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與他相片時間較長了些,此刻赤夜怕是要被君殘月的這副模樣給嚇到了!但很不幸的是,這番模樣,赤夜早已明了,當下,在君殘月即將發難之前連忙吐出話來。
「月王爺,暫時不可去!」
「理由!」冷冰冰的丟出兩個字,君殘月真是用盡了耐性,當然逼迫自己拿出耐性並不為赤夜所說的話,而是從心底擔心他的沖動會不會影響了傾城的計劃以及暴露了她的行蹤給她帶來危險!
「殿下,您看,您可認識她?」廢話不多說,赤夜直接將身後已雙眼泛淚的啞丫頭推身上前。
本因震驚君殘月強壓自己的怒火卻依舊不擅動而將眼光全放在他身上的裴紫衣聞言這才轉身看向赤夜身邊一襲紫色入簾的女子。
懷疑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紫衣紫發甚至有些紫眸的女子,這女子雖然發色奇異,發型微卷,不似他們這般青絲成直,就連眸子也略帶發紫,可是卻貌似天仙,美的不可方物,但讓他不解的是他真的不認識這名女子,可是他又很了解赤夜,若非他與這女子有些淵緣,赤夜旦不會有此一問。
被赤夜這突然一問,連左唐林及阿魯聞言也都紛紛仔細打量著這紫發紫衣的奇怪女子。
啞丫頭當然知道大王兄絕對不會認出自己,莫說是大王兄,即便是自己,面對自己如今的樣子,也是不敢至信的,更何況平日在宮中,大王兄除了對娉婷姐姐,再未對其他人有過接觸,所以他不認得自己,根本是情理之中,可是現在,面對自己如今唯一的親人,啞丫頭還是淚如雨下,無論如何,雖然大王兄從未承認過有她這樣一個妹妹,可是至少他是她的親人!如今,居然連自己的親人都不再認得她了!她突然有種被整個世界遺棄的感覺!那種感覺只讓她心顫顫的疼。
啞丫頭現在的樣子與之前是完全不一樣的,裴紫衣起初真的一點認知都沒有,但是當這雙紫眸哀傷的染上水霧之時,裴紫衣卻突然覺得有些的眼熟了,潛意識里,覺得她的身型似曾相識,可是待他搜盡腦海中類似的形象,卻發現,當真沒有這號人物,于是不解的看向赤夜,靜等著赤夜的回答。
面對這一切,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充滿了好奇與不解,但這其他獨獨君殘月並未進入狀況,緊擰的眉峰幾乎要高成一座小山,桀驁的眸子滿是不耐煩,認不認識這個女子跟他去不去找傾城有何關聯。
「殿下,她,她是九公主啊!」說到此,赤夜不禁握緊了雙拳,又想到了與啞丫頭初相遇時她的境況,眼里噴發著一股極寒的冷意。語氣里也滿是憤怒。
「什麼?九公主?」左善,唐烈,林漠及阿魯聞言皆是驚的大步跨上前,圍到啞丫頭的面前,再重新將人打量了一番,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飛兒?」裴紫衣也震驚道。俊聳的眉頭亦是高高的蹙起,明白赤夜不可能說謊,而且這女子的身型又真的與飛兒那個丫頭有些相似,裴紫衣也開始懷疑起來。
「我……大王兄,我是飛兒!」終于,啞丫頭再也支撐不住,面對此時唯一的親人,慟哭起來,想到自己的遭遇,再看此時的處境,飛兒直覺將裴紫衣當成了現在唯一的親人。
「飛兒,當真是你?你,你怎麼會弄成如今的樣子?」確定了啞丫頭的身份,裴紫衣震驚的上前將啞丫頭重新的打量了一番。同時心中亦是萬般疑惑。
「是,是三王兄!」飛兒說完便又哭了起來,一雙紫眸畜滿了傷心的淚水。曾經她真的祈望過在南越宮廷這樣的王族中,至少會有一個人當她是親人,可是她活了十七個年頭,到了最後除了娉婷姐姐,在這偌大的宮廷中,竟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親人。
「南宮逸?」清冷的眸子染上一層寒意,裴紫衣雖然不知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只要扯上南宮逸的事,必定不是好事!
「赤夜!」見飛兒哭的傷心,裴紫衣直接問向赤夜!是他將飛兒帶來,他是如何與飛兒遇上的,听聞娉婷所說,飛兒受娉婷之托,已經逃出王宮去找尋自己了,本來意外這一路並未听到有關飛兒的任何消息,以為她並未出宮尋找自己,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了,而且她這一身打扮又是如何!
「殿下,九公主這一身並非易容!」赤夜有些痛心的低語道,口氣極為不忍,同時又在心里慶幸九公主總算是遇上了他們,尤其是傾城郡主,否則她……
「並非易容?」聞言,所有人都驚嚇了眼光,再重新將視線投向啞丫頭!眼中滿是不解與疑惑!莫非赤夜所說飛兒(九公主)這一頭紫發還有這眼中紫眸都並非是扮相!
而听到現在,君殘月總算是听進去了一些些,細細打量一番,終于發現了至少他還關心的一點,便是這南越九公主的頭發,發色他雖然不明,但是這發型微卷倒是讓他想到了一個人——北耶使者,苛瑞斯!
同樣有著這樣極卷的發式,而這小公主與赤夜他們一起,且不論這個小公主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有一點他敢肯定的,便是她這一身奇特的打扮定是與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卻又總是別出心裁的女人上官傾城月兌不了關系。
「殿下,九公主中毒了!」赤夜低下頭,在裴紫衣那滿是疑惑的眼神中低低訴道,雖然知道殿下除了娉婷公主外再未待見過宮中任何人,但是赤夜等人卻是知道的,殿下不待見並不代表他不願將他們當成親人,而是宮中復雜,能待見殿下的又能有幾人呢!
「中毒!中了什麼毒?」裴紫衣的話語明顯冷了幾分,整個人也染上了幾分寒意,手中玉簫也緊緊握住,力道之大,似乎再施上多一分力,玉簫便會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