父母,也就是眼前這個弱小的身軀,是自己最親的人。
湯禹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快出去睡一覺吧,看看你那張臉,都快長草了,快綠了,哼,老子看一眼也生氣,快離開我的眼前。」
龍天嬌一驚,雙手在臉上一陣揉搓,賭氣說道︰「你自己一身臭氣不說,還敢嫌棄我……」
湯禹怒道︰「我是一家之主,女人家,讓你就快走,當心我家法侍候。」
龍天嬌哼了一聲,飛快的收拾好食盒,轉身奔出兩步,卻還是止住了腳步,猶豫著蹲來,就著提盒內的一點清水,仔仔細細地洗了下臉,擦了又擦,這才轉回身來,面無表情的坐到了湯禹對面。理所當然的盯著他看。
湯禹無奈說道︰「回去吧。」
龍天嬌搖頭說道︰「……我洗過臉了……」
「眼圈很黑,再不睡,就一輩子都黑,轉不回來了,我可不想一輩子對著一對黑眼圈活著,你想好了,是等我出塔後休了你再娶,還是現在回去,把黑眼圈睡回去。」
龍天嬌搖頭說道︰「你忘了我們也算是皇親,只能我休你的。」
湯禹哈哈大笑。
四目相對,兩個人久久無言。
龍天嬌心跳得厲害,輕聲說道︰「你快點修煉吧,我等你一起出去。」
湯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半成的把握,活下來的希望極其渺茫,這一刻也許就是永別。
他輕輕起身過去,捉住了小姑娘的雙肩,將自己有些干枯的嘴唇,狠狠的親到那個嬌女敕的紅唇上。
龍天嬌躲避不及,掙扎不月兌,任他親得透不過氣來。
嘴唇分開,湯禹冷冷看了她一眼,說道︰「老子此次不死,是要獵盡天下美色的,你自己想清楚吧。」
說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