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傾城的營帳遠,見營帳的圍幕上倒映著傾城的身影,她正月兌著下巴坐在桌邊發呆,她是在想九王爺吧!上官雲輕嘆了口氣,這丫頭在想什麼從來都不告訴他這個父親,有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承擔著,他不知,對于傾城的懂事,他是該欣慰還是該心疼!對于裴紫衣,那個小子明顯對傾城別有用意的,他對傾城是那般的愛護,甚至是寵溺,怎會如傾城所說只是朋友,不過,話說,為何這裴紫衣總讓他覺得有些的眼熟,似是真的在哪里見過!
不眠的夜,傾城在想著君殘月,想著回到大祈要怎麼面對他,想著如此事態發展下去,清雨是不是就可以出現了,再想著,她離開了大祈,是否就真的可以放下君殘月了。而上官雲,也在想著很多事,卻不是想著傾城,而是因為見了裴紫衣後,竟讓他想到了這麼多年從未想過的一個人——裴芙兒!自從當年她離書消失後,就再未出現過!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這一夜,上官雲與上官傾城,皆是心情煩躁了一夜。
「殿下……」阿魯已經重復了今晚不知多少次想說又未說出來的話,讓裴紫衣實在奇怪!阿魯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阿魯,有什麼話你就說,如此吞吐,實在不像你!」
「殿下……」阿魯依舊欲言又止。
「阿魯!」裴紫衣已是不耐煩了。
「殿下恕罪,阿魯並非故意不說,只是,阿魯實在不知該如何說!」阿魯為難的看向裴紫衣,滿臉困惑。
「哦?何事讓你如此為難?」裴紫衣有些好奇,這樣的阿魯是從來不曾見過的。
說著,阿魯從腰間拿出一小包藥粉,小心的遞到裴紫衣面前,表情很是驚訝︰「殿下,這一包乃是今日傾城郡主所給的,她說……只要,將這一小包放在空曠之地,就會有野味送上門來……」
這樣一听,裴紫衣立馬大驚失色︰「你言下之意,今日那些野味並非你打的?而是靠傾城的這包藥粉?」
阿魯吞了口口水,用力點點頭。在看著那些野味無論大小都一個個倒在他面前時,他幾乎是傻愣了,跑去一探,發現那些野味並沒有死去,而是暈了過去,也用銀針試過,是沒有毒的,他不禁十萬分的不解,傾城郡主所給的到底是什麼!
「拿來!」裴紫衣接過阿魯手上的藥袋聞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但再仔細一聞,似乎有一些特別的香味,好像是,曼陀羅!「隨即,裴紫衣釋然一笑,無力的搖搖頭。
「阿魯,你不必多想,只因傾城給你的這袋藥粉上沾了曼陀羅,曼陀羅有麻醉的作用,所以那些野味才會自動送到你手上,並非傾城施了什麼法術!」
「那……殿下,阿魯不解,那今日郡主明明在阿魯身邊,為何卻可與殿下對話?」
「哈哈,阿魯,你沒有听到傾城所說,相傳天山老人雪無涯有一招獨門絕學,配合他所調至的藥,可以一夕練成絕世神功,隨風耳!這種武功確如傾城所說,是她學藝不精,否則,她萬不可能只听的到百余里之內的一切!」裴紫衣毫不夸張的向阿魯說道。
其實,對于裴紫衣來說,傾城于他也很是讓他大感意外的,不止因為她的一切,還因為他身邊這個除了木訥再也想不到任何詞來形容的阿魯竟也因著傾城有了無數的不解和疑惑,這實在是一奇觀。
「原來如此,阿魯真是大驚小怪了!」阿魯自扁道。
「誒,阿魯,你不必如此,這傾城的奇遇實在是你我不能想像到的,我想,她那一趟天山之行,必是得了不少的寶貝!」裴紫衣肯定的說。
「那,殿下,那上官雲將軍他……」阿魯不知該如何問,也不知該如何說。
「上官將軍?雖然從未見過面,但不知為何,總是覺得他有些的面熟,許是不知在何時見過吧!」對于上官雲,其實裴紫衣也是有些的疑惑的,但他倒也未深究,一開始有些的失神,可能是因為他覺得這上官雲很有大將之風,讓人折服吧!
「是,是吧!也許是的!」阿魯結巴的跟著說。
「阿魯,你今日有些奇怪!」裴紫衣疑惑。
「殿下,您真的要按傾城郡主的說法做嗎?」阿魯還是很擔心的,偷偷潛回南越,若被三王子知道,那麼殿下的安危!
「我倒是覺得,傾城的想法很是可行的!阿魯,通知赤夜,計劃改變,讓他暗中保護傾城回到南越!」
「那,納蘭清雨?」
「只怕,納蘭清雨一事,南宮逸亦是知道的!」說著,裴紫衣也不免有些擔心。
「阿魯,你去安排幾個前衛營的身手好一點的人過來,將左、唐、林三人也一並叫來!」
「是,殿下,阿魯立刻去辦~!」
大祈,皇宮中人人都各有著一番心思,金扉殿雖然時常笑聲不斷,但更多的時候,那哀嘆及思念的聲音亦是四處皆听的。
「已是三月有余了,表姐已經去了邊境三個月了!」零星雙手托著下巴,無限思念。
「零星,你又想傾城了?」殘影輕聲問道。
「十哥不會想嗎?現在,表姐不知如何了?表姐已經好久都沒有傳消息回來了!」
「星兒……」端木恪似是見不得零星的傷心,緊緊擁住她。
「唉,瀟瀟,你說我們兩一定要經常來看他們兩對恩愛的模樣嗎?」羽成昭很是委屈的拉著一邊的侯瀟瀟,搖頭輕嘆。
「呵呵,成昭所言甚是,影,恪,你們二位好歹顧忌些我與成昭孤家寡人,無人恩愛呀!」侯瀟瀟也故意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