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大院長早上剛剛起來,外面就吵吵嚷嚷,探頭從天龍閣上看下去,就見小弟子攔截著一群湯氏學生,不讓他們進到天龍閣內。
天風院長一眼看到了人群前的湯禹,腦袋嗡一下,生疼起來
「這個大麻煩又來干什麼……」
不一會兒,就有下人傳話上來,湯禹求見。
天風院長等了一會兒,下面沒有聲音了,這才放下心來,心想我不出去,你能怎麼樣,來準沒有好事,還是躲著點好。
穿戴整齊,開始洗漱,剛洗漱了一半,後山弟子古華太子急奔而來。
「恩師,不好了,……湯禹要挑戰巡山牛!」
天風院長一個高蹦起多高。
「他都闖過劍廊的大武修了,怎麼還來欺負我的大黃……」
古華太子無語地看著老師。
「不然弟子去打發了他……」
「算了,我自己去,不然他不會罷休的!」
天風院長動用了修為,行走如風,片刻就到了後山,遠遠的听到一人破口大罵。
「賤牛,這幾天沒見,還不行禮,媽的,背毛長得倒快,這回看看是你長得快,還是老子的《天雷刀》更快……」
天風院長沉聲喝道︰「湯禹,胡鬧什麼,快住手!」
人已經沖上了半山,只見一人正騎在那只大黃牛的背上,在一根一根地往下撥毛呢!一臉囂張霸道的湯禹全身威能釋放,壓得大黃牛,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將他拋下牛背去,那近二十天的一場大戰,成了大黃牛終生的惡夢,只要遠遠地听到此人的聲音,就四肢發抖,本來就不愛戰斗的巡山牛,算是徹底讓某人給打怕了。
天風院長面沉如水。
「湯禹,不得胡鬧!趕快下來!」
湯禹哈哈大笑,就在巡山牛身上,沖著天風大院長行了一禮,嘿嘿笑道︰「院長先生,學生是來有事相求的,可是你門下不讓我見你,只好出此下策,還請先生勿怪。」
天風院長怒道︰「世上有如此求人的麼,我看你是要挾于我才是真的。」
湯禹這才跳下牛背,幾步來到天風院長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先生在上,學生有禮了……」
「算了……有什麼事?」
湯禹笑道︰「院長大人,學生需在一些地星極上品武訣功法,還請借我十本,過幾天就還回來。」
天風院長怒道︰「絕不可能,你當武修院是什麼地方……」
湯禹笑道︰「院長大人,別忘了,你欠我一個人情的……」
「胡說八道!」天風院長瞪了他一眼。
湯禹笑道︰「在大較技時,我可是憑本事贏得的一個名額,沒有要院長大人為難,這一點可是千真萬確的吧。」
天風院長苦笑道︰「你得到了一本無上武訣,不來謝我,竟然以此要挾麼,你真以為我沒有底限,不會出手教訓你,或者用院規重重罰你!哼,快離開後山,不然本院就不客氣了!」
湯禹忽地收起笑容,直視著天風大院長︰「院長大人,現在的湯禹可是個窮人,被趕出家門,還要支撐起一個新家來,人窮志短,所以求上門來,再一點,人窮也會走投無路,被逼無奈之下,任何事都干得出來!」
說著目光投向山下,目光所及,正是雷霆灰塔所在。
「你……」
天風院長憤怒地盯著湯禹。
湯禹嘿嘿一笑。
「院長曾經幫過我,這份恩情日後必加倍償還,只是眼下,還請再伸援手,借這十本地星上品之秘笈,想來院長也明白,並不是為我自己,實在我那些兄弟們修為太低,此去天龍總院,要一年後才能回來,這個家就指著這幫兄弟照看著,不提高他們的修為,我也是實在放心不下,就請院長網開一面吧,我保證明天就全部歸還。」
湯禹碎碎叨叨,理由從有理說到強詞奪理,讓天風院長好一陣無奈。
一個時辰之後,湯禹叫上十位小支弟子,同他一同進入到天龍武修院的藏書閣內,精心挑選了十本地星級上品功法武訣出來,這才一同離開了。
離開天龍院時,這幫湯氏小支們,還如在夢中。
天龍武修院視為珍寶的這些地星極的武訣,就揣在他們的懷里了。這簡直是無法可想的事啊……
要知道,每人每年所能得到的武訣,也不過一兩本,還是些與他們等級的最低品的。
一下子得到地星級的上品之物,就算最高級學生的湯問世,也有了賣到了頭彩的暈乎感。
一路上壓抑著心情,不敢聲張,一經回到小湯府,小支們就狂呼起來,將湯禹抬起來,直拋上幾米高空!
「殿下威武!」
「殿下威武!」
前堂走出兩個人,龍天嬌龍玉嬌兩姐妹笑盈盈地站在堂前,陽光下,肌如雪砌,美艷如花。
龍玉嬌掙扎了好久,才過府拜望。
「大農夫要走了,要一年見不到呢……」
一念及此,她那顆清冷堅硬的心,就柔軟得不行,要滴出淚來。
鬧了一陣,湯禹就嚴令幾位最出眾的弟子,開始閉門背下全部口訣。另叫人謄寫下備份,雖然答應過院長大人,不能抄錄,但眼看不抄不行,長遠為計,還是有違承諾,好得多。
各人忙碌起來。
湯禹回房給龍氏雙嬌說些微黃的小段子听,那些精巧的小黃段子,隱晦而恰到好處,講到妙處,湯禹自己都笑得合不攏嘴,卻驚奇地發現,兩姐妹清一色地理解不能。
兩位郡主殿下,哪里能明白那些黃瓜流,木瓜流,百合流,人獸流,日流,人流類的笑點啊!
湯禹唾液橫飛了一陣,收起笑臉,轉身就走。
太受打擊了,兩個大白紙啊!
第二天一早,湯禹就親自送回強借的十本秘笈,順帶著請教了一番修煉上的不解之處,天風院長倒是為他細細講解了一番。
回府正踫上前來看望兒子的湯家大主婦,劉氏。
龍玉嬌很有兒媳婦的自覺,將劉氏侍奉得滿面笑容。
說起湯禹即將遠行,劉氏與尋常母親一樣,說不完的叮囑,一樣樣,再細微的小事,也能想得到,湯禹甚是無奈,听之任之。
看著劉氏絮絮叨叨,湯禹心頭在感受著這種母愛的溫暖。
劉氏說起湯問嗣的傷情。湯問嗣倒是很好命,湯武王親自出手,經過一夜的修復,活了過來。
他五髒六腑盡皆受到極大的震蕩,各大主脈,全都碎了。這樣大的傷勢,竟然保住了體內的那方小天地,沒有成為一個廢人,不過想修為恢復到之前,只怕要幾年的苦修了。
湯禹那天的一個冰河御龍,還是留了一手,沒有全部推出去,不然湯問嗣可能回不到家族了。
能活著並不意外,還能保留內的小天地,倒是大出湯禹意料,這顯然是個大麻煩。但是也不必太在意,那小子一生只怕也翻不過這個身去了。
幫著湯禹收拾了些必要的東西,劉氏這才鄭重地看著自己兒子。
「禹兒,離家在外,一定要收斂自己,不可以再這樣張揚霸道,要知道,天龍總院比不了大炎,在大炎,就算你殺人放火,再強凶霸道,也沒有人敢真正傷及到你的性命,因為湯家就算趕你出門,湯天的兒子也沒有人敢殺敢殘,在外面就不同了,明白嗎,兒子,一定听話,不可以再胡鬧!」
湯禹點頭笑道︰「放心,母親,兒子有分寸的。」
從房內出來,一眼看到了一個縴細的身影,就在那個不合時宜地大花架下,沖著天空發呆。
「多麼難得的機會啊,小玉嬌一定是要等她的姐夫我了……」
湯禹熱血登時,屁顛顛地跑了過去,挨著小郡主坐在花架下,龍玉嬌橫了他一眼,清冷的大眼里,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只是很深很深地瞪了湯禹一眼。
大炎的一年終于要過去的,過年後的初五,就要離開大炎,到天龍總院去了。
湯禹笑笑說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惦記。」
龍玉嬌一聲不吭。
湯禹哈哈笑道︰「就怕想你跟你姐姐兩個……」
龍玉嬌轉頭看著他,澀然說道︰「湯大農夫,到了那里,別再打架了,也別再四處招惹,特別是跟龍天香在一起時,多想想有個傻人,還在家里每天惦記著你……」
湯禹一怔,搖頭說道︰「當然不會……」心虛,這一句說得自己也沒有底氣。
龍玉嬌嘆了口氣。
「湯大農夫,我恨你!」
語氣絕決而斬釘截鐵。
湯禹很受傷地盯著那張很生動,與龍天嬌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忽然沖過嘴去,在那只小女敕唇上,狠狠地啄了一下。
龍玉嬌怔了下,還是冷冷地盯著他。
「有意思麼,你總是這樣欺負我!」
「因為我心里有你,小玉嬌,你給我好好等著,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湯禹凶狠說道。
龍玉嬌俏臉更沉。
「那你得快點回來了,我父王在給我尋下家了,湯禹,無論如何,我都恨你,這世上,你是我一輩子最恨的人……」
湯禹點點頭。
龍玉嬌突然撲上來,在他的嘴唇上凶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咽下一聲抽泣,轉身如飛跑走了。
湯禹嘴唇被咬破了,疼得厲害,腥腥咸咸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味道,還是龍玉嬌留下來的。
過年了,原世界的年夜,湯禹與龍天嬌在自已的小家里獨自過的。
外面爆竹驚天動地,連成了一片,小兩口對著一桌子的好菜,心情復雜。
過完年,湯問世正式接手精煤礦,走馬上任。湯洪厲也趕到湯禹的田園里,安排明年的一些雜事。
得到了地星級功法武訣的小支們,也跑回到小湯府,每天勤修不停。
一切都走上正軌,湯禹也安心地開始修煉。
《逆修九鼎》是他每天必修之課,也是他強大之本,而《冰河御龍》,也是加緊修煉,《淵獄罡雷》已經修煉到了小成之境,至于《大劈棺》一直沒有再修煉,實在是分身無術,再一點,湯禹對這個無上凶冊還是心懷敬畏,總覺得這個凶絕天地的家伙,不可靠,怕再修下去,自己會有反噬之災。
時間在修煉中就過得很快了,轉眼就到了十天之限,湯禹與龍天嬌糾纏了一晚,早晨起來時,頭都是大的。
急急地兩個人在湯氏小支們的簇擁下,來到了天龍武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