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這麼做!」當我大聲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集體看著我,我自己也慌了一下,覺得剛才太沖動。
「夏小姐有何高見?」
「我——」我剛說出一個字就想到了爹娘此番叮囑我的話,太子一臉平靜的看著我,雙眼黝黑而深沉,讓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剛才大家說了這麼多他一句表示都沒有,現在要我說,我該怎麼辦?!
「哼,沒什麼高見就不要隨便出聲,別以為只有你同情那些災民。」白方琴有些不屑的看著我說。
我沒有理會白方琴的譏諷,只是有些猶豫該不該講。
「夏小姐有什麼想法大可說出來,今天只是大家隨便討論,不用太嚴肅。」听到太子這麼說,再想到那些流離失所的災民,他們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拋開所有的猶豫,恭敬認真的回稟太子︰「回太子,臣女覺得可讓災民進京。」
「哦?!」听到我的回答,太子有些意外,
「理由——」同時也對我的意見有了些興趣。
「臣女認為不讓災民進京只會增加他們與京城百姓、官員之間的矛盾,如果能讓他們在京城安頓下來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說的這些與我們剛才討論的有何不同,我們要听的是具體的做法。」白方琴確定我沒有解決之道,只是人雲亦雲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臣女想到的辦法是,先在城外搭建大型的避難帳篷,等災民到達之後,把他們分為幾個組別。把有傷病的單獨隔開作為一組,以免感染其他人;另外老弱婦孺為一組,把他們盡量安置在京城各大戶商戶或者官員家中;剩下一些年輕體健的,可以讓他們負責照顧生病的災民或其他搭建工作,這樣既節省了京城的人力,也得以防止了他們隨意生事的機會。」
「可那些商戶或者官員怎麼會願意把災民安置在家中呢?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二皇子莫天祺問,其他的人也是看著我等待這個問題的答案。
「其實不論商戶或者官員,他們都是齊瑞國的子民,理應有義務為皇上和太子分憂。再則,商戶追求的利,官員著重是名,如果根據商戶收留災民的多少來相應減少他們的賦稅,而官員方面由皇上親自提筆,給他們樹立一塊功德碑,我想,此法應該還是可行的。」
說完後我低頭不語,周圍也一片安靜,我心里像千萬只螞蟻爬過,不知道這方法是否可行,太子听了會不會不高興?
在我覺得等了一個世紀這麼長,太子大笑,我偷偷瞄了一眼,感覺太子的表情十分高興和激動,似乎是個好兆頭,所以才慢慢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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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太子之外,其余皇子和公子也對我顯露出了意外和欽佩之情,司徒雲更是眼帶閃耀,發了光似的看著我。
而那些小姐卻向我投射出了相反的神色,特別是白方琴,手里的帕子被她緊緊的拽在手里,里里外外卷了個遍。
「哈哈哈哈,沒想到夏將軍能培養出如此聰慧的女兒!」眾人回頭才發現是皇上,趕緊下跪行禮。
太子走到皇上身邊攙扶著,語氣里盡是關心,「父皇怎麼下床了呢,太醫不是囑咐要父皇好好休息的嗎?你們怎麼伺候父皇的!」說著眼楮威嚴地看向身後一群奴才,嚇得他們趕緊下跪。
「呵呵,不礙事不礙事,不要責怪這些奴才,是我自己趟久了想出來走動走動,難得踫巧遇上賞花會,我這把老骨頭也想沾沾你們年輕的活力啊,哈哈哈哈!」皇上倒是和顏悅色。為了不讓皇上久站,一行人移步到了前方的涼亭。
「朕記得你叫夏花?」皇上一入座就問到。
我上前規規矩矩行禮,「是。」
「哈哈哈,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朕記得第一次看到你,你才這麼高,」說著皇上用手比劃了一下,「現在可是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謝皇上夸獎!」
「朕沒想到多年不見,當年的小丫頭都能提出自己的真知灼見了,而且還講得頭頭是道。你的方法不錯,不妨一試。如果成功了,到時朕許你一個願望,如何?」
「臣女惶恐,臣女不敢!身為齊瑞國的子民,理應為皇上分憂。」
「哈哈哈,朕說許你一個願望就許你一個願望,如果你的方法可行也算是為齊瑞國立了大功一件!這個賞,你要得起!」
知道再推辭下去只會讓人覺得我虛偽,而且將來也許還真用得著,留著應該也沒什麼壞處,想著我便磕頭謝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