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
如果說白宮是她見過最富麗堂皇的建築,那麼傾城只想說,這個南越王宮簡直比白宮不知道奢華了幾輩!五步一玉塔,十步一明珠,怎麼樣?這里是東海龍宮是不是?這里的明珠都不要錢的是不是?都是假的是不是?這還是王宮嗎?電視里放過那麼多樣的王宮建築,從來都沒有一個朝代的王宮奢華成這樣的,看著面前的亭台樓閣,珠海碧沙,這是不是也太勞命傷財了,相較起大祈,這南越的皇帝是不是也當的太囂張了!這麼富有!
驚訝的何止是傾城一人,就連走在前面,游覽過大江南北的寒冰也都有些震驚,他的確是有听說過,南越王宮的奢華之處,但卻未曾想,竟能奢華到如此地步,這里的明珠均是天涯塔的夜明珠,極為珍貴與罕見,簡直堪稱價值連城,這王宮的打造會否也太奢侈了。
南赫拓也細心打量著這里的一草一木,雖然不及寒冰他們對這奢華之地的震驚,相較起來,他倒是更加擔心紫兒,這里已經是王宮了,是她真正的家,不知道她看到這里的一切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觸景傷情,他可不覺得他家那孩子看到這里會覺得安慰,可能心里會更加難過,更加受傷而已,想到此,他第十次回頭假裝不經意的看了看身後一直埋頭不動的紫兒,雖然低著頭,雖然她什麼都不去看,可是南赫拓知道,在紫兒心中,這個地方即是她心底的渴望,卻又是她心底的傷痛!心里無限的心疼,此刻他真想上前將紫兒假裝堅強的身子緊緊攬進懷里。
飛兒慢慢走到紫兒身邊,伸手拉了拉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滿是冰涼,她剛一觸踫,便發現她有些顫抖,不用紫兒說,飛兒也明白,她此時心里的傷痛,對于這個王宮,她一定又愛又恨!可惜,父王現在不知道在哪里,若讓紫兒姐姐見到父王,若讓父王知道他還有紫兒姐姐這麼一個女兒,父王一定會高興吧?可是……父王?想到已經失蹤了好幾個月的父王,飛兒的眸子也漸漸暗了下來,她不知道父王在哪里?還有就是,她並不知道,在父王心中,可記得有她們幾個兒女媲。
「我沒事!」伸手故意俘去面上的發絲,紫兒低聲對飛兒說道,抬眼,彎彎的眼楮很是親切的看著此時皺著眉宇的飛兒,至少,這個妹妹是真心的!這是紫兒最大的安慰。
「回世子大人,逍遙王殿下,三殿下吩咐了,讓屬下不能怠慢幾位,因為公主的婚事,殿下宣布一定要隆重,所以殿下特意邀請了大祈與北耶的幾位重要人物前來,殿下一人實難分身!特命屬下將世子與逍遙王帶去金華宮!」說話的是羽翎軍統領的副將張副將,雖然他並不覺得身為羽翎軍副將,他需要前來宮前領幾位世子前去金華宮,但是眼下宮中大事頗多,皇上又不在宮中,他受統領之命,前來幫助倒也合乎情理丫。
「大祈?」震驚著,傾城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南宮逸請了大祈的人來?誰?大祈的誰?心中莫名的擔憂起來,她沒有想到,這個南宮逸會從大祈請人過來!是誰被派過來了呢!
「是的,樂門主!」雖然對傾城的過激反應有些不解,但張副將卻依舊恭敬的回道。
「你可知,你們殿下,從大祈和北耶請來了什麼人呢?」傾城的擔憂,南赫拓和寒冰等人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這個上官傾城,是不是反應有些過大了。她在擔心什麼!
「這個,屬下不知,屬下乃是羽翎軍副將,對這宮內之事,知之甚少,請世子與逍遙王及樂門主見諒!」張副將恭敬的抱手扶禮。
南赫拓禮貌的點了點頭,心中雖然也有著不解與擔憂,但是面上,他卻依舊是一副輕松自若的模樣,這一點,他粉飾的很是不錯!
听說大祈竟會派人來,何止是傾城,連帶著裝成小侍的侯瀟瀟,羽成昭,以及七個丫頭也都跟著渾身一顫,心中很是激動,為什麼她一直沒有收到消息,大祈會派人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大祈不知道嗎?這南宮逸可是俘了大祈三十萬大軍呀,這種情況下,怎麼能派人過來呢!難道,是皇上或者爹和大哥二哥的什麼計策嗎?
「月哥哥,你真的答應了三殿下嗎?你不後悔嗎?」看著已經換了華服,英氣逼人的君殘月,瀾羅兒第一次發現自己竟有些迷上了他!這樣一個英俊的男人,即使是心中滿是傷痛,即使滿臉冰霜,可是那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霸氣卻久久吸引著她!這樣的男人,曾經那麼愛著自己,可是因為上官傾城的原因,他卻移情別戀了,上官傾城實在太可惡了!
心中還在鈍鈍的痛著,所有關于上官傾城的記憶全被他封在腦海里,深深的折磨著自己,可是即使這樣,即使他已經偽裝的無情,冰冷,可是他心中卻依舊滿是她,是她對他的欺騙,對他的玩弄,甚至對他感情的諷刺!她與南宮絕早已苟合,這樣的她,憑什麼來欺騙他的感情,憑什麼利用他大祈的軍力來幫助自己的心上人,這樣的她,怎麼值得他付出一切,甚至是辜負了那麼愛自己的清雨!
懷中是上官傾城早已簽好的休書,此刻卻如同火烙般狠狠燙著殘月的身體,他的心,那種痛,幾乎痛進肉里,雙手緊緊握成拳,閉上眼,將那充滿著恨意卻又滿是自嘲的傷痛淹沒在心底,他不會如她的意的!整個天下都知道,是他君殘月負了上官傾城,整個天下的人都以為她上官傾城美超凡塵,有情有義,糟蹋著他的心,糟蹋著他的愛,築成她和南宮絕的奸情,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即使是毀滅,他也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
「月哥哥……」他明明就很痛苦,可是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痛苦,當初失去自己的時候,他會有這麼痛苦嗎?她和他的痛苦,都是上官傾城那個女人造成的,她要讓她為此付出代價!
「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即使是清雨,此刻他卻依舊誰也不想見,什麼話都不想听,答應了南宮逸會參加南赫拓一行人的接風宴,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心態答應的,他知道南赫拓一行人的目的何在,他也知道,只要他出現在這接風宴之上,他們一定會嚇的驚慌失措,尤其是上官傾城!可是,他卻很想見到她驚慌的樣子,傷害了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即使那人,是他深愛的人,可是,她卻背叛了他的感情,這樣的女人不配擁有他的真心!既然她不配擁有,那麼他就要當著全天下人的面,從此與她恩斷義絕!再無干系!
明明報復的心是那麼的強烈,可是,他的心卻依舊在痛著,像是被什麼一點一滴的啃噬著一般,那痛簡直快讓他不能呼吸了!
「沒事的,不要太擔心!」偌大的金華宮,傾城自從坐下後就一字未發過,心中滿是對這個宴會的猜測,南宮逸到底想做什麼,他為什麼會想出來要把北耶的人和大祈的人都請過來,他想干什麼。這是寒冰第一次關切的對傾城說,也許是覺得她憂愁的樣子實在不像平日里的她,也許覺得她憂愁的時候,他的赤兒也跟著憂愁!
「恩!」並不多言,這里畢竟是南越王宮,一切都要小心,必須嚴陣以待,半點差錯不能有!
「真沒想到,這王宮的建築竟豪華的過我三個南蠻王宮!」南赫拓輕咳一聲,故意嘆道!
「拓,若你願意,我大可也讓你南蠻王宮奢華如此,如何?就當是我這個當弟弟的,給你新婚的賀禮!」口氣雖然是如此的壞笑,但說到新婚二字時的眼神卻是無意間瞥向到現在還一言未發的小紫兒的!那眼神中的意思自是再明白不過了。
「奢華不必了,禮是一定要出的!」很是滿意寒冰的意會,南赫拓難得不計較他的頑劣!
「好,若世子大婚,我沈然承諾,送上五岳山的紫冰魄作為賀禮,如何?」如同寒冰一般,沈然亦是意會的往身後紫兒的方向瞄了瞄!
南赫拓難得如此卻之不恭的大笑著點頭,紫冰魄,雖然實屬奇珍,但是只因這名中有一個「紫」,他便欣然接受了,心情如此大好之下,他竟破口回道︰「多謝沈兄,他日若沈兄也看淡江湖,成家立事,本王也勢必送上煙雲峰的橙瓦台!」
「好,一言為定!」一听橙瓦台,沈然倒也樂的如意,順勢將眼神看向一旁滿意是狐疑表情的橙兒,雖然很是高興與南赫拓的這個約定,但他無限憧憬之時,卻又有些無奈,似乎橙兒到現在都未能明白他的心意,只要想到她那是滿是防備的態度,他心中就有苦難言。
神經!見沈然與南赫拓莫名訂下的什麼約定,橙兒別提有多鄙夷了,他要娶妻?真是天方夜譚!沈然這樣的江湖浪子,娶什麼妻,他還用娶妻,一定紅顏知己滿天下了吧!娶什麼娶!居然還想要橙瓦台做賀禮,做美夢呢!
即使她一言未發,即使她沒有看他,但沈然卻依舊知道,她那緊急的眉頭,一定是在心里埋怨他,甚至是鄙視他,那該死的丫頭,當真是欠修理。
「虛!」突然感覺一陣冷意從某個方向傳來,那感覺很淡,明明是股涼意,可是卻似有似無,混在這偌大的空間,讓傾城幾乎感覺不到什麼!可是,因為剛剛自己一直聚精會神,所以才能自費敏銳的感覺到,真的有著這麼一股的冷意就在這周圍。這里躲著什麼人!而且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若不是那冷意來的太過寒涼,她幾乎感覺不到那個人的呼吸!
不需多說什麼,大家立刻有所意會,端正好自己的姿態,無論是什麼情況,要先過了這一關才能決定彼此的未來!
「怎麼了?」感覺到紫兒的手突然一陣顫抖,一直在她身邊的青兒很是不解的低聲問道。
「沒,沒事!」紫兒抬頭看了一眼滿是擔憂的青兒,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感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一種讓她想要去尋找的感覺!可是……是什麼感覺呢,她不知道,只覺得……
抬頭,紫兒突然看向左邊的石柱,滿是探究與尋找的眼神讓躲在一邊偷偷觀察的人一陣心驚!那個丫頭是什麼人?竟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只是當抬起眼的那一瞬,躲著的人心中突然一顫,這眼神……為何,如此的眼熟!那個姑娘,是什麼人?
從他們進來金華宮開始,他就一直待在這里,打量著這一些人,南赫拓,看樣子,他很是期待這一場婚約,相信南蠻的兵力早晚會歸到他南越手中!至于這逍遙門,還有那個普陀山來的奇怪女子,他倒是未看出什麼端倪來,只是那個樂逍遙,雖然蒙著面紗,但是卻不難看出,她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真沒想到,敢燒他天下第一樓的大膽女子居然就是面前這個看似風情萬種有著惹人憐惜氣質的女人!
「怎麼了?」感覺到紫兒的不對勁,幾個丫頭也都下意識的走了過來。
「沒事,只是突然覺得……」想想,紫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那種熟悉的感覺嗎?不!並不是!她剛剛看了,明明什麼都沒有!是她自己想多了吧!一定是的!
「南赫拓,你的公主什麼時候能見到啊?」一改剛剛的沉思,傾城故意開起了南赫拓的玩笑,嘴角勾起頑劣的笑意,伸手輕輕擺弄著身前的茶杯,雖然是一副欣賞的模樣,但是那精明的眼神分明藏滿了心思!
「逍遙等不及了?」未等南赫拓回話,寒冰便已快一步搶道,這亂說話亂吹牛的活,拓還是少做一些算了,讓他來應付好了!
「逍遙王不急?」揚著調子,傾城故作調侃的模樣。
「要娶妃的是拓,與本王何干?」瀟灑的落座,寒冰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逍遙王膽可真大,在本姑娘面前喝本姑娘喝過的茶!」傾城口氣頑劣,佯裝不在意的說道。
然而,卻見寒冰眉色一挑,拿著茶杯的手狠狠怔住︰「樂逍遙,你又下毒!」憤憤說出口,寒冰當真是郁悶不已!他又得罪她了嗎?怎麼沒事兒就喜歡給人下毒呀!
「瞧逍遙王這話說的,逍遙只是提醒一下而已,逍遙王會否太緊張了!」
「樂逍遙,咱們可是知己,此次你我共同前來,所為何事呀?不就是為了拓要娶妃嗎?這得喜事兒的可是他,你怎麼能放著本王一人整呢!」寒冰不滿的抗議道,言下之意是,她也該整整拓那小子了吧!
「逍遙王說笑了,世子要娶的可是南越的公主,日後,世子便是南越的駙馬,逍遙自認為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那是那日僅為一席之座,口舌之爭便燒了人家天下第一樓,如此囂張,還有何得罪不起的!」寒冰不滿的嘀咕道!
「寒冰,好了,逍遙是客!」生怕寒冰一個不小心說露什麼,南赫拓適時出來挑話。
「看樣子,世子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南越的主人呢!」沈然也適時進來湊了一腳,神情好不暢快。
「你們幾人,休要嘲笑本王!」給這幾人一說,南赫拓倒是有些不安起來了,心中不段咒罵著這幾個無良之人,明明知道紫兒就在面前,他們還說的如此肆無忌憚,萬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