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吞口水,傾城再次看了看這一桌的菜,又看了看裴紫衣,勉強拿起筷子,卻不知從何下手,她可沒計劃一早就吃這麼多肉,她只是想吃些簡單的,清淡的,可眼下……
「阿魯,將那廚子殺了!」見傾城秀眉微擰,裴紫衣很是不悅的喊道。
「等,等一下!」傾城以為自己听錯了,一邊否定掉裴紫衣的命令,一邊不悅的看向裴紫衣︰「嘖嘖,裴紫衣呀,你不是很儒雅的嘛,干嘛這麼殘忍,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和我在一起,你是裴紫衣,不是南宮絕!」
裴紫衣一听,先是愣怔了片刻,隨即又心情愉悅的輕笑出聲,他的傾城就是這般的特別︰「好,只要傾城喜歡,我願只做裴紫衣!」
立在一邊的阿魯徹底震驚了,他一直知道殿下並不願生活在王宮中,只是因為殿下母妃的原因,他才勉強讓自己留在王宮中,他其實並無心稱帝,而主子此刻所說的話再明顯不過了,他願為了傾城郡主放棄一切,甚至是那唾手可得的天下!
「裴紫衣?」傾城對這句話亦很是震驚,心里咯 一下,他居然說這句話,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而且依他對她的態度來看,這小子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ohmygod!千萬不要啊!
「如何?」裴紫衣明知道傾城此時過激的反應是為了哪般,但他還不想這麼快嚇到她,傾城雖然聰明,但看她好像還沒有聰明的這麼廣範,至少在感情這里,她似乎並不如平常一般聰明!
「沒,沒事,你說笑對不對?」傾城還是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一邊阿魯听的連連搖頭,郡主這才是說笑吧!殿下對她的感情,她居然會毫不知情,這殿下的付出也未免太過冤枉了。
「傾城是說認真對戰一事?」裴紫衣聰明的轉移開話題,不想這小丫頭連吃都吃不安,更不想她有任何的思想包袱︰「本來,見傾城滿是認真,我也想認真對待,但若傾城剛剛只是說笑,那傾城大可也當我剛剛的話是說笑的!」
「啊!」傾城一听,立馬放下了筷子,表情慎重慎重再慎重︰「裴紫衣,你終于願意跟我打一仗啦!」
果然!傾城郡主也並非是絕頂聰明之人,殿下這三下兩下的就將郡主原本的問題給轉移開了,阿魯又是無奈的一嘆,這主子變化之大,這郡主愚笨至此,讓他這個做奴才的非常非常的擔心!不過,為何殿下不願讓郡主知道他對郡主的感情呢!
「傾城你如此看重此事,我又怎可逃避呢!只不過戰場凶險,你答應我,無論如何,定保自己無恙!」說到這個,裴紫衣還是心有余悸的。
「好,我答應你!」傾城立刻泄下心頭所愁,也越發覺得桌上的這些肉有了食欲。
在南越軍營好了好幾個時辰後,傾城總算是回去了,一路上,她的心情可是好到極限的,真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里遇見了裴紫衣!原本見他就知道他一定並非普通人,但卻不曾想,他竟然是南越的大王子!又是一個王子耶!她怎麼會這麼好運氣,遇到的王子都是很帥很花瓶的!
呃……花瓶?怎麼會想到這個詞,除了君殘月,其他人怎麼能劃在花瓶這個詞上呢!該死的,怎麼又想到君殘月了!傾城氣惱的折下一片葉子,不能想不能想,自己現在已經身在千里之外了,而且與他應該再無相見之日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想他呢!
還是想想回去怎麼說吧,一般的使者都是去勸戰的,而她,雖然也是勸戰,但人家勸的是停戰,她卻這麼囂張的跑去勸開戰!若是這件事傳到了大祈,天啦,她一定會被當成大壞蛋吧!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壞蛋!
唉……傾城哀嘆一聲!果然,事無盡善,人無完人啊!
「十哥,已經過去一月有余了,不知表姐現在的近況如何?」大祈皇宮里,零星,端木恪,殘影,紗兒,羽成昭,侯瀟瀟經常聚到一起。這已經是零星不知重復了多少遍的問題了。
「星兒,自從上一次邊境傳回消息說南越尚未宣戰,傾城與姨父也只能嚴陣以待,近日倒是沒了任何的消息!」殘影也很是關注邊境的一切消息,但近來上朝時,都無一人得知消息。殘影想要打听什麼也是無從來源。
「時間過的真快,表姐都已經離開一個半月了,這宮里沒了表姐的歡聲笑語,總覺得缺少點什麼!」零星無限懷念的說。
濃濃的思念讓端木恪有些心疼她!看著她的眼神更顯溫柔。
「這丫頭,竟不知道傳些消息回來,真是沒良心!」侯瀟瀟和羽成昭也萬分的想念。
「對了,據風汗傳來消息說殘月已經不再喝酒了,而且勤練武藝,雖不再與人交談,但倒也算不再頹廢了!」想著,殘影也是很心疼殘月的。尤其是在自己體會過那失去所愛這人的心痛後,對于殘月,怕是無人再能有他明白那種傷痛了。
「對呀!」零星擦掉眼角流下的淚,一想到王兄,她還是有些安慰的︰「原本以為,王兄會一直這樣頹廢下去,那樣,表姐的一番苦心倒是白費了,但前兩日,風汗竟來告訴我說王兄重新開始習武了,也不再喝酒了,只是整日將自己關在惜雨閣,這樣也好!」
「是呀,星兒說的對,九王爺將自己隔絕,這許是好事,只是他如此勤練武藝怕是準備對付傾城妹妹的吧!」紗兒也很有感觸,這九王爺為了清雨倒是和當年殘影如出一轍了。
「是呀!半年而已,都會好的!」半年而已,是啊,大家都知道半年而已,只是這半年對于他們來說卻是那麼遠的思念和那麼重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