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殘月,現在更是激動不已,先前就注意到了雖然裝扮的毫無差別,但那身型明明就小了一號,現在,殘月更是在踫觸了他的身體之後,明顯知道了面前的這個‘端木恪’根本就是個女人!到底哪個女人這麼大膽敢易容成端木恪的樣子,自由出入皇宮與王府又毫不畏懼的人,這個世上,除了上官傾城,還有誰敢如此大膽!
憑著端木恪的武功,他也完全不相信可以有人傷人劫物,更何況,面前的這個人也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威脅。
這是傾城第一次進惜雨閣,雖然從前就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但是依著她以前性子懶,她也懶的一間一間,一閣一閣的跑去看,在她看來,這些東苑西苑,南苑北苑,這個閣那個閣的其實里面的裝潢設計都長的差不多,更何況是為清雨設計的,她更是不會去看的!
現在,進了這惜雨閣,她才知道,原來是不一樣的,這惜雨閣的一切都與其他別苑不一樣,什麼叫古色古香,什麼叫書香門弟,什麼叫香間閨房,什麼叫……呃……反正所有所有形容清雅,漂亮,完美的形容詞現在都可以用在這間閣子里了!
看來君殘月是真的很愛清雨了,這里設計的這麼的獨特,這麼的高雅!
無暇顧及她此時那滿是羨艷的表情,現在他更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上官傾城!若不是,又是誰,若是,那他,又該如何面對她!
正巧這時,傾城看到了正攤在書案上的書卷,那書卷有些眼熟,還有那旁邊的錦盒也有些眼熟呢!傾城正想走過去看看,卻被殘月眼尖的發現了,腳下更是飛似的跑去將東西收拾了起來。
傾城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什麼呀!果然是做賊心虛,該死的君殘月,把她騙進來干什麼!等一下!傾城突然想到了什麼,騙?他該不會是故意騙她進來的吧!
等一下!傾城的小腦袋又突然靈光了,從剛剛開始,他就很不對勁,零星不是說他現在不喜歡與人交談嗎?更是拒人一副千里之外的樣子,可是他剛剛哪有,他明明就一副笑笑的樣子啊,不僅讓風汗去備禮……風汗?完了,該不會風汗也是他故意支走的吧!現在,他是故意騙她進來的,他根本就察覺到什麼了!
殘月小心的將東西收好,抬眼看去,面前的人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讓殘月有些好笑,看來這個人的腦袋還是蠻靈光的,想必是知道自己被看出了破綻吧,還有那一臉垂死掙扎的樣子,她是還想在想些什麼理由嗎?好,本王給她時間。
「王爺,您不是說要在下來鑒賞名畫嗎?在哪兒呢?」片刻後,傾城強壓下自己的不安,努力使自己平靜。
「端木公子,請看!」殘月隨手按下一旁的擺設,只見數十張畫同時從書櫥的另一邊冒了出來。
傾城一下傻眼了,這是,機關?還是密室?本來她想著,不管他隨便拿一副出來,都說手上會有一副比這更好的,保證能過,可是現在,怎麼會有這麼一出!傾城懊惱呀,懊惱的同時,更是在心里將君殘月又狠狠誹月復了一遍。
「端木公子,本王手上的這些畫皆是出自名人之手,這就請端木公子幫本王看看,但本王卻是一直懷疑,到底這些價值連城的名畫是真是假,現在遇到畫墨高人,就請端木公子為本王分辨一下!」君殘月故意說道,但這面前的人那心虛的樣子他又豈會不知。
「呃!」傾城一時啞然,若她現在才說他根本就不懂畫,那不是黑了三哥的名嗎?若說他懂,上帝啊,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王爺,您不是說要贈給在下嗎?分辨一事,在下實在不適合做!」傾城想著借口,垂死掙扎著。
「哦?為何?」殘月險些就要笑出來了,這大概是他听過的最好笑的借口了。
「您想啊,這些墨寶王爺您一定都是花大價錢買來的,若在下說是假的,那不是說王爺您眼拙嗎?那是大不敬的,更何況,您即將成為在下的王兄,這得罪王兄一事,在下自是做不出的!」傾城絞盡腦汁才想出這麼個理由,當下正祈求著這君殘月玩夠了,不要再為難她了。
「無礙,反正本王本來也眼拙,被你點出來,倒也算是好事!」殘月毫無退讓之意,硬是逼著面前的人發飆。而且普天之下,敢說他眼拙的還真是點著燈籠也找不著的。
傾城一听,只覺得額頭落下好幾根黑線,他眼拙?他這是什麼意思?憤憤的,傾城剛剛的心虛一下子被莫名的氣憤所代替,他剛剛是在說誰?在說她嗎?他說自己眼拙,是說對她的這件事情上面?這該死的君殘月,她就知道他不會改的,都怪零星這個臭丫頭跟她說那麼多他好可憐的事,讓她心疼的什麼也來不及想,只想看看他,現在看來,這個該死的家伙好的狠,好的狠狠狠呢!
「怎麼?莫非端木公子也分辨不出來!」見他已無多少耐性,殘月更加逼近。
該死的家伙,明明就知道她有問題,干嘛不直接點出來!在這兒耍她玩呢!傾城氣憤的想,于是干脆不裝了,壓抑了半天,結果給人當猴耍呢。
玉扇不停的揮動了好幾下︰「這張,這張,這張,這張,還有這張,全是假的!王爺果然眼拙呀,連個畫都分不清真假!」
突然的態度轉變倒是讓殘月沒有輕松起來,而是更加激動甚至更加緊張了,她不準備裝下去了,這樣的態度,這樣的口氣,難道真的是她!
「你……」殘月激動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王爺,您激動了?干嘛激動呀?反正王爺您眼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沒想到王爺的優點還真多呀,什麼都跟您掛上邊了!」傾城大言不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