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終于大亮,從床上爬起來的龍天嬌,使勁地揉著自己的雙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轉頭沒在床上看到小女婿的身影,詫異地四處搜尋,目光最後定在了地上……
小女婿與自己的妹妹,緊緊的抱在一起,睡得口水長流,呼嚕聲大做
小郡主震驚得小臉蒼白,好半天才沖下床來,拼盡全力,對著湯禹就是狠狠兩腳。
「禽獸!」
她氣得全身微抖。
湯禹身上吃痛,大叫著清醒過來,揉著身上吃痛處,憤怒大叫。
「你瘋了,謀殺親夫麼……」
龍天嬌怒指著地上另一人說道︰「你自己看看,你在干什麼!」
湯禹看了一眼,剛剛驚醒還伸手欲抱的某人,唉聲嘆氣說道︰「姐姐,你搞搞清楚,我是被侵那伙的啊……」
忽然住口,心說湯禹,你是男人啊,絕不能把責任推給一個小姑娘,那真就禽獸不如了,要敢作敢為,何況這樣的事,以後一定會再次發生的……
湯禹看看怒氣沖天的龍天嬌,再看看手足無措的龍玉嬌,忽然說道︰「我喜歡小姨子,將來是要娶過來的,媳婦兒,你別鬧了,娶了玉嬌,總比娶別人好,誰做妾也好商量啊……」
龍天嬌目瞪口呆,驚得全身發抖。雖然原世界里,三妻四妾的非常平常,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過門不過兩個月,還是處子之身呢,他這已經在著急說小了,而且看中的還是自己的親妹妹。
傷心,極其地傷心,想到自己對他的那麼多好處,為他夜跪飛龍閣,為他整夜不睡地守在雷霆九塔下,為了他,真是吃了自己平生最大的苦,他倒好……
越想越恨,臉色慘白的龍天嬌,忽然落拳如雨,沖著湯禹狠狠打了一陣,就大哭著,頭也不回地沖門而去。
龍玉嬌已經爬起身來,剛剛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冷著一張小臉,直直瞪著湯禹。
「你剛才說什麼?為什麼那麼說……」
湯禹伸手撫模了下她微涼的小臉,笑道︰「玉嬌,別擔心,你姐姐一定會接受我們的……」
龍玉嬌眉頭皺了起來。
「我說過要嫁給你了嗎?」
湯禹真誠地點點頭。
「昨天你親我第一百下的時候,就說了非我不嫁的,我已經答應下來了……」
龍玉嬌小臉上一片慘淡。
「是麼……那麼,現在忘了吧,何況我本來就不記得了。」
湯禹震驚地看著面前這玉一樣透明的小姑娘,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那是為何,昨天你差點親死我,卻說不喜歡我?」
「嗯,我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你這個無賴,更不會嫁給你,死也不會,你記住了!」
龍玉嬌斬釘截鐵地說完,爬起身來,飛快地跑出門去。
室內剩下湯禹一人,怔了半天,唇邊昨夜的纏綿依然在,只是那絕決的話語又不像是假的。
「小丫頭,這龍氏雙嬌還真是難搞。」
郁悶了會兒,湯禹心想自己喜歡人家妹妹這件事,本身就是自己不對,雖然這個世界允許三妻四妾的,可自己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唉,兩位郡主,都不是一般地好,根本無法取舍,再說自己自從意識男人這回事之後,就不由自主地有了左擁右抱的野心,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一直想。
自己只不過想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換言之,自己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男人,這份心情直接表達出來,總比悶在心里的君子們好些吧,這真小人做得也算頗為大氣了……
「老子就算做個真小人,也不去當讓自己憋氣地偽君子!媽的,這話霸氣!」
湯禹吼出了這一句,算是徹底原諒了自己,堂堂正正地起身收拾了下,照例換衣吃東西,然後逛出湯氏修地,向後院的大演武場上走去。
今天,他要挑戰王氏的又一位學生,這件事完成,他就要修煉《逆修九鼎》的第二重心法了,這是他生活的重心所在,幾乎每時每刻,湯禹都要提醒自己,修煉的步子,無論天大的事,也不許懈怠。
照例在眾目睽睽之下,湯禹越過所有的十個方陣,來到那株古樹下,安靜地回想著《逆修九鼎》的心法,等著早課結束。
兩個時辰過,他就囂張至極地來到第二列方陣前,指著其中一位王氏弟子,示意輪到他了。
王大磊已經徹底殘了,昨天抬回王氏後,就確定再也無法修煉了,所以當湯禹將手指點向那位少年時,少年幾乎攤在地上,站不起身來。
湯禹等了他好半天,才等著他站好,驅出體內的天地氣機。
「戰吧!」
湯禹腳下轟然一響,整個人沖了過去,重拳如炮,直擊了下去……
大演武場上,甚至于有驚雷聲滾過,轟轟連聲,湯禹幾拳過後,拍拍手,轉身而回。
少年飛出多遠,再也站不起來了。
演武場上,安靜得極其可怕。
湯禹轉頭在人叢中沒有看到媳婦兒的身影,失望地回自己的修煉之所了。
從今天起,自己就要閉關修煉《逆修九鼎》的第二重心法,鼎立世界,不敢再分心它顧。
自己接連砸殘了王氏幾位少年子弟,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不會善罷干休的了,自己不強大起來,危險時刻存在著,如同懸于頭上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來。
靠著自己的身份也許能抵得了一時,但是誰知道王氏上層,是不是有人會突然發狂,來滅了自己呢……
靜下心來,湯禹排除了頭腦中一爭的雜念,開始沉入到第一次的運行之中……
與第一重世界初立不同,這一次運行,所牽扯的天地氣機,更加的劇烈,就連湯禹自己也為這剛剛運轉的功法,而心驚不已。
身周瞬間就形成一個大渦流,天地氣機從四外聚攏過來,瘋狂地沖向他的身軀,身周無數的竅要之地,都一刻不息地汲取著天地氣機,這世界是最原始的能量,流入身體,再經過功法運行的提純,沉積到自己的體內世界上去。
所謂的修煉,也就是這個過程,無什麼捷徑可循。
一個周天下來,就用了近半個時辰,與第一次運行世界初立功法時相比,還是有所提升,快了近倍。
體內再沒有了滯礙之感,體內的世界里,凍日與地面黑息,倒是有一絲的波動,這倒讓湯禹欣喜若狂。
「娘的,終于有點動靜了,再不是一潭死水了,很快就應該能看到能量流了吧,也許會生出我的靈山來……」
這一天一夜,湯禹足不出戶,修煉時刻不停。
而身外的帝都,隨著王氏又一位少年被抬回了家族,王氏一族,整個地震動了。
長老堂遇到了這個難題,幾十位上層人物,坐在一起,議論這件事怎樣解決。
「他不會停止的,只有請求湯府上層出面……」
「你是說讓湯天王下令麼,怎麼可能,上次孩子們胡鬧,那老武王沒打上我們王氏,已經萬幸了,這樣的事,他暗自高興還來不及,無論如何是不會出面的,找上門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那怎麼辦,這樣下去,王氏百余少年,不是每天都要損傷一位麼,這樣的損失,我們王家怎麼能任其禍害……」
「只有求助于天龍院,請院長大人出面了。」
「也只能這麼辦了……」
「修白塔一事,王氏已經全擔下來,接下來,恐怕還要大出血才行,唉,湯家老二,如此猖狂,我恨不得沖進武修院,廢了那位二殿下……」
「不得妄動,仇是一定要報的,只是不能明目張膽,要尋機而動……」
長老堂外,一位青壯少年,听了一會兒,臉色鐵青地離開了。出堂不遠,踫到一群剛剛回家來的武修院少年,只見這群少年個個垂頭喪氣,灰頭土臉,哪還有一點精神。
少年怒道︰「王家子弟什麼時候任人欺辱了,哼,都給我振做起來,就算戰死了,也不能讓他嚇死。」
這句同某人說過的倒是相同,而這個少年,也如湯禹一樣的倔強,王氏小輩們,一眼看到此人,眼楮都亮了起來。
「大哥,您還沒走啊,真是太好了,我們以為你又隨軍了呢。」
少年沉聲說道︰「解決了湯禹,我才能走得心安,禍已經惹上身上了,就不能再怕它,你們記得,我王家立家不易,決不能讓一個農夫,弄得家不得安。」
眾少年一齊點頭。
「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