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司徒雲轉過頭激動的直視莫天麟雙眼,震驚與不解同時出現在他臉上。
莫天麟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慢悠悠的對司徒雲說︰「雲,什麼事讓你激動的忘了身份?」
司徒雲才發現自己越了規矩,直視了皇上的眼楮。他低下頭,情緒稍微緩和的說︰「臣知罪!」
「你父親說你今日身感不適,向朕告了病假,怎麼這個時候你會在宮里出現?」
「臣有要事向皇上稟報,是關于夏將軍的。只是在此之前,臣有一事不明,還望皇上告知臣。」
「什麼事?」
「方才出去的女子,皇上可認識?」
「你說麗娜?」
「她叫麗娜?她的名字並非古麗莎?」
「呵,雲,你什麼時候對朕的女人感興趣了?你要是喜歡,朕可以把她送給你。」莫天麟斜靠在椅子上,對司徒雲的問題似乎並不在意。
「皇上!如果臣說此女子是污蔑夏將軍的罪魁禍首,皇上相信嗎?」
「你是說朕的女人污蔑了朕的臣子?理由呢?」
司徒雲答不上來,因為他突然驚恐的意識到這個答案他不敢說出來。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一切將是誰也挽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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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麟淡淡的看了司徒雲一眼,聲音有些清冷的說︰「說不出來?要不要朕替你說?」
「皇上,夏將軍是一代忠臣,他是效忠齊瑞,效忠皇上您的呀!」
「朕知道,可是功高蓋主你听說過嗎?夏明忠一直是齊瑞的百姓心目中的戰神,他手里握著整個齊瑞國三分之二的軍隊。要想皇權鞏固,最好的辦法就是手中握著兵權。」
「掌握兵權有很多方法,皇上非得要置夏將軍于死地嗎?」
「朕也沒想到他會傷得這麼重,這點是朕的失算!」莫天麟難得眼里閃過悔意。
「難道夏將軍的傷……」司徒雲此刻只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
莫天麟冷冷的掃了司徒雲一眼,恢復了平日帝王的風貌,他端坐在高位,望著底下跪著的司徒雲說︰「雲,你今天來見朕只是單純的為了夏明忠?還是說為了其他人?」
司徒雲此時覺得自己以前真的太天真了,坐在正上方的男人是登上皇權最高位置的人,只要他想知道就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他。
莫天麟覺得話已經點開,其他也無需多說,站起身說了最後一句︰「為了守護莫家的皇權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如果你還是忠于齊瑞,忠于我——你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繼續好好做你的吏部侍郎。你也不想司徒大人這麼大年紀了還為你操心吧。」
司徒雲听到父親的名字渾身一震,他痛苦的跪在大殿上一動不動,心里猶如刀片正在一片片割著自己的肉。
如果他現在回去,那麼他就是放棄了救出夏將軍的機會;如果他選擇堅持,父親……
莫天麟見司徒雲跪在地上不動,便起身走出宮中,經過他身邊時還說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吧。」
直到莫天麟離開,司徒雲都未張嘴出聲。
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身下的白衣已經染紅一片卻不自知。