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昊,越來越沒用了,看來,該是啟用瀾羅兒的時候了!」待到張昊出門後,看著關上的門扉,南宮逸危險的眯起雙眼,心中正在布著一張滿是陰謀的網,君殘月,不知在你心中,是否會為了瀾羅兒而殺掉你的救命恩人呢!你對上官傾城的恨有多少?夠你承擔的嗎?
一個男人,即使是他不要的女人,也定不會放過和別的男人有染的女人吧!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君殘月,本宮與南宮絕的這一戰,看來得將一半的籌碼壓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要讓本宮失望呀!
終于在傍晚之時,君殘月這才混在來往客人中離開了天水一閣,心中縱使有千千萬萬的不舍,但是他卻依舊決定離去,此時他硬呆在傾城身邊于她而言,並非好事!現在,該是他想辦法混進南越宮廷的時候了!若他當真能混進去,既可以暗中幫助傾城,又可以打听清雨的消息,上一次隨阿魯他們進入南越王廷時,他特意留意了進宮的道,只待時機一到,他便敲然而入,而這最好的時機就是傾城他們入宮之時媲!
到時,南宮逸必定會親自去迎接南赫拓一行人,那時,相信整個王宮都不會注意到他,那麼他要潛進去就易如反掌了。一路緩行,君殘月也在暗自琢磨著,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事倍功半!
在西廂苑的那幾日,除了對傾城無盡的思念之外,他早已在琢磨這些事情了,此番南越絕對不能白來,讓他看著傾城去冒險,他是不能接受也完全做不到的,更何況,清雨是他的責任,他有那個義務去救出她,在傾城心中,清雨會永遠是她心上的一顆大石,即使她不提,也表現的完全不在意,但是她每次提及清雨時,眸子底下深深暗藏的那抹苦澀他又何嘗沒有發現。
所以這一趟冒險他無論如何也要去試上一試!為了他和傾城的未來,也為了除去南宮逸!對于南宮絕的放手,他欠他一次。
終于終于終于,躲在房間里兩日不出門的上官傾城終于露面了!當傾城依舊一襲紅色衣裙出現在幾個丫頭面前時,幾個丫頭竟都有些的怔愣,仿佛她們日夜擔心的小姐跟眼前的這個不是一個人似的丫!
「看什麼看,不認識我啦?」叉起小腰,傾城依舊是之前的凶悍模樣。
七個丫頭幾乎是同時的吁出一口氣,伸出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是的,沒錯,面前這個滿面笑容,春風得意的確是她們家幾天前還萎靡不振的小姐。
「為什麼這副表情?」傾城很是不滿的責難道。
「小姐,您這兩日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將自己關在屋里一步不出門?」赤兒橙兒滿是擔憂。
「對啊對啊,小姐,您都不知道,您兩日不出門,發生多少事呢?」雖然赤兒和橙兒此刻滿是擔憂著小姐,但幾個丫頭卻壞壞的意有所指道。
如此明顯的提示,傾城當然是即刻明了,叉著小腰的手慢慢縮回到前面,一只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一只手環于胸前,一副打量的姿態看著面前的兩個瞬間變臉的丫頭。
什麼情況,她也只不過和君殘月蜜月了兩天而已,怎麼,難道兩天時間還能發生點什麼不成!
看著自己家小姐那很是感興趣的表情,幾個丫頭正想繼續說下去,卻不然赤兒和橙兒突然橫擋在了她們中間,赤兒面對著傾城,橙兒面對著幾個丫頭,只見赤兒滿是討好的看著傾城,而橙兒則滿是警告的對著幾個丫頭,那凶凶的模樣分明就是在說,你們若敢把你們胡鬧臆測的想法告訴小姐,你們幾個就完蛋了!
輕嘆了口氣,傾城很是不經意的擺弄著額前君殘月剛剛為她修理好的流海,傾城一邊端著臂膀一邊唇角勾笑的看著面前兩個擋在中間的丫頭,心中更是確信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兒,而且除了赤兒,居然連同橙兒也被牽涉在內的?看起來不止是那個傻王爺的事兒嘍!這里面能就近發生問題的人除了他們四個,莫非……是那剛剛來的沈然!
赤兒和橙兒幾乎緊張地在吞口水,小姐越是一言不發就代表她對這件事情越有看法,都怪黃兒綠兒她們,小姐若真將此事當真,那麼……只怕會小事化大,愈演愈烈吧!如果小姐當真了,那麼……
「不要自己招嗎?」傾城斜睨著一雙好看的美眸,眨巴眨巴的看著赤兒和橙兒,兩個丫頭聞言立即像連體嬰一般倒轉過來,雙雙討好的看著傾城傻笑!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喔?」傾城繼續賣萌,眨巴著自己無辜的大眼,樣子真是極盡天真無邪到暴。
「小姐……」兩人討好著呢喃道,順便不忘將恨恨的眼神丟至身後的五個丫頭。
「好吧,既然你們不要說,黃兒綠兒,青兒藍兒紫兒,有沒有要告訴我的呢?」知道這幾個丫頭還算齊心,也知道剛剛她們都只是無心的一說,若不是赤兒和橙兒反應太過激了,她倒不會當真這麼感興趣。
黃兒和紫兒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在赤兒和橙兒婬威之下,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心虛的低下頭,綠兒青兒藍兒見黃兒和紫兒不說,她們也在考慮著要不要說!依著小姐的個性,若讓小姐知道那寒冰竟是個流連煙花之人,她一定會將他趕走吧!可是現在,赤兒姐姐才剛剛動心呢!她們都不太忍心看到那寒冰與赤兒姐姐終是無緣。
「說不說呀?再不說我就……」傷勢要出門去問另外幾個人,七個丫頭一見立刻橫身過去擋住門。
「怎麼樣?」得意的笑著,傾城知道,這幾個丫頭要跟她斗還太女敕了點。
而幾個丫頭在見到傾城那抹得意的笑之後,心中更是一陣哀嘆,沒想到小姐在房內躲了兩日,居然越來越愛玩了!
「其實,其實事情也沒有太嚴重!」見躲是躲不過去了,幾個丫頭圍到了一塊兒商量著該怎麼樣將事情最小化說完。
「恩!」傾城點點頭,等待著下文!幾個丫頭當著她的面開小組會議,當她是透明的是不是?她上官傾城有這麼好忽悠?
「呃,其實是因為年少輕狂的原因!」這是黃兒說的,黃兒本想說這是男子的天性,但思及到小姐的心上人還有紫兒的心上人以及自己的心上人,她決定吞回原來的那句話。
「恩!」雖然有些听不懂,但傾城繼續點頭听著。
「也,也有可能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綠兒也沒頭沒腦的嘀咕一句。
「可是我看,根本就是他的天性!」赤兒終于被激怒了,忘記了要隱瞞著什麼,直接生氣的說道。
「哦!」跟寒冰有關!說了三句,終于听出了個人來!傾城了然的點點頭,並沒有打斷。
「我看也是,瞧他那一副游手好閑的模樣,何以稱為俠士?」橙兒也很是不滿的嗆聲!
「喔!」果然和那個沈然有關!听到這里,傾城已經很是明白了,看起來因為這寒冰和沈然的原故,得罪了赤兒和橙兒。
雖然不清楚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傾城很是佩服起了寒冰來,這寒冰果然不見棺材不掉淚,他是有強迫癥是不是?硬是逼著赤兒將他恨到骨子里,再讓她在這份恨中產生點兒愛的火花?他腦子是不是真的有病,當真不想活了?
而且……疑惑的看了看憤怒的橙兒,傾城一手模著自己的下巴,一副偵探的模樣在推測著,這沈然又怎麼得罪了橙兒呢?听起來橙兒和赤兒似乎都是為了同一件事在生氣,所以是那兩個人同時招惹到了赤兒和橙兒?听她們的口氣,莫非和某件事有關?
「小姐,如果,咱們王爺年少時也風流過,您會介意嗎?」這時,小紫兒突然很不怕死的問道,純淨的雙眸直視著傾城的眼,她的話中毫無半點挑釁,有的卻是滿滿的天真。
嘴角抽搐著,傾城還真是被問倒了,這個小紫兒果真哪壺不開提哪壺,是知道她一直在介意納蘭清雨的事是不是?居然還敢這麼明晃晃的問她。
「咳咳……」輕咳了咳,見幾個丫頭同時變臉的看向自己,傾城當然不能露了底,她很想說,如果君殘月是這樣子的,那麼他一定會一腳把他踹飛到西伯利亞去,打的皇上和皇後娘娘以及十哥零星都不認識他……可是,在說出這種話之前的前提是他並沒有這樣的過去!但很顯然,他有!
所以傾城只能昧著良心說道︰「不能呀!人不輕狂枉少年嘛!而且他有別的女人是在我出現之前,那自然是不能去介意的,但是若在我出現之後,他再敢犯試試!」說罷,傾城揚了揚自己秀氣的拳頭,意思是他若再敢,非一拳把他打飛不可。
「看吧,連小姐都不介意,你們兩個有什麼好介意的?」紫兒倒是說的大方!合著,她根本就不介意他們家南赫拓的過去是不是!
「所以呢?說了這麼一大堆,寒冰和沈然到底是怎麼了?」實在耐不下去性子再听她們扯些有的沒的,傾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汗水!小姐是怎麼知道和寒冰與沈然有關的?幾個丫頭面面相覷後皆是見鬼般的看著傾城。
……傾城很是無語,是不是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腦袋太過聰明了,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她們還要懷疑!她們竟然懷疑,懷疑她的智商嗎?這再明顯不過的提示,她們有什麼好懷疑的。
「別瞪了好嗎?小姐我知道你們個個都很美,小姐我也沒差你們,所以你們能不對著我賣萌嗎?」傾城滿是無語,這幾個丫頭這一番模樣若是放到有心人面前必定春心大動吧!
唉,想到她們這樣好像都是自己帶出來的,傾城突然有些的自責,可是……自責好只是表面的,心底,她突然覺得好有成就感,這幾個丫頭個個都生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可惜偏偏不知道要去好好利用一番,總是藏著掩著,此番若不帶她們出來,一直窩在大祈,她們又怎麼能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呢!
「小姐,您為何這麼笑呀?」藍兒很是好奇,她們家小姐偷笑的樣子好像特別奇怪,雖然是偷笑,可是那笑容好像笑的比別人都要更開心幾分似的。
「呃……咳咳……誰笑了誰笑了,我這很嚴肅的!」故意正了正身子,傾城立刻掩起笑容問道︰「所以呢,你們都不要說嗎?」
「其實是這樣的……」知道怎樣也瞞不過去了,綠兒和青兒便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傾城一邊听一邊點頭,沒過一會兒,就全听完了,听完了,她倒也沒有立刻暴跳如雷,而是模著下巴仔細思考了好一會兒,說實在的,這電視上看多了,小說上也經常寫,這男人在結婚或是找到真愛之前有些女人吧其實是好事!這就好像出疹子似的,結婚前沒有女人的男人那根本就沒有出過疹子,所以他結婚以後還得再出疹子,那是相當危險的,可是若在這之前有過女人的就是出過疹子的,那麼他日後就絕對不會再出疹子,所以這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比較讓她在意的是,他們二人對這件事的態度!對于青樓招妓,而且流連煙花這樣的事情,他們是持有什麼樣的態度呢?如果是後悔的那麼完全可以原諒,可是,如果是引以為傲的,那就得隔離了!
「所以呢?你們就上來了?之後也沒有再下去過?」
「沒有!」老實的回道,雖然對小姐為何沒有生氣感到很是不解,但她們也不多問。
「恩,好的,我們去看看,那兩個自命風流的人,現在能驕傲到哪里去!」說罷,傾城提起裙擺,玩味般期待著見到寒冰此時的模樣!
她已經看好寒冰和赤兒了,希望這個寒冰不要讓她失望才好,最好他現在就是一副後悔莫及加悔不當初的模樣,否則怕是天王老子都幫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