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為了另一個男人正在拒絕太子?」
「是的!」
「此人現在是否在殿上?」
「不在殿上!」
「那朕該如何信你?」
「臣女絕不敢期滿皇上。」
「既然你拿不出證據,那朕便當做並無此人。你和太子的婚事照成進行。」
「皇上,您可曾記得當日與臣女有一約定?」到這個地步我只能用這個來賭。
「當日皇上親口說,如果我在安置災民的事情成能立下大功,皇上便許我一個心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眾人只覺得今晚的事情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皇上眼里閃過一陣幽暗,「朕記得。」
「皇上金口已開,說出的話就是聖旨。臣女現在懇請皇上替臣女完成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皇上沉沉的說
「臣女自知天資愚鈍配不上太子,所以請皇上收回成命,撤銷太子與臣女的婚禮!」
大殿上無人敢啃聲,大家都知道我已經觸及了皇上的底線,當面拒絕皇上指派的婚事,而且還是和太子,這無異大大負了皇上的面子。
我的頭緊緊的貼在地面,我不敢看向任何人,我也不知道今天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只覺得此刻就像走在只有一條繩索的懸崖上,下面就是無底深淵。
過了良久,在我幾乎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只听見頭頂上說了一句「擺駕回宮」,等我再次抬頭時,皇上和太子的身影已經不在。
這場夜宴也就隨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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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爹和娘一句話都沒有說,爹雙眼閉目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娘則紅著眼緊緊拉著我的手。
回到家中,大廳里爹娘坐在位置上,我低著頭站在中間。我心里想著該如何跟爹娘解釋這一切。
「跪下!」爹重重的說到,從記事起我從來沒听到過爹如此嚴厲的跟我講話。
我乖乖的跪下。
「爹娘當日在你入宮前講過什麼?」
「爹娘交代我要處事低調,不要惹人注目強出頭。」
「你說你當日都做了什麼?」
「女兒也是情非得已。當日太子突然說要討論災民安置的問題,他們都建議將災民困在城外不讓進京,女兒也是為了災民,一時情急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回來之後為何沒有向爹娘說明?」
「我以為那只是皇上一時的玩笑,沒想到……」
「你也知道說是一時的玩笑。你今夜用來拒絕皇上時怎麼沒覺得是玩笑?你現在長大了是吧,覺得自己做事可以不顧他人了是吧?你知不知道皇上隨時可以讓你人頭落地!」
我後悔的哭著說︰「爹,女兒知錯了,女兒應該一早就把事情告訴你們的!女兒知錯了。」
「你今晚就給我跪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想明白了再起來。」
「明忠……」娘想幫我求情,
「誰也別給她求情,再多說一句就家法伺候。」說完爹袖子一甩走出了大廳。娘無奈的看看我,只能跟著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