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離她最近的赤兒橙兒均笑了出來,幸好面紗可以遮住,否則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抹笑。
在內堂的侯瀟瀟和羽成昭此刻簡直坐立難安,選舉已經開始了兩個時辰了,再一個時辰就結束了,傾城她們怎麼還沒有來!可憐他們兩人真是備受煎熬,放著台上千秋各色的美女卻不能安心欣賞,而要在一旁擔驚受怕的擔心著他們那愛惹麻煩的小妹。
「怎麼還沒有來?」羽成昭不停的往外探頭去觀察堂外的情形,差點就要把脖子給扭歪過去了。人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堂上,只有他們兩個不停的往外看。好像看台在外面侯的。
「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對于侯瀟瀟而言,無論傾城出了什麼狀況,即使知道極可能是她自己的惡作劇,但他忍不住掛心,根本好像不知道他這個小妹就是個闖禍精一般。
「就她那個腦袋,會出什麼事?要出事也是別人出事!」羽成昭可是太了解那丫頭的脾性了,他倒是不擔心她,反而比較擔心其他人,受她po害!
無奈的搖搖頭,侯瀟瀟卻依舊擔心不減!直到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尤其是走在最前方,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眉宇間揚著滿滿的好奇和興奮,侯瀟瀟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是去玩兒了!
「你怎麼這個表情?來了嗎?」見侯瀟瀟突然放松了起來,羽成昭立刻意識到可能是因為傾城等人到了,否則瀟瀟怎麼會有如此輕松的表情。
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應該是去玩兒了!」
「什麼?又……」羽成昭聞言額頭落下好幾根黑線,看起來瀟瀟的這個表情是贊同她去玩兒嘍!天啦,他要瘋了!
是,他這個妹妹很可愛,也讓他很想疼龐,可是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妹妹除了可愛還很可怕,那一手制毒的本事不知要禍害天下多少人!而他,總感覺有朝一日,也定會成為她手下的「受害者」!
扭頭看去,果然見到了傾城她們幾個,放松的嘆了口氣,總算趕的上這最後的場面,只不過,在看到台上的表演後,羽成昭和侯瀟瀟突然沒了那個興致再繼續觀賞下去,早就听說了在大祈時那北耶大使出使之日,傾城在喧源殿上演的那一支‘仙人指路’的舞蹈!很可惜當時他們都不在,只是听聞所見之人說過,現在,他們更是期待了,傾城會帶給他們什麼樣的驚喜呢!
「啊!」突然看台上一聲尖叫惹醒了正在無限暇想的侯瀟瀟和羽成昭,這才發現看台上的突然情況。
正在彈奏的琴聲戛然而止,台上的女子滿臉的慘白,還沒有從剛剛手中的琴一瞬間月兌離她眼前而回過神來,全場的人也都意外的看著這一意外的發生,直到看到八名蒙著面的女子突然飛身進來,穩穩的立在看台之上,其中站在最前面的身著白衣的女子,手中剛好抱著剛剛那女子彈的琴。
「怎麼回事?」
「那是誰?」
「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起來,並沒有因為突然出現攪局的幾人而感到勃然大怒,反而更多的是好奇,這幾名女子該不是來砸場子的吧!大家都抱著好奇的心靜靜等候著即將上演的一幕好戲,要知道,能站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非富即貴!若這幾名女子當真只是來鬧場的,那麼他們倒也是不能坐視不禮的。
抬眼鄙夷的淡淡朝台下掃了一眼,這里的人都是衣冠禽獸吧,非富即貴的人,不好好在家陪老婆,跑來找雞,真是太過份了!當然她所說的那些禽獸里,並不包括她的兩個哥哥侯瀟瀟和羽成昭!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進來的?」這時一直在看台下的掌事人突然急急的躥上了樓,伸著自己的肥手恨恨的指著突然出現的人,該死的,門外那幾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把人給我攔住,都是吃屎的嗎!
「滾!」傾城不屑的掃了一眼傳說中的老鴇,懶的跟這種逼良為chang的人說話。
赤橙黃綠青藍紫聞言,立刻將那囂張分不清楚狀況的老鴇給逼到了一邊,知道傾城不願意與這種人搭話,赤兒橙兒便代言道︰「逍遙門駕臨,其他人等速速離開!」
「什,什麼?逍遙門?」老鴇一听,立刻白了臉,這逍遙門怎麼會鬧到她這里來!
台下的人聞言也都震驚萬分,傳聞逍遙門當年之所以名震江湖,就是因為她們舞妓超群,全天下沒有一間舞閣或是妓院可以勝過她們的。兩年不出江湖,此番竟是沖著溪風閣來的!台下的人驚的一陣唏噓,除了意外還有很多期待!議論聲也跟著越來越大。
懶的去管老鴇臉上的震驚,傾城有意無意的撥動了一下手中的琴弦,輕輕一撥,琴便發出極細極悠揚的聲音,因為靠的太近,傾城並沒覺得這琴的音色有多好,太過刺耳,並不能入了她嬌貴的耳朵,于是順手便將手中的琴給扔了!
「你……」老鴇知道了來人的身份,對于她的舉動自是敢怒不敢言的。
「敢問幾位姑娘,此番前來所為何事?」老鴇撐起厚臉皮大著膽子問道。這逍遙門她是沒有接觸過的,但是江湖上也有過傳聞,這時的來客也時常會提起,這逍遙門是不能得罪的主,她也不想招惹這種麻煩,但是今日可是花魁選舉之日。
「據聞今日是溪風閣花魁選舉之日?」赤兒冷聲問道。
「是,是,是的!」老鴇連連點頭稱是。
「現在可有選出來?」橙兒也清冷著問。
「還,還,還沒有,不,不過……」老鴇結巴著不知該不該說,天知道這個逍遙門想干什麼?若她不說實話,她們會真的大著膽子砸了這溪風閣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